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秒确认后,白许缓缓地靠近他,放轻动作坐在他身边,偏头静静打量着他。额前的碎发,白而薄的眼皮,浓眉,微抿的唇……
“还没看够啊?”
一瞬间,目光跌进了他的眼睛里,像是黑沉的深海,没有笑意,也没有烦躁,是一片十分安静的海。
白许微愣,下意识答:“没有。”
许重枷也愣住了,“我有那么帅?还是因为你太想我了?”
她收回眼,面无表情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来找你啊?”
“我很忙的。”
“忙什么?忙着去给郑骁探监?”
“这是我的工作。”白许耐心解释。
“哦,是工作啊,我刚知道。”
他明显就不是刚知道,不然怎么会那么淡定。
白许低头看了眼时间,“要是没有别的事……”
“有!白许,刚才谁偷看还死咬着不承认,现在就玩欲擒故纵了?”许重枷其实很少有脸皮那么厚的时候。
“等等,我承认,我偷看你,”白许无奈地说,“但我是想问你,如果没别的事的话,要不要去我家吃个饭,再……”
“去啊,干嘛不去,现在就走。”许重枷立刻站起来了。
“小九,你别老是打断我说话,我说,再叫上林山靖他们,我和他们也很久没有见了。”
许重枷:“他们没空。”
“嗯?一个都没空吗?”
“一个都没有。”他说。
“就你有空,”白许质疑地看向他,“大家都有事情做,只有你闲着?”
许重枷毫不犹豫:“他们效率低下。”
白许:“……”
“好,那明天我再登门拜访。”她是脑子坏了才会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
“你,白许,你拜访个屁,就这么想他们?”他又炸毛了。
白许逗猫逗得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胡搅蛮缠了,笑道:“开玩笑的,你动脑子想想,我有那么闲吗。”
走出异管局大楼,白许开着导航去了最近的超市买菜,随口问:“想吃什么?”
“随便你。”
她也不客气:“行。”
许重枷吃东西很难有挑拣的余地,吃什么都是嚼蜡,心情不好了就把自己的身体当垃圾堆,能尝出味道的东西都往里扔。
白许在超市里眼光毒辣而犀利,逛了几圈才挑满了半个篮子,她打算给他吃点营养的。
不时有路人朝他们投来目光,颜值颇高的一对男女总是既惹眼又养眼。
许重枷不太习惯这样密集的人群,提着菜篮子紧张兮兮地跟在白许身侧,生怕她走丢似的。
白许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犹豫几秒后,握住了他的右手。二人体温相近,她摸到他掌心粗粝的茧,感受到他的呆滞。
“白医生?”
白许一抬头,对上了站在蔬菜栏对面男人的目光,她露出微笑:“楚队,真巧啊。”
楚佑坤的眼睛却看向她身旁的人,这人给他一股很强的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皱了皱眉:“这位是——”
“她男朋友。”许重枷扬起嘴角,歪头看着楚佑坤。
楚佑坤的眼神下意识往下瞥,他的右手……被白许牢牢牵着。
再盯就有点不礼貌了。
楚佑坤轻咳一声,“那我先走了,白医生,有什么情况就跟我说。”
“好,楚队早日康复。”白许对他点头笑笑。
排队结账的路上,白许越想越不对劲,回头看向许重枷:“你跟楚佑坤有过节?”
“没有啊。”他满脸无辜。
“那你为什么会主动答他话?”她可太了解他了,他对大部分人一向是目空一切的藐视,更遑论笑着答谁的话。
“我想跟你同事解释我们的关系,不可以吗?”
提起这个,白许沉默片刻,“你是我前男友,别搞错了。”
许重枷不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他学会了脸皮厚:“分手不是我提的,没有人提分手,我就是你男朋友。”
“你想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听到的看到的就是这样。”
“我不管,我没听到也没看到。”
她被气笑了,掌纹支付后提着菜就走,被他两三步追上,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夕阳下,白许转过头,看见许重枷没心没肺地冲着她笑,金灿灿的光芒印在他脸上,苍白的肤色变得有温度,平时深黑冷锐的瞳孔此刻也像闪烁着光。
她忽然很想抬手揉一揉他的脑袋,不知道头发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柔软。
研究表明,异能者是只听从理智和动物野性本能的生物,但白许觉得,就算是动物,也是有感情的。
回到家,白许开始热锅。这厨房安装了全自动做饭系统,但她还是更喜欢亲自动手做饭。
许重枷在她的指挥下洗菜切菜,刀工出乎意料的好,她夸一句,他能沾沾自喜半天。
“对了,”白许一边盛饭,一边说:“我明天确实得去你们那拜访一下。”
“什么意思?”许重枷拿了筷子,坐在餐桌旁,抬头看着她。
坐下后,她把今天下午的临危受命跟他说了一遍,把那个联系方式发给他:“认识吗?”
许重枷看了眼:“认识,但你没必要找她。”
她抬眼瞧着他。
“你可以直接跟我商量。”
鸳鸯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香味四溢,顺着窗户袅袅飘散。
白许被香的受不了,动筷子开饭,对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谈正事。”
“怎么不适合?”
她抽空瞥他一眼:“你会拒绝我的要求吗?”
“不会。”他毫不犹豫。
“那不就得了。”
许重枷一顿,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口道:“那你联系吧,反正最后也要我点头。”
白许:“……”
他咧嘴笑着说:“郑骁是我手底下的人。”
白许呼出一口气,懒得再坚持,“介意我录音吗?”
“随便你。”
她打开手环光屏,开启录音功能,火锅沸腾的声音先引起了音浪震动,她无奈,只好把火关小了一点,开口问:“那一百千克玄金的事,假的对吗?”
“当然,我们没那么无聊,南部那些货色能开出多高的价格。”
“但确实有,而且确实要卖出去,是吧?”
许重枷点了下头,“是。”
“要杀郑骁,也确实是因为他走漏了消息?”
“那倒不是,”他旁若无人地吃着火锅,抽空点评了一句:“味道正好。”
白许踢他一脚。
“嘶,”这人十分装模作样,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坏了规矩,前天晚上异管局过来的人应该已经听说过了。”
白许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回忆今天见到郑骁时的画面,忽然有了个猜测:“因为他盗走了玄金?”
许重枷手指一顿,望着白许,半天才“嗯”了一声。
“盗了多少?”
“四分之一。”
“这是什么不能明说的秘密吗?偏要异管局自己猜。”她不解。
“不是,但你不觉得说出来我有点丢人吗?东西看不牢,让个傻逼给偷了。”
白许:“……许重枷,文明用语。”
其实炸监狱也挺丢人的,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认识他。
他胡乱应了声,吃得津津有味。白许看着他的表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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