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回答了。”
“是啊，或许我一早就知道了。”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
说话还都只说半截。
涂山雅雅都糊涂了。
但她隐约猜到什么，对牧长歌的敌意，也变小了许多。
这一夜。
一个小小的人类和一座拥有妖皇坐镇的妖族势力，结盟了。
“容容小姐，我可以问你一句吗？”
“你……不，涂山看上我哪一点了？”
牧长歌自认他除了帅气外，一无所有。
牧家是道盟里的几大世家之一。
在人族势力中占据了一定的话语权。
但也仅限于此。
和涂山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更别提他曾经仅仅是牧家的一个废人小少爷。
涂山容容莞尔一笑，说道：“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嗯……我的意思是涂山看中的是你，和你的身份无关。”
如今的一气道盟里。
那些代表中坚力量的中生代人物，他们对于妖怪或多或少有着偏见。
好妖，坏妖……
在很多人眼中都应该**死。
毕竟人与妖间的仇恨，可追溯至数千年以前。
不可能说化解就能化解。
可想而知涂山近些年来的处境到底有多艰难。
人与妖和平共处的世界。
象征着一个时代的奇迹。
涂山容容的眉眼逐渐柔和，舒展了。
“你是我遇见的第二个对妖怪真正抱有善意的人类。”
“你的存在让涂山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十年八年，一百年两百年，那个时代终有一天会降临。”
牧长歌品味着涂山容容的话。
其实他很想再问一句，第一个人类姓甚名谁。
但他瞧见涂山容容和雅雅眼底的那一抹失落。
这句疑问烟消云散了。
他轻叹道：“百年啊，我大概是看不到那个世界了吧。”
“不，能看到，若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同我一起见证。”
涂山容容再度扣紧了牧长歌的手腕。
这一次格外的用力。
五指间，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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