一顿火锅给林也和莫回吃出了些对以前生活的回忆，好像两个人还天天一起骑着自行车上下学，时不时拐去小吃街吃东西似的。
最后两个人吃得肚皮溜圆，于是这顿突如其来的饭，以“这个肉片是你点的你负责吃完”和“我真的吃不下了”结束。
结账是理所当然的AA，莫回也从来不会跟他瞎客气，他们俩之间不在意这些，有时候谁说好了请客，另一个人也很快会请回来，林也觉得这样的相处很舒服，他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负担。
也就是这一刻，林也才明白了过来——
其实没有完全把对方当成朋友的不只是颜蕴和，还有他自己，所以他其实似乎也没有立场可以为了对方昨天晚上的言辞而生气。
回去好好道个歉吧，林也靠在车座里有些昏沉地想，毕竟他是那个莫名其妙在发脾气的人。
车辆行驶中的晃动让他有点打瞌睡，林也耷拉着眼皮，眨眼的动作变得迟缓，一副好像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也，”莫回忽然开了口，林也清醒了一点，带着鼻音“嗯”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哥？”
林也的双眼维持着一个半睁不闭的状态愣神了很久，才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我不知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久到莫回以为林也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但后者又冷不丁开了口。
“或许吧。”
这是莫回没有料到的回答，虽然他认为林也对他哥似乎有好感，但那也只是“似乎”，在假设这份他的猜测正确的情况下，他没有料到林也的回答会这么坦白。
同时，从某种角度来看，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猜测会是真的——且不说他的好朋友可能会成为他的嫂子这一点说出来会有多奇怪，就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他觉得他们俩并不合适。
“你放心，”林也又说道，“我会调整好，你不用觉得为难。”
可是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能说“调整”就能“调整好”呢？
“我没有……觉得为难，”莫回说，“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其实你如果真的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肯定是替你高兴的，只是……”
路口是红灯，莫回缓缓把车刹住，继续说着话，但没有转头看向林也。
“我只是觉得，或许并不是那种喜欢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你知道的，兄弟之间，也会互相喜欢嘛……就像，我喜欢我哥，我也喜欢你，但我可不会跟你们谈恋爱……”
什么破**喻，莫回被自己词不达意的话噎住了，红灯变为绿灯，他轻踩了油门控制着车子向前驶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这么说有点奇怪……”
“没事，我懂了……”林也把外套的帽子拉上，往下扯了扯遮住眼睛，“困了，我睡会，到了叫我。”
“好……”
林也原本只是觉得心烦意乱，害怕莫回再跟他就“你和我哥二三事”讨论个几来回，干脆借着帽子的遮挡闭上眼睛假寐，结果假寐成真，他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莫回也并没有叫醒他，他醒来的时候，透过车窗看到莫回和颜蕴和正面对面站着，在离车子不远的垃圾桶边抽着烟说话。
兄弟两个面上都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林也甚至看不清他们说话时嘴唇张合的形状和频率，只有不时在唇边明灭忽闪的火光，以及细细缭绕的烟雾。
但是不难猜测他们正在聊什么。
林也在车上愣了会神，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边正在抽烟谈话的人听到车门关上的动静，很快就转过了头来。
“睡醒了？”莫回把还剩一半的烟在垃圾桶上按灭了，冲着朝他们走来的林也道。
“嗯，怎么没叫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趁自己睡着聊了多久，林也走近了才觉得他们身上的烟味有些熏人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停车的时候正好遇到我哥了，看你睡得挺沉，就先下来抽会烟。”莫回摆摆手转身向车子走去，“醒了就上去吧，我先走了哥。”
“嗯，”颜蕴和应了一声，“开车注意安全。”
颜蕴和把大衣脱下来搭在了胳膊上，转身去按电梯，“走吧，回去之后早点休息。”
林也应了一声便跟着进了电梯，他看颜蕴和只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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