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黑狼族长驻地外震天的喊杀声渐渐小了。
赵平、张富贵、周扬所率领的飞虎卫多面绞杀。酋长德克萨率领麾下部落骑兵浴血奋战。
然而,部落骑兵在战马素质、兵甲装备、训练水平乃至兵力人数都处于全面劣势下,尽管凭借一股血勇奋力搏杀,却终究难敌大周精锐的钢铁洪流。战场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狼戎骑兵被分割、包围、歼灭,节节溃败,凄厉的惨叫声与兵刃碰撞声、战马哀鸣声交织,响彻雪原,鲜血将大片白雪染成刺目的红褐色。
德克萨身为酋长,确实骁勇,手中弯刀连劈数名周军士卒,但大势已去,他身边忠心的亲卫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不断消融,迅速减少。
眼看败局已定,德克萨双目赤红,心中滴血,却也不失枭雄本色,知道再缠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快撤!”
他狂吼一声,**起最后数十名最为忠心的亲兵,朝着周军阵型一个相对薄弱的方向,发起了决死的冲锋,凭借一股悍勇之气,竟真的被他勉强撕开一道缺口,杀出了一条血路。
德克萨管不了其他族人,甚至不敢回头望一眼烟火冲天的部落方向,那里显然也已遭难。
此刻,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逃!向西逃!逃到与他黑狼部落素有交情、实力更强的青狼部或白鹿部落去,祈求庇护,借兵复仇!
于是,德克萨带着仅存的数十骑,如同丧家之犬,丢下溃兵,拼命向着西边打马狂奔。
“驾:驾……”风雪扑打在他因失败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心中的侥幸与现实的绝望激烈交织。
然而,这一切挣扎,早已在赵起、秦猛的算计之中。
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在他可能的逃亡路线上悄然张开。
第一伏,王魁!这位奉赵将军密令早已潜伏在此的精干将领,率领百余精锐骑兵,如同蛰伏的恶狼,骤然间,从侧翼的雪沟中杀出。
一通精准而密集的箭雨劈头盖脸射来,德克萨身边的亲兵猝不及防,顿时有十数人中箭**,队伍再次减员。
德克萨侥幸躲过,凭借马快,不敢恋战,带着残兵拼死冲过拦截,方向已略偏向西北。
第二伏,李雄!这位从南河城寨紧急抽调来的悍将,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德克萨残部奔来,他立刻率队从一处矮坡后呼啸杀出,拦腰截断!
又是一场短兵相接的混战。
德克萨困兽犹斗,确实勇猛,亲手格杀两名周军骑兵,竟再次被他带着三十余骑突围而出。
但经此一击,他如同惊弓之鸟,再不敢直接向西,转而向正北方向逃窜,希望能绕开拦截。
第三伏,徐强!这是秦猛特意派遣的伏兵后手。
徐强心思缜密,并未正面狙击,而是在一段看似平坦的雪原上,巧妙布下了绊马索和简易陷坑。
人困马乏的德克萨残兵一头撞入其中,顿时人仰马翻,又有十几人折损于此地,哀嚎声被风雪吞没。
当德克萨身边只剩下不足二十人,且个个带伤、人马皆疲之时,真正的终结者出现了。
最后一击,袁飞!
这位以冷静和箭术闻名的将领,如同鬼魅般悄然现身于他们前方的一道小山坡上。百来个教导队精锐无声地散开,封**所有去路。
袁飞面无表情,目光锁定那个虽然狼狈却依旧显眼的部落酋长。他缓缓张开那张巨弓,搭上一支特制的破甲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嗖——噗嗤!”
这一箭,快得超乎肉眼捕捉!
好个德克萨,他反应极快,手中弯刀闪电般格挡。
“哐啷”弯刀跟箭矢相撞,火花似箭。
紧接着,德克萨脸色巨变,他只觉得胳膊剧痛,弯刀被高高扬起,整个人都向**斜着。
他却死死拽着缰绳,胯下战马惊慌地人立而起,轰然将惊骇万分的德克萨狠狠摔落在冰冷的雪地之中,摔得他七荤八素,兵刃也脱手飞出。
不待他挣扎爬起,袁飞带队已经杀开,展开绞杀。十几名如狼似虎的周军精锐早已扑上,雪亮冰冷的钢刀,瞬间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其余的残兵,也顷刻间被制服或格杀。
德克萨,这位曾经野心勃勃、屡屡入境劫掠、欲图在黑狼部落史上留下辉煌一笔的酋长,此刻满脸是雪泥和血污,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的绝望,彻底沦为了阶下之囚。
至此,这场动员五千余精锐、策划周密、执行坚决的灭族之战,以黑狼部落的彻底覆灭而告终。
曾经强大的黑狼部落,这个年年秋季都如噩梦般侵扰大周边疆、烧杀抢掠的祸患,在永泰十四年二月,实质上已经从草原的版图上被抹去。
……
黑狼部落族长驻地,刚刚经历战火的营地一片狼藉。
“将军,救救我们,”
“这位将军,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呜呜呜,将军,我想回家。”
当陷阵营将士撬开牢门,两百多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奴工被从阴暗潮湿的牛栏解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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