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间,小男孩看起来四五岁左右,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什么。
一道巨雷落下,小男孩身体一颤,似乎被吓到作势就要哭,夏祝安见状,赶忙踉跄地冲上去一把抱住小男孩,捂住了嘴巴。
“嘘,姐姐是你妈妈派来接你的,我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夏祝安嘴角上扬,极力忍住害怕,勾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轻柔地说道。
小男孩似乎真的被夏祝安安抚到了,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盯着夏祝安,轻软的声音开口。
“姐姐你是天使嘛,真好看。”
就在这时,夏祝安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挲的声音,整个人都警觉起来,迅速抱住小男孩躲到阳台。
看到一旁一个老式的脱水机,她顺势就把男孩放了进去。
“那你跟姐姐和妈妈玩躲猫猫好不好。”
“好。”
“从现在开始,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不论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出来,否则就输了,等到天亮我们就赢了,好不好。”
见小男孩眼睛亮亮看着她,随后乖乖的缩在脱水机里,捂住嘴巴点着头,夏祝安这才盖上盖子,在盖子上轻拍了两下。
但此刻她的手是根本止不住的颤抖,心脏在狂跳,清楚听到金属摩擦在地面声音,正在走廊里回荡。
她知道那个雨衣男正在外面。
夏祝安起身往客厅而去,摸索着到了门边,贴着门听着声音,她觉得人应该是离她比较远,她想回去拿手机报警。
她侧头探出脑袋观察,并未看到雨衣男,于是赶忙侧闪身进了自己房间,几步就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安静了很多,她似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身子一下就瘫软在地,重重地喘息起来。
对!报警!
支撑着颤抖的身体,往床边走去,手在枕头边来回摸索着手机,刚摸到手机,忽而听到一声尖叫伴着惊雷落下,夏祝安手下一抖,手机一下就摔倒地上。
慌乱之下,她赶忙蹲下捡起手机,迅速拨打了110。
滴,滴——
“喂,您好,110请讲。”
对面一个清亮沉稳的女声传来。
“杀人了……这里有,有人在屠杀。”夏祝安的防线在一刻几近崩溃,声音都是颤抖的。
“喂?您说什么?什么人?是出什么事了嘛?”对面似乎没听清,疑惑地询问着。
“xx路,xx住宅区4楼有人在,在屠杀。”夏祝安随即想到什么,定了定神,加大了声音报了地址。
刚说完,客厅外就出来巨响,她被吓一跳,手机一下哐当一声再一次落在地上,一下就黑屏了。
发现我了?
恐惧爬上心头,整个人都在颤抖,夏祝安深呼吸一刻,双手紧紧握住剪刀,呈防备状态,神经高度紧绷,盯着门口一动不动。
只听外面乒乒乓乓的像是在打起来了,夏祝安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动静不一会就来到了阳台上,她咽了咽口水挪走步子往窗边移动,想着掀开窗帘看看咋回事。
砰——
碎玻璃炸开,狂风暴雨瞬间灌入,一个人直接杂碎了玻璃门摔了进来,倒在了她的脚边,一小块玻璃碎片擦过她的脸一下就划伤了她的耳朵。
而地上的不是雨衣男,是个年轻男生,看起来摔的不轻,身上都是血迹,随后一个沉重脚步踏着碎玻璃,拖着一根钢管缓缓走近。
夏祝安身体仿佛被焊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雨夜里,一道闪电划过,夏祝安就这样和雨衣男对视上了,那是一双又沉又冷的眼眸,仿佛杀人是他的必达的使命,但对方在看到夏祝安的一瞬,瞳孔下意识收缩了一下,人也愣了一下。
就这时,地上的男生,瞬间弹跳起来,抱着雨衣男的腰就往阳台边推。
但雨衣男很快稳住了脚步,不停肘击着男生的背部,双方都发了狠一直在较量。
夏祝安这才缓过神来,但又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想上前,但觉得又不知道往哪里下手,紧张得手足无措。
局面变得越发紧张。
雨衣男见肘击不管用,又被逼退了两步,抄起手里的钢管就准备直直扎下去,电闪雷鸣间,夏祝安心里猛地一跳,她知道再不动,下一个就是死的就是她。
顾不得其他,夏祝安连忙上前,举起手里的剪刀先一步扎进雨衣男的手背里。
雨衣男明显没防备,手里的钢管一下就脱落,身子也被撞到晃了晃,身下的男生见状,咬牙加了一把把人往阳台下推去。
雨衣男身子一下不稳就往后倒去,但顺手抓住了夏祝安。
不是吧!
夏祝安身子也跟着猛地侧仰,一下就飞出了阳台,身子瞬间失重,雨水像是钉子一样直直把她往下钉。
一道闪电炸出白光,朦胧中,她和扑身上前半个身子在外的男生对视上了,那是一双极好的眼睛,眼里满是焦急,也是她最后一眼。
真好看。
意识就这样越来越模糊。
要死了嘛?
那个小男孩应该也安全了吧……
“呼——呼呼。”
夏祝安猛地从床上做了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有些涣散,密密麻麻的汗浸湿了碎发,顺着脸颊滴在浅蓝色的被子上。
看向四周是熟悉的房间。
她人还没缓过来,突然翻身下床急迫地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眼的光一下就扎进了她的眼里,面前的玻璃门完好无损。
夏祝安一把打开了玻璃门来到阳台上,往楼下望去。
都是梦吗?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回做这么真实的梦。
夏祝安这样想着。
一阵微风略过,被冷汗打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像是凝起了一层冰霜,寒意一下扎进肉里,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摩挲着手臂,耸了耸肩,夏祝安转身进屋内找了套干净衣服就去洗澡去了。
出了一身汗,人感觉很黏腻,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温热的水自头顶蔓延自全身,身体的疲乏与不适瞬间被扫平,不一会淋浴间腾起阵阵雾气,让人感觉被包围起来,心里都暖暖的。
洗发水在头发上摩擦出绵密的泡沫,一点泡沫顺着耳朵和脸颊流到了耳垂,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
好痛。
一只手下意识向疼痛的右耳,摸到一个细小的有些扎手的硬东西,忍着疼痛把东西取了下来。
什么东西?
拿到手了只感觉有个硌手,想要凑进看清楚些,水包裹着脸,视线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依稀看到了一个大概。
这是?!
她赶忙关了花洒,抚去了一脸的水,视线一下就清晰了,她再次等到确认,这是一颗连米粒一半大都没有异常尖锐的玻璃碎渣。
夏祝安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冲了出去来到镜前,擦去雾气,往镜子前凑了凑,撩开湿发,耳垂边一道暗红有些深的伤口露了出来。
这伤口不是?
她记得,梦里似乎有玻璃划过她的耳朵,当时太害怕,没怎么注意。
只感觉吃痛了一下。
但此刻看着手里的玻璃渣和高度重合的伤口,她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手里的玻璃渣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细小的争鸣,像是银针落地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扎在了她的心上,疼的直跳。
难道不是梦。
可不应该呀?
夏祝安找不到理由去相信,但耳朵的伤又过分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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