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沉洲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等了整整四个小时。
期间他处理了不少工作邮件,接了三个越洋电话,但当沈栖汀凌晨一点下夜戏回来时,他仍然第一时间起身迎接。
“我给你叫了宵夜,应该还是热的。”他说着,从庄乐凌手里接过她的包,关上了套房的门。
沈栖汀站在原地,看着傅沉洲自然地走向餐桌,打开保温盒,里面是她最喜欢的海鲜粥。
“你记得?”她挑眉轻声问。
傅沉洲动作一顿,皱眉:“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应该喜欢这个。”
沈栖汀慢慢走到餐桌前坐下,眼中泛起一丝笑意:“是的,我喜欢。”
两人安静地共用宵夜,气氛莫名和谐。
傅沉洲看着她小口喝粥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明天我就回去了。”吃完后,傅沉洲说:“不打扰你工作。”
沈栖汀抬头看他,似乎有些意外:“不多留几天?”
“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最近正在收购一家跨国集团。”傅沉洲回答,然后补充道,“但你有空的时候——我随时可以过来。”
沈栖汀凝视他良久,最终微微一笑:“好。”
时间很晚了,吃完夜宵也可以睡觉了。
现在傅沉洲还没有恢复正常,对她很陌生,沈栖汀觉得他俩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这间豪华套房里面有两个卧室,沈栖汀正要开口让这男人去睡次卧,谁知傅沉洲先开了口。
“我把我的衣服从主卧拿到次卧了,我睡……次卧就好了。”
沈栖汀挑挑眉,对他的自知之明表示赞赏:“行,有需要叫乐凌或者骆桐给你准备,那我先睡了。”
她转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有些试探的声音:“晚安,夫人。”
虽然不记得以前他们如何相处的,傅沉洲总觉得应该在睡前跟她道一声晚安。
沈栖汀动作一顿,转过身双臂交叉抱着胸前,整个人慵懒的靠在门板上,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在她唇角绽开。
“你以前啊,可从来不叫我夫人——”她拖长了语调,眼中闪烁着促狭:“你都是喊我亲亲老婆的~”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傅沉洲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瞥起——‘亲亲老婆?’
这个肉麻的称呼真的是他能喊出来的吗?
他的目光从沈栖汀含笑的眉眼上掠过,忽然明白了什么。
沈栖汀看着男人的反应,知道他可能看出了她的胡说八道,却仍旧保持着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反正他现在什么什么都不记得,她就是欺负他失忆跟他胡编乱造,他也拿她没办法。
这男人平日里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现在不欺负以后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傅沉洲看着她的小表情,忽然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
“那么,晚安,”他顿了顿,注视着沈栖汀瞬间僵住的表情,清晰而缓慢地吐出那几个字:“亲——亲——老——婆。”
这几个字他故意说的缓慢又缠绵,配合着他低沉的音色,回荡在空旷的客厅内,仿佛直接敲击在沈栖汀的神经上。
效果立竿见影,沈栖汀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那故作镇定的面具瞬间碎裂,连耳根都有点泛红。
虽然平时总说这个狗男人闷\骚,但是这种见不得人的话,他也只会在床上的时候,故意伏在她耳边反复的说。
下了床,这男人还是能维持着自己那人模狗样的总裁身份的。
她还真的没在床下从这男人嘴里听到过如此肉麻的称呼。
沈栖汀站直身子,匆忙丢下一句“睡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关门声都带着仓促。
望着紧闭的房门,傅沉洲终于低低地笑出声来。
虽然记忆依旧空白,但某种熟悉的感觉正在一点点回归——比如,如何让某个故意使坏的小女人自食其果。
夜更深了,次卧的大床上,傅沉洲闭上眼,感受到了一个人在没有她的别墅休息时,从未体会到的舒心感。
哪怕她只是在他的隔壁,他的神经也能安稳的落在该在的地方。
傅沉洲第一次觉得,失去关于她的记忆,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事情。
——
翌日清晨,傅沉洲吃过早餐,就要回京市了。
沈栖汀送他到门口,递上他的西装,目送他出门。
傅沉洲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外套的布料,无端的有些难以迈开脚步。
京市那座没有她的空旷别墅让他莫名心悸,可剧组酒店的这个小小套间,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宁。
“我走了。”他低声说,手却迟迟没有去转动门把。
沈栖汀点点头,倚在玄关的墙上望着他。
晨光透过明亮的窗户,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明媚的像初升的太阳,让傅沉洲转不开眼睛。
指尖触到门把的瞬间,傅沉洲忽然转过身,某种冲动让他脱口而出:
“我能……我能抱一下你吗?”
沈栖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上前,像做过千百次那样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让自己完全陷入他的怀抱中。
她发间的淡淡的栀花香萦绕在两人之间,让傅沉洲空白的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完全拥入怀中。
这一刻,空白的记忆深处仿佛有什么在轻轻叩击。
虽然想不起任何片段,但这个怀抱,这个温度,这种契合感,让他确信沈栖汀就是他丢失的那块拼图。
“我以前……”他低声问,下颌轻蹭她的发顶,“叫你什么?”
他感觉到怀中的她微微一动。
“沈昭昭。”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带着说不出的缱绻:“你以前叫我沈昭昭。”
这次她没有再逗他,叫出了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横跨了两个世界的名字。
“沈昭昭。”傅沉洲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像烙印般刻进脑海深处。
刹那间,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记忆中翻涌——阳光下眯着眼笑的女孩,夜深时窝在沙发里的身影,娇蛮的唤着“傅沉洲”的嗓音……
但一切又迅速褪去,留下更深的空洞。
他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碎片,却没能留下任何一点记忆。
良久,他才松开手,指尖不经意地掠过她的发梢。
“我走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许多,“遇到麻烦就联系闻助理,或者……直接打给我。”
他语气,仿佛他嘱咐的是个需要时刻关照的小朋友。
沈栖汀仰起脸,看着失忆了依旧不放心的男人,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知道啦。”
走出酒店,保镖开着车去机场的路上,傅沉洲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忽然开口:“改道去西山。”
驾驶座上的保镖猛地一惊:“傅总,西山那边——”
“就是我和夫人出事的地方。”傅沉洲的语气不容置疑:“开过去。”
“可是医生说您最近一段时间最好避免剧烈的刺激……”
“没事,我想去看看。”他打断道,目光依然投向窗外。
他太想记起关于她的一切。
安眠的一夜,早上那个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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