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海的笃定和谢如恙的撺掇下,绛仙耐着性子跟着两人去了另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与方才那户有所不同,这家的男主人参军时受了伤,无法行动瘫痪在床,一家老小只靠女主人一人照顾。
所以在三人来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矮小的妇女背着孩子在院中忙碌,见有客人前来才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后引几人进去。
这屋子不算大,却十分的整洁,所有东西都放在它该在的地方,即使屋内住着一个无法行动的男人、年纪还小的婴孩还有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也没有一丝异味,反而充斥的一股皂角的香气。
一进门,谢如恙就不由地感叹了一声。
妇人长得不算漂亮,但也算不得丑陋,若是出去眼下乌青和脸上的皱纹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两人接过妇人的茶水后,开始听她描述这些天发生的怪事。
大抵就是这些日子以来每到晚上屋顶就会响起一阵怪声,像是有什么人在屋顶上走动,但等她外出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白日照顾家人本就忙碌,夜晚又被怪声打扰睡不上个好觉,也怪不得眼下乌青这么重了。
这妇人应该没怎么读过书,但说话的调理却十分清晰,只几句话就能将事情讲清楚,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态度温和声音轻柔,这次绛仙没有了方才的不耐烦,而是很认真地把房屋里外查了一遍,最后飞上房檐看了片刻后得到了答案:
是猫。
她将从房檐上捡到的麦谷碎屑捻给妇人看,向她解释是因为晒过谷子留下的碎屑招来了鸟,猫又喜欢捉鸟玩,所以才会跳上房顶发出怪声。
妇人听后恍然大悟,握着绛仙的手连连道谢。
或许是方才绛仙跃上房檐的动作太过潇洒帅气,此时周围围了不少人,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还有些和于海关系好的上前询问,听到这两位是来帮忙的立刻炸开了锅。
一个个上前去问谢如恙能不能帮自己的忙。
这些“忙”包括但不限于:如何让自家田里的庄稼一夜之间长得比人还高?能不能让自己娶到一个贤良淑德的媳妇?以及能不能让自家孩子考上状元之类的。
绛仙出了院门,看到一群人将谢如恙团团围住,谢如恙一脸惊慌,但嘴上还在说着慢慢来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知道的以为谢如恙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座庙里的大佛呢!
于是,她大喝一声:“都安静!他脑门上写了有求必应四个字吗?求神仙也不带你们这么求的!”
她把谢如恙从人堆里揪出来,见他发冠也歪了衣襟也松了,嫌弃的撇了撇嘴角。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不管,我只管妖,杀人作恶的妖。你们有吗?”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
“杀人作恶?好像没有吧?”
“是啊,有朝廷的护卫在,那只妖敢在皇城周围作恶?”
一番讨论下来,竟是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
等了半晌无果,绛仙正准备带着谢如恙走,却听背后有人叫了一声。
她回头,发现叫住她的是一个小胡子男人。
他似乎有些纠结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可在看到绛仙颇为不耐烦的表情后赶忙开口:“我有!虽然我家里没有人死,但是有血。”
“血?”绛仙问。
小胡子男人点头:“对,是血。我们家后门上每天都会出现一个血手印,怪吓人的,所以想麻烦你帮忙看看是人为还是妖鬼所为。”
谢如恙兴奋道:“诶,这个有意思!阿绛我们跟这位大哥去看看吧!”
绛仙无奈扶额:“你是来玩的吗?”
“反正都帮了两个人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的。走走,我们一起!”
说罢,他就拉着绛仙跟上小胡子男人的步伐。身后的村民们也有不少想去看热闹的,便也跟在两人身后,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这男人的后门前头,一看果然有几个可怖的血手印印在门上,还有尖锐指甲划过的划痕。
第一眼确实唬人,但绛仙多观察了一会儿后就得出了结论:这是血,但不是人血。
听到不是人血,有几个胆子大些村民便凑了上来,只闻了一下就叫道:“什么嘛,这不就是鸡血吗?瞧把你给吓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不少人打趣着这小胡子男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以至于连鸡血都闻不出来。
小胡子男人也不辩解,只是干笑了几声后向绛仙道歉:“是我误会了,浪费了您的时间。”
“没事没事,不过这是谁印的啊?会不会是你有什么仇家吓唬你的?”谢如恙抢在绛仙前面发问。
“这……”
小胡子男人还在思考,于海就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猜测:“鸡血的话,会不会是那个疯子啊?她刚刚还偷了我们家的鸡嘞!”
在场的人里也有刚刚跟着于海去追疯子的人,听他这么说也笃定道:“肯定就是!那疯子做事没个规矩,怕是从哪儿学了点唬人的法子用来吓人呢!”
一番推测下来,众人都确定了是那疯子所为,不少人对让小胡子男人把她找出来教训一顿,这样她以后就不会来捣乱了,可男人却有些迟疑。
谢如恙觉得此举不妥,便开口道:“你们要怎么教训?首先说好,要是想打她那我一定第一个不同意!”
“那疯子就是不打不长记性!前几个月她扔石头砸了我家的屋顶,我打了她一顿之后她就没有来过了。”
“是啊是啊,她还踹了我家栅栏呢!”
一时间,周围炸开了锅,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这个疯子的所作所为。
谢如恙见拦不住便将目光投向绛仙,没想到那小胡子男人却开口了:“这位公子说得对啊,再怎么样那也是个疯子,我们总不能和疯子一般计较,这件事就算了吧。”
“啊?这……”
一阵唏嘘过后,小胡子男人脸上挂着笑,道:“算了算了,既然不是什么妖怪所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手印而已我擦了就行!”
于是,他挥手散开了看热闹的众人,正要和绛仙三人告别,绛仙却指着不远处一间大门紧锁的屋子,不明所以地问他:“那屋子里有人吗?是谁?”
男人往那个屋子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绛仙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那屋子里是我儿子,他这里有些问题,我怕他出事就关着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身旁的于海也跟着点头,看起来这也不是个秘密。
绛仙讳莫如深的哦了一声后带着谢如恙和于海转身离开。
“我有一个问题。”
走出不远,绛仙和谢如恙异口同声发问。
于海一时摸不着头脑,问:“这,你们谁先问?”
谢如恙举着手:“我先我先!”他一个箭步冲到绛仙面前,问,“你刚刚为什么突然问那个房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绛仙抱着手臂,道:“我从门缝里看到一只眼睛。”
“眼睛?!”谢如恙愕然。
绛仙点了点头,随后将视线是看向于海,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个疯子,为什么会成为疯子?”
这个问题让于海不由顿了一下,思忖片刻才道:“这个说起来也挺唏嘘的,我们边走边说吧,两位不忙的话可以去我家里休息一会儿。”
谢如恙欣喜点头:“好啊,走了这么久也走累了,去于大哥家里休息一下也好,改日我也请你来我府上叙一叙啊!”
于海边走边羞赧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来,这边请!”
绛仙没有拒绝就算是同意了,三人肩并肩朝着于海家走去。
路上,于海将自己所知的关于那个疯子的事情一一告知:
那个疯子有名字,她叫满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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