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刺史府邸。
那扇气派的朱红大门嘎吱打开,吴振大帅从府内迈步而出时,白净脸上的表情阴沉而严肃。
他步伐沉稳,但眼尖的门房和远处茶楼上的窥探者都注意到。
吴大帅身后的亲兵们颇为吃力地抬着三口沉甸甸的樟木箱子,箱体古朴,却透着沉甸甸的分量,在寂静的衙门前,“哐啷”声显得格外清晰。
不到一个时辰,城内几处仓储房的门悄然打开。一辆辆覆盖着厚厚油布的马车,在几名帐房文吏的押送下,驶向了边军帅司所在的方向。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在这民乱平息后的边陲重镇,幽州府库紧急调拨大量钱粮物资至帅司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内传开。
市井巷陌间,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致认为,这是幽州官僚服软,为了安抚边军。
与此同时,几批看似寻常的行商在特定时间,于不同城门接应到惹眼的目标,迅速出了城。
城内几处不起眼的杂货铺、客栈,也悄然挂出了“东家有喜,歇业数日”的牌子。所有的暗探联络点,情报收集站迅速陷入死寂般的平静。
就在这片平静之下,崔文远把吴振给记恨上了,同时他开始抓奸细,自府邸内部逐一排查,接着派遣大群捕快官兵,在全城范围搜捕。
可在别人有计划的组织下,他们却是姗姗来迟。
人声鼎沸的明月楼内,总管冯财伏在案前,将幽州几日来暗部组织民众、吴振入刺史府、物资调拨、暗探静默等事无巨细,用工整的小楷写成加急密报,用火漆封好,唤来心腹信使。
“务必亲手交到老板手中,沿途小心,不得有误!”
“是!”随着信使领命而去,第二封密信送回军寨。
而第一封情报信件已经送抵达军寨。
铁血军寨,军器监,木工坊内。
秦猛刚巡视完衣甲坊新缝制的一批棉衣皮甲,马皮硝制处理,缝补的铆钉皮甲质防御力很强,这让他又产生出贩卖**来获利的想法。
他率领队伍走出衣甲坊,亲兵便送来了幽州的最新密报。
秦猛打开一看,正是“二哈”王二传来的消息:黑狼部落使者入了幽州城,夜访刺史崔文远……
“哼,果然不出所料,”秦猛眼中狠色一闪而逝,低声自语,“幽州这些官僚,果然和草原上的豺狼眉来眼去。
黑狼部落这会子去找崔文远,能有什么好事?八成是送了金银财宝,想赎回穆托达那个废物,顺便还想算计老子这军寨,给咱上点眼药!”
他摩挲着下巴,思绪飞转,带着几分混不吝的痞气:“可惜啊,这帮家伙是吃屎都摸不到厕所门!
找崔文远有个鸡毛用?穆托达是咱军寨的俘虏,又没上报,他崔文远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
他们要是敢派人来军寨硬要,老子就敢直接咔嚓掉,回头就给崔文远送顶‘勾结狼戎、图谋不轨’的大帽子过去,用屎盆子给他糊个满脸开花!”
“不过嘛……”秦猛语气一顿,眉头微皱,“考虑到赵将军那边的关系,直接在军寨动手,容易落人口实。嗯……那就等他们来的半路动手!
找个山高林密的地方,冒充盗匪,比如叫什么‘阿里巴巴大盗’,或者‘梁山好汉’干**!反正这年头边地不太平,匪患丛生很正常。
到时候人是‘土匪’杀的,黑锅依旧能稳稳扣在崔文远头上,就说他治理无方,**,嘿嘿……”
想到这里,秦猛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失笑:“哎,不对不对……老子自从手头上权力越来越大,现在这思路,怎么越来越像那些老阴比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环境果然能改变人,在这权力倾轧、危机四伏的边关,他似乎正不知不觉地成了自己曾经厌恶的人。
但为了生存,为了军寨,有些时候,又不得不以毒攻毒,在规则的缝隙里与人钩心斗角——这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正当他感慨之际,旁边木工坊里传来的激烈争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绝对是结构问题!这床**的轴承承受不住三张强弓同时引发的反震力!”石老三的嗓门洪亮。
“石师傅,我还是觉得是木料不行,韧性不足,换成南边来的铁木,肯定能扛住!”一个年轻些的匠人提出不同看法。
“换铁木?万万不可!这轻小型床**本就是为了机动性,重量已经卡在极限,再换更重的铁木,弟兄们还怎么搬运作战?”另一位老师傅立刻反驳。
“是啊,重量是关键,得在结构和固定上想办法……”
……
坊内,以石老三为首的十余名木工老师傅,加上被请来协助的两名铁匠和衣甲坊擅长制作皮扣的师傅,正围着一架造型奇特的新型床**争论不休。
这床**是经秦猛批准调来进行试验的,在传统式样上做了改良:
**身上加装了一张强弓,与原有的两张弓复合绑缚,并增加了一条轮臂,以增强拉力。
威力测试时,射程提升百多步,但随之而来的是**身剧烈摇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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