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一动不动,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原来刚才是在说梦话。
沈天佑又松了一口气,就在他准备返回自己的床上时,朱亦非突然张开双眼,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沈天佑大叫,慌慌张张钻进被窝将自己盖个严严实实。
神经病,醒着就醒着,喊她好歹答应一声,故意不声不响装鬼吓人,再也不相信她是真的睡着。
就这样,被抓个现行的沈天佑睡意全无,直挺挺的躺了一宿,睁眼到天亮。
清晨,太阳从东边吐出一抹红霞,被雨水冲刷过的郦城,洁净又清爽。
朱亦非六点醒来时雨已经停了,于是她像往常一样起床跑了步练了功,回来时民宿的游客陆陆续续起床,吃早餐的吃早餐,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姑娘,回来了啊?”问话的是民宿老板的母亲,一位六十岁的硬朗老太太,正在拾掇院子,朱亦非是在昨晚买炒饭时与她搭讪认识的。
“对呀,陈奶奶!”练完功的朱亦非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热情回应她。
朱亦非蹲下,帮老太太搬手里的盆栽,“陈奶奶,我帮你。”
老太太笑着感谢她:“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个热心的好姑娘。”
“陈奶奶过奖了,举手之劳而已。您这是要全部搬到院子里吗?”
陈奶奶回道:“对啊,昨晚下了一宿的雨,今儿让它们晒晒太阳。”
“好,我们一起。”
两人将盆栽一盆一盆往外搬,时而低声交谈,时而开怀大笑,其乐融融的画面仿佛一幅温馨的田园画卷。就在这时,刚刚起床的沈天佑从阳台往下望,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禁纳闷:朱亦非与老年人竟然能玩到一处,她还会笑,印象中她很少笑。
不过,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露出两颗小虎牙,有那么几分可爱。沈天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朱亦非搬完花花草草,身上有些热,就站起来休息,一抬头,与二楼的沈天佑四目相撞,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她抹了把汗,低下头继续捯饬花草。
无聊的狗东西,白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不仅幼稚还自恋,尤其是难伺候。认床不说,大晚上不睡觉,一个劲的干扰她,三番两次被他吵醒,她就应该在睡觉前将他嘴巴用泥巴封住,最好是手脚捆住,直接扔进河里喂鱼。
沈天佑顶着一对熊猫眼,朱亦非的反应让他刚明媚了一会儿的脸瞬间暗沉,“操,我又不是鬼,见到我脸色变得比川剧变脸还要快。”
想起昨晚,沈天佑就恨得牙痒痒,女人整夜不睡觉,装神弄鬼吓人,要不是因为她,他绝对能睡一个好觉,绝不会睁眼到天亮,浑身没劲儿,导致现在困意浓烈。
想到这,沈天佑哈欠连天,眼框泛起泪花。算了,还是去补个觉吧。
将过错全赖给朱亦非的沈天佑果真补觉去了,完全忘记还有两个苦命人在车里睡了一宿。
黎成和司机赶到时,正值中午午饭时间,两人早餐没吃,此刻像饿牢里放出来的饿死鬼,匆匆扒饭。
沈天佑是被黎成一个电话叫醒的,正睡得香甜,美梦被打断,下楼时人有些烦躁,“来就来了,不一定非得叫醒我。”
黎成放下碗筷,匆匆吞下嘴里的饭菜,带着哭腔道:“小沈总,我终于看到你了。”
沈天佑被他整得莫名其妙,摆摆手,不耐烦道:“别在我面前演,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黎成听完,连忙叫屈:“小沈总,您是不知道,我差点就见不到您。您走后,雨下个不停,急救的车一直没到,打好几次电话都说在来的路上。我们窝在车里,外面电闪雷鸣,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一个雷劈下来,很可能没命,况且车上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我和小李饿得头晕眼花,硬撑到现在才吃上一口热饭菜。”
早饭可能没吃,昨天的晚饭没吃?沈天佑不信,后备箱面包和水都有从来不缺。再说天气,拜朱亦非所赐,他整晚未睡,雨是一宿没停,但是暴雨在十一点左右就减小了。
他拍拍黎成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确实难为你和李师傅,好吃你就多吃点。”
黎成形容夸张,为的是在沈天佑面前卖惨,费尽心机为他和朱老师创造机会,万一将来两人有可能,他可是大功臣。
朱亦非从外面进来,看见黎成和司机,熟络的打招呼:“黎特助和李师傅过来了。”
黎成笑道:“朱老师,早!”
沈天佑插嘴:“早你个头,已经中午了。”
朱亦非没有理会沈天佑的话,回了个“早”,就去了民宿后面另一栋房子。
“黎……”沈天佑话没说完,猛然的一句骂声传来,接着是稀稀拉拉的碎裂声。
几人循声望去,收银台围了一圈的人,吵吵嚷嚷,骂声还在继续:“你不赔我就告消费者协会和旅游局投诉你。”
黎成好奇的目光落在收银台,向沈天佑请示:“小沈总,我过去瞧瞧。”一说完,人一溜烟朝闹哄哄的收银台去了。
沈天佑来不及拦住他,他有重要的事询问他,他一走,问话落到司机的头上。
沈天佑回头,双手插兜,大剌剌坐下,闭眼问司机小李:“分公司的车什么时候到?”
小李回答:“下午两点。”
两点?让派个车过来接人,从昨晚打电话通知到今天迟迟不回应,这会儿通知需要十八个小时,他俪城分公司将他沈二公子当做什么?完全不放在眼里。
沈天佑心头升起一团怒火,轻轻掀开眼皮,盯了一眼小李。小李畏畏缩缩不敢答话,心想,公司不派车又不是我的错,干嘛盯我像盯仇人一样。
这时,又是一声怒吼,打断了沈天佑的思绪,他最烦有人打断他说话,非常不情愿的凑近收银台的方向。
民宿收银台,气氛紧张。沈天佑看见黎成,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黎成将一只手挡在唇边,声音极轻:“游客为了一只猫闹得不可开交,硬是要求民宿赔偿。”
沈天佑皱眉,望向立在收银台旁的女士,女士脸色铁青,手指几乎戳在民宿老板陈老板的鼻尖上。
“我的猫呢?你说!你到底把我的猫藏哪儿去了?”秦女士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在经历长久的争执后,陈老板的耐心几乎用尽,他用这辈子最大的忍耐力按耐住自己,再次解释:“秦女士,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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