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乖乖转过身,也凑近了些,身上轻软的寝衣滑落,露出莹白光洁的脊背。
傅觉止的指腹带着薄茧,此时沾了被体温染得微润的药膏,轻轻涂抹在那片无暇的肌肤上。
“凉……
昭南瑟缩了一下肩胛,小声咕哝抱怨。
“团团忍忍,药性如此,一会儿便好了。
傅觉止低声哄着,指下的力道也放得更缓。
待到昭南自己也笨拙地涂好了其余地方,傅觉止却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药膏未干透,外衫且慢些穿。
昭南闻言耳根发热,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因着药性微微泛凉。
可心尖那点因为丁振到来的焦虑,也不知不觉散开几分。
傅觉止见人没了忧燥,不再多言,耐心哄着人入睡。
他虚虚拢着昭南,一下一下轻抚,看着怀里人渐渐安心合上眼,呼吸变得绵长安稳,也将声音放得极低。
“团团不要发愁,也不再想那些事了。
“睡吧。
……
前几日还好,江东匪患稍定,现在却因丁振带来的返京急召,傅觉止又忙了起来。
有些时间不在经略府,是**东官场请去洽谈监视司的事宜。
或是与谭将军诸位将领设宴,敲定此年后的江东军政方略。
一事未了,一事又起,不等歇息,王爷又被紧急请去盘审那些捕获的**勾结要犯。
窗外大雨已经接连下了几日,未曾停歇。
昭南知道傅觉止事多压身,有时却又恍惚觉得他并非那般忙碌。
就算是群臣宴请,政务繁冗,傅觉止每到用膳的时辰,定会策马回府。
昭南想玩的,想看的,不论琐碎,一件事也没落下,都是亲身相陪。
就连每晚睡前涂药膏的事儿,昭南自己都觉得麻烦,只想着偷懒,这位大忙人却一丝不苟地揽了过去。
每日一次,细致耐心,从不见敷衍。
现在用过早膳,昭南与傅觉止待在书房,被他拢在身前,托着手在宣纸上作画。
镇北王的身形将他整个覆盖,温热的松香萦绕在鼻尖,是距离太近了。
偏生傅觉止还要俯身,薄唇贴在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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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耳畔低笑,问:“鲲鹏是什么样子,团团不是记得吗?”
昭南当然记得。
遥想当年,他在高中背得最熟的就是《逍遥游》。
他痒得缩了缩耳尖,轻咳一声,朗声回忆:“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话音起时,昭南被傅觉止托着的手腕随着引导运力,狼毫寥寥数笔,已经勾勒出巨鲲潜游的磅礴轮廓。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一声背完,笔锋陡转,画上巨鲲破水,脊背如山峦隆起,鳍翼舒展欲飞。
傅觉止亲了亲他耳下的玉铛,气息温热,带着昭南的手一边画物,一边听他念出字句。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傅觉止低笑一声,握着昭南的手并未松开,反而带着他,往初具雏形的鲲鹏增添神韵。
“鲲化鹏,鳞甲翻飞,化为金翎。巨鳍舒张,即成垂天之翼。”
昭南手下的笔尖游走,墨线迥劲,金鹏翎羽根根分明,巨翼的轮廓勾勒更为浩瀚。
“青黑之躯褪去,玄金之光骤起。尾鳍收束,化作长虹之尾,鱼目开合,一声长唳。”
耳畔傅觉止的声音含着温和笑意,昭南听得开心,看自己的手随着话语大起大落。
他从没体验过这种事。
念完一篇文,手下也画出与之共鸣的图景。
昭南觉得新奇,也起了玩兴,蜷在傅觉止怀里嘿嘿笑。
眼前画纸上的鲲鹏展翅,大力冲破凡俗桎梏,扶摇直上。
窗外的雨声依旧滂沱。
外间响起清晰的叩门声,侍立在阶下的陈萍得了王爷吩咐,悄然上前,过去将门扉打开。
来人是娄洲。
娄大人身为镇北王的心腹重臣,近来也是分身乏术,步履生风地走进书房,动作干脆利落,一个躬身,开门见山。
“王爷,京畿十六卫,除岑党燕平所辖两卫动向不明,其余十四卫统领及副将,其行止,家眷,财路皆已纳入监控。”
他双手奉上密笺:“名单及软肋在此。”
傅觉止闻言略一颔首,左手指尖在案上轻点:“燕平?”
他敛眉,在记忆深处寻到了这个不甚起眼的人,片刻了然。
燕平,字廉言,寒门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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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隆十六年,以武进士一甲的成绩入仕,最初授职左卫长史。
区区一介基础武职,十年间从下爬上了京畿卫戍,少不了军功,也少不了背后那位寒门魁首,御史岑志明的鼎力提携。
岑大人在朝为官五十年,门生故吏遍及朝堂,堪称天下寒门仕子的再生父母。
燕平既是他岑党心腹,一举一动,便能视为寒门派系的风向标。
傅觉止神色平静,垂眸继续在纸上添染墨色,并未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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