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陡然加快。
昭南觉得开心,抿唇笑了笑,牵着它在雨幕里走着。
照这个速度,定是能在天黑前回去。
只是雨天路滑,不远处又打起了雷,眼看就要逼近这片山头。
昭南走在树下,还是有点怕的。
大水牛也受了惊,步伐陡然加快,在昭南身后一颠一颠紧跟着,没一会儿就赶了上来,牛角戳到了昭南的后背。
有些疼,也吓**了。
昭南呼出一口热气,雨水从斗笠边缘不断滑下,模糊眼前的一片视线。
他牵着牛绳走到一边,用手摸了摸大水牛油光水滑的脊背。
苦中作乐似的,嘿嘿笑了笑:“你长得真壮实,以后就给我们拉车吧。”
昭南性子欢脱,现在和它待在一起,也能聊天:“我们这次是要去遐北,那是大昌最北边的地方。”
“听说水牛是南方水田里才多,这次你跟着我们北上,沿路看看北境风光,多好。”
“不过遐北多风寒,我把你喂胖一点,就不会觉得冷了。”
他弯着眼睛笑起来,问大水牛:“好不好?”
水牛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牛尾欢快地在身后甩了甩。
算是回应。
天色已经不太亮了。
雨势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而愈发密集,砸在斗笠上噼啪作响。
昭南埋头,奋力拉着牛绳,肩胛被浸了雨水的蓑衣压得生疼,湿意顺着缝隙浸入里衣,冰冷黏腻。
好在往前就到了小院。
昭南脚步加快,拉着水牛小跑冲进了院子。
院里走来一个颀长熟悉的身影。
那人撑着一把旧伞,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衫,面色在灰蒙雨幕里显得无神苍白。
是傅觉止。
应该是刚好醒了,还寻了出来。
昭南心中一紧,也顾不上拴牛,朝他用力挥了挥手,急道:“你快回去呀!”
他心中酸胀,看见傅觉止孤身站在雨里,身形因高热和虚弱昏沉欲坠,不再是往日的沉稳。
怎么出来了?
他病得那么重。
阿奶告诉他情况了吗?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傅觉止动了。
他迈开步子,一点点朝昭南走来。
步伐不稳,甚至有些虚浮,踩在泥水里显得沉重压抑。
雨幕从油纸伞边缘落下,将他惨白的脸色掩了去,唇色都是泛青。
昭南见状,立马扔下牛绳,跑过去牵住傅觉止的手,想将人赶紧拉回檐下。
掌心被勒出的红痕,就这么暴露在昏暗天光里。
傅觉止呼吸加重。
他伸出手,垂眸将昭南整个箍进怀里。
蓑衣上满是雨水,昭南被他托着退回檐下,连忙解开身上的斗笠和蓑衣。
傅觉止没放开他。
似是到了淋不着二人的地方,他才骤然泄了力气,双膝一软,抱着昭南,无力抵靠在墙上。
双手勒住他的腰,脸埋进昭南颈间,濒死一般尽力呼吸。
昭南怔住:“傅……”
他身上的斗笠早在动作间滑落,指尖胡乱摩挲着傅觉止的发丝,是在安抚,也真的被这反应吓到了。
傅觉止雅正端方了多少年,如今神色却是后怕,自厌又失态。
“团团……”
他低声呵气,气息急促,颤着说不完全:“夫……夫君好……”
怕。
最后一个字死死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路途兵荒马乱,深山大雨瓢泼。
昭南为他独自上山,吃了太多苦。
他金枝玉叶,不谙世事。
本就不该受委屈,又怎么能为了他受委屈。
傅觉止疼,他肝胆俱裂。
颈侧淌过昭南下颌滴落的雨水,冰冷渗骨,与他肌肤下病中的高热撕扯,最后只落得一身凉。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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