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傅觉止看着檐下掠过的黑鸦,支着下颌不知在想什么。
房内幕僚散尽,娄洲上前一步,将案几上的文书整理好,道。
“王爷,我听朝中的风声,太后有意在庆典上,向皇上谏言立崔氏女为后。
傅觉止侧首看了他一眼,有些累倦地揉揉眉心:“林仕下狱,崔源身后的人都夹紧了尾巴。
“前几日南疆暗桩被缉拿,那本账簿,他掘地三尺也没找到。
娄洲笑了笑:“崔相这是急了。
室内清风拂过,明亮烛火猛地晃荡。
傅觉止的面容忽明忽暗,眼尾稍稍眯起:“两地交战在即,我们既要顾南,也要顾北,容不得半分疏忽。
“但遐北那边来信,说北辽最近也有了小动作。
他眉眼倦怠,指尖叩了叩案上的卷宗:“再任崔家肆意妄为,免不了要在背后发难。内忧未解,大昌谈何全力应敌。
“王爷是要动……
娄洲剪了剪烛心,看那火光再度明亮,改了口:“陇西侯一案,孟少卿那边有了新消息。
“依王爷所想,这两年前的案子并非流寇所为。
他声音放低,从袖中拿出一方布:“这幕后崔氏胆大包天,纵火焚庄,虐杀士族……
傅觉止沉下眼,看着娄洲递来的一纸**。
“是侯爷遗仆张昆所写,此人风烛残年,沉疴缠身,已在家中准备好了棺材,不愿出来做人证。
四下寂静。
布帕上血字斑驳,只有寥寥数语。
“昌隆二十四年,十月廿七,子时三刻,火**吞天。侯府三百余人,焦骨作碑,青磷照夜。昆一息尚存,叩首泣血以陈崔氏罪……
看了半晌,傅觉止敛眉嗤笑,似是不满,将手中**随意扔在了案上。
“人在哪。
娄洲低头,作揖禀明:“京郊朝阳门外五十里的田庄。
傅觉止眸中藏了杀意,眉眼平静,字句漠然。
“差人给孟少卿传话,让他备好寺里的专人录事。
“再过三日,张昆会亲自到大理寺。
娄洲神情一凛:“是。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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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止说完后侧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似是觉得晚了他站起身修长黑影投在地面。
阁外有太监掌灯见人出来便低头行礼。
傅觉止迈开长腿往寝院那边去抬手示意娄洲不必跟着。
只留下一句话。
“庆典在即崔氏阖门枭首
“传讯李祭酒当日着太学诸生联名叩阙。”
……
卧房的门被推开。
时辰已经很晚但屋里还点着灯帘栊掀起一角屏风后也映得格外亮堂。
傅觉止已经沐浴过一身水汽长腿跨进门先是蹙眉看着前厅候着的老太监再将声音放得很轻。
“夫人睡了?怎么不熄灯?”
德延看见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回王爷王妃今日学得久两刻前才停笔现在是去了水川园的池子里泡冷泉。”
傅觉止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目光转向前厅里摆放的案几上。
这本是他夜里批文书的地方以往无论放得多满一贯都是整整齐齐。
如今上面歪歪扭扭地铺满宣纸纸上字迹稚拙可爱墨笔也被颇为不羁地挂在笔架上。
德延循着傅觉止的视线也往那边看忙道:“王妃做的功课都在那儿怕动了以后找不着就没让奴才收拾。”
傅觉止笑了笑别过眼道:“随他去。”
烛火跳动帘栊被德延撩开傅觉止进了后厅绕过屏风指尖掀起床帏一角。
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动作一顿。
榻里除了凉被凭空多出个三尺的正方锦包。
德延隔得远抬眼一瞧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觑着傅觉止的脸色慌忙解释:“王妃前几日差人织的说要……平日里抱着睡觉……”
他越说越结巴看着榻里憨态可掬松松软软全然不似王爷风格的锦包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奴才以为王妃是想放在偏院乘凉的地方……”
没想到它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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