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药剂出现的时间，远远比他们想的还要早。
白许几乎是感到不寒而栗，难以想象，这五年时间，药剂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究竟是如何在暗处流淌，直到今日才涌入他们的视野内。
难道这也是始作俑者计划的一环吗？
剩下的时间，白许照着她提前准备的问题，又继续问了事情。
从拘留所离开后，白许和安葵没有立刻回异管局，而是去了一趟西区警署。
那个男人说曹连虎也不是异能者，异管局应该查不到这号人，但在男人记忆中，曹连虎一直在西区活动，应该是当地人。
当时他被仇家找上门，打废了一条腿，后来不知带着情人去了哪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究竟死没死。
进了警署，白许和安葵露出异管局督察证，说明来意。
对方只是给了她们一个随意的眼神，应付了句：“行，明天叫人帮你们查。”
安葵被气到，直接说：“我们今天就要结果。”
那人终于抬眼，看着安葵，皱着眉说：“安督察，你也理解一下我们，今天正忙着呢。”
白许冷着脸，说：“只是在大数据系统里面检索一下，这点时间都没有么？”
“没有！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一张口就行的事吗，那不是谁来了都能弄吗……”
安葵瞪着他，一字一句：“那不劳你们动手，我们自己去操作，行吗。”
那人似乎没想到她们这么硬气，张了张口，给她们指了个方向：“那边，机房，自己去。”
两人到了机房，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女生，穿着西区警署的职业装。
白许再一次简单跟她说明来意，女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叫她们进来等。
坐在黑色沙发里等待时，安葵和白许对视了几秒，叹气说：“我差点就以为西区警署都是那种货色了。”
白许宽心道：“说两句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耽误事情就好。”
“那倒是。”
很快，结果出来，女生对她们说：“这个曹连虎不是西区本地人，是八年前过来这边定居的，原籍是崎宁。不过他从两年前就没有住在达莱了。”
“两年前？”
“对的。”
确实是拘留所那个男人说的时间。安葵本想跟女生要曹连虎的全部资料，但由于不符合警署对公民的隐私保护，没有嫌疑人证据的情况下，不可能真的发给她们。
两人只好作罢，问了些基本情况后离开了西区警署。
安葵想着，说：“如果没死的话，曹连虎很有可能回老家了吧？”
白许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那现在怎么办，根本找不到人在哪儿，想问都没法问。”
闻言，白许忽然停顿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安葵，“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安葵跟她对视了两秒，心有灵犀似的，猛然瞪大眼睛，“你认真的吗？”
白许点点头。
于是两个人又一次直奔主题，到了霓虹街。
安葵踌躇道：“白老师，咱们这样好吗？会不会破坏情报贩卖的生态啊，作为督察，太依赖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
“……影响不太好。”
白许淡定地说：“合理利用资源，这没什么的，在达莱异能者买卖情报没有违反什么规定。”
白许自己也觉得自己这话听着实在耳熟，连腔调也似乎和从前别无二致。仔细一想，好像上一回也是这么忽悠楚佑坤的。
安葵咬着牙思考两秒，“好吧！”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走进这个酒吧，白许几乎能算是熟门熟路了。不过这一回接待她们的不是面熟的那个小哥，是个女孩儿。
也好，真是不想再见到熟人了，她心说。
潦草酒吧的消息果然四通八达，况且曹连虎本人就在西区横行了那么多年，查起来并不复杂。
只是提供消息的人要求加价。
安葵看着手中紧张的预算，下意识要义正言辞地拒绝。白许先一步开口，说：“加价可以，但我得先知道，他能提供多少有效信息。”
女孩点点头，原话转述。
安葵看向白许，示意她，她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买情报。白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安葵顿时没了其他念头，一心一意相信她。
过了一会儿，女孩说：“他说他是曹连虎的兄弟，前几年一直跟着曹连虎一起干的。”
白许皱起眉，“他有证据吗？把证据发给我，我才能相信。”
安葵悄悄看白许，想说这能有什么证据，就算有，也不会这么轻易发出来吧。
片刻后，女孩发了一张图片给白许，安葵凑过来一起看，那是一张五个人的合照，面部全部打了马赛克。
女孩说：“中间的是曹连虎，左边第二个就是这位情报提供人。”
白许盯着照片，忽然问：“他现在就在达莱吗？”
这一回不需要问，女孩看了眼IP地址，回答她：“是的。”
“好，这些足够了，谢谢你。”
白许拉着安葵起身，给女孩付了接待费和手续费，离开了。
安葵被她一番操作惊得目瞪口呆，“咱们就这么诓了他？”
“这怎么算诓呢，”白许微笑道，“买卖情报也是做生意，他拿出诚意，但买不买，还是我们自己的事。”
安葵无话可说，最终十分佩服道：“还是你厉害，白老师。”
白许笑了笑。
回异管局的路上，安葵忽然想到，转头问她：“那个女孩子，就这么告诉我们提供人的IP地址，不影响吗？”
白许没说是自己用了点作弊手段让人诚实相告的，只说：“没事的，问地址只是增加一点我们找人的把握，不管后面怎么样，都不会牵扯到她的。”
安葵放心点了点头。
回到异管局，白许把那张打了码的照片交给了技术部门的同事，接着开始整理从西区拘留所那里录的音整理报告。
这一忙，就忙到了快下班的时间。
一抬头，办公室里不知怎么，人走了一大半。白许从座位上移出来，问：“小葵，一队人呢？”
安葵刚从技术组问情况回来，回答她说：“哦，好像是大学城有人举报发现了异能药剂，楚队带着人赶过去了，看你太忙太认真，就没叫你。”
她蹙眉，“大学城？”
“是的，不过也可以理解吧……大学城那边其实乱子挺多的，年轻异能者特容易惹事。”
白许忽然问：“最近，有多少起异能药剂相关的案子了？”
安葵愣了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上系统里查查，应该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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