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有些看相的能力,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那样神鬼莫测的手段,也无可奈何。
况且他一个批命,对容随这样的大气运者或许会有影响,但却不至于妨碍到他的性命。
那些普通的僧人却不同,他若是不应,那个石像,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怀锦简直要被他这样不要脸的话给气笑了。
“他气运深厚,就活该给你们挡灾?”
即便那个石像本身就是冲着容随来的,他们都是被容随给连累,但做了就是做了,立场不同,为求自保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可做了之后,还要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未免过于可笑。
要知道,若是没有她的到来,因为他这样的想法,容随绚烂的人生戛然而止,大尚失去护国名将,被戎狄的铁骑踏破,国破家亡?
到了那时候,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义正言辞的说这话?
虚空理亏,又有求于怀锦,这会儿也只是苦笑一声,唇瓣动了动,没有反驳。
容随站在旁边一脸茫然。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还跟他有关系?
所以,她撑着那柔弱的身子,也要执着的收拾这个和尚,是为了他?
这个想法,让容随耳根子一热,有些飘飘然,都没去在意他被人算计了的事情。
好在怀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游,她也没心情去和虚空掰扯什么东西。
好像刚才那句质问,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她垂着眼睫,开始思索虚空所说的那个石像。
竟然又是石像,难道又是绯狐搞的鬼?
可也不对,那股阴气里,并没有绯狐的蛊惑之力。
“那石像是什么样的?”
虚空回忆了一下那座石像的模样。
“蛇首兽身,九首人面,蛇身而青,很像传闻中的相柳。”
不是狐狸啊,那就不是绯狐了。
怀锦叹息一声,脑仁有点疼。
这些外来者,怎么都这么喜欢用石像,那石像难不成还是开过光的么?
【他们不能直接进来嘛,投入石像分身是最省力的方法了。】
“所以,这个什么九首人面的东西,你知道是谁?”
【对不起宿主,我不知道……】
它只是一个新生系统,对那些东西的了解,都来自于时空管理局的数据库。
系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怀锦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
确定从虚空这儿得不到再多的消息,怀锦就没兴趣再呆在这儿了。
一看她要走,虚空顿时急了,挣扎着爬起来。
“您,您能不能救救皇觉寺的僧人?”
他不敢说让她救他,怕惹了她不快。
怀锦脚步一顿,瞥向虚空,沉吟一瞬,还是又转身回去,在他肩膀上一点。
他脱臼了的胳膊,咔擦一声,又重新接了回去,那附着在他骨髓里,刺骨的灼痛,也跟着消失了。
“只要你安分些,别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就不会让那些僧人出事。”
虚空来不及去感受身体的轻松,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容随和怀锦深深的鞠了一躬。
“若寺中僧人能安然无恙,贫僧必不会做那昧良心之事。”
他到底只是一个普通僧人,不是真佛,他也有自己的私欲。
怀锦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这里。
容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跟着怀锦一起走了,看都没看一眼那个差点害了他的人。
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对他的伤害还没有形成。
离开了行宫的范围,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怀锦也没管跟在她身后的容随。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快到尚书府了,容随还是没离开,怀锦这才无语的停下脚步,抄着手往回看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还得翻墙回去呢,难道要让他知道,大佬回自己家都得偷摸翻墙?
那她面子往哪儿搁!
容随一愣,面上又是一阵火烧似的灼热。
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居然跟了她一路,她该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变态吧!
“我……我……”
他想解释,可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容随心底更急了,这个时候,他真是恨死了他的嘴笨拙舌!
忽的,他目光在她殷红的唇边一顿,灵光一闪,强装镇定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上前递给她。
“那个……你嘴角还沾着血……”
说着话,他又开始不好意思了,目光四处乱扫,就是不敢去看她的脸。
这么一扫,他的视线就被不远处,那座府邸上的牌匾给吸引。
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封尚书府”几个大字。
这几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他头上,让他什么害羞,不知所措都全数褪去,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怎么就忘了,这次回京,是陛下给他指了婚,他如今已经有了未婚妻,不再是孑然一人了。
容随眼神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蔫了。
“你若就这么回去,家里人恐怕会担心的。”
听闻他的未婚妻,患有心疾,身子较弱,一直在家里静养,从未出过门。
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是脆弱的娇花,和虽看似柔弱,却那么坚韧,淡然洒脱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这样的反应,若是还不能知道他这是对她一见钟情了,那他就是个傻子。
可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她呢,这样,在陛下询问他婚事时,他就可以直接请陛下赐婚,而非让陛下随意指婚了。
怀锦没注意到容随的不对劲,她此时背脊微微僵硬,眼神微滞。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就顶着这满嘴的血在大街上晃悠了那么久?
丢死人了!
怀锦接过帕子,不急不缓的擦拭着唇边的血迹,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内心的暴躁。
【……】要死了,宿主怎么越来越精分了,有本事她别装面瘫,把这些都表现出来啊!
仔仔细细将唇边的血都擦干净,怀锦手顿了下,最终还是把这沾了血的帕子收回了自己怀里。
“谢谢。”
都弄脏了,改天再还给他一条新的好了。
“不客气。”
容随看着她收好自己的帕子,内心更加酸涩了。
她一定也对他是不同的吧,不然为什么要撑着这柔弱的身子去找那个和尚对峙?
又怎么会连一条帕子,都要仔细收好呢?
如今婚期还未定下,或许,他可以去跟陛下说说,看能不能取消了和封小姐的婚事。
就是不知道,那位娇弱的封小姐,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婚事变动。
只是随手一收,完全没有什么仔细的怀锦,对容随点点头,转身就继续走了。
这下,容随也不好再继续跟着她了,可他到底是没舍得就这样离开。
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了,容随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浑身的丧气,转身慢吞吞的往行宫走。
而终于摆脱了容随注视的怀锦,在转进拐角的瞬间,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靠着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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