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发动,他目不斜视的看着道路前方,声音像是沉淀了许久:“时间还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她埋头看了眼时间,扬了扬手机:“那要抓紧时间,只剩五分钟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时间应该刚好。”他握着方向盘正准备转弯,却听到清清冷冷的一声“停车”。
车子却仍在行进,在灯光掩映的街头快速穿梭,像一道冷漠的黑影。
“我说停车!”高过一声的重复,带着女人努力克制的情绪。
随着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子急急地驶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砰”车门猛地被推开,她头也不回的下车,冷色调的灯光下空旷的场地,只留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急促撞击声。
“等等,先生,请等一下。”严聿衡着急要追上去,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住去路:“您还没有登记缴费,我们这里不允许停......”
严聿衡看见那女人的踉跄的背影,并不移开目光只飞快地拉开皮夹,拿出现金递过去。处理停当后,三五步追上她的脚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先送你上楼,明天再谈这件事。”
“严警官,你时间很多吗?”她平静的态度就好像只是在客套几句似的,却终于在结尾按捺不住情绪:“我找了你四年,早就受够了。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还有耐性跟你耗下去,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灯光在他的脸上打出侧影,缄默不语的样子像一幅默片。
“什么都不打算解释吗?”戚嘉似乎是疲惫至极,轻轻扯出一个无奈的笑:“那好,我不像严警官时间这么充裕,这件事情我们就在今天干干净净的解决掉。”
她看起来很平静,言辞却尖锐的像只刺猬。
下一秒便乱了阵脚,她慌张的在包里翻找,左顾右盼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严聿衡一眼会意,转身从车上取出来一个女士皮包。
就像是生活多年的夫妻一样,默契使然。
戚嘉怔愣一瞬,接过来时擦到对方的指尖温温热热的。
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利落的从包里取出文件,拍在车前盖上:“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他拿过那薄薄两张纸,一眼扫过去,眉头皱成川字。
思考的时间不是很久。
她回过头就看见严聿衡从口袋掏出笔,在那张纸上一挥而就签了字,目光里漆黑一片:“现在呢?觉得彻底解决了吗?”
她怔怔的看着那刚劲有力的字迹,白纸黑字拓印上去一般,攥着纸张的手紧了又紧,才抬起头来莞尔一笑:“当然。”
他瞥了眼她攥的指尖发白的手,并没有将协议书递到她手上而是拽着纸角随身撇进了车里。
“严聿衡,你......”
话未说完,就被他一把向后推撞在车身上。
刹那沉静,话音消弭。
“那我的意愿呢,要不要听听看?”分明是有商有量的口气,却和这强硬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戚嘉感觉到他的一只手臂护在自己身后,虽然撞上去不疼却仍然动弹不得,只能带着些许愠怒的眼神看着他。
“先把手里的东西扔了,我再开口。”他嘴角淡淡的扯出一个无奈的笑来。
“什么?”她背着手往后缩了下,语气却刻意放松。
他叹口气握着她的手腕一齐从包里撤出来,被抓获的手里正攥着一个小小的喷雾瓶,他带着些许好笑的口吻:“辣椒水吗?你用这个对付我。”
“怎么了,碰到你这种混蛋,不可以吗!”她全力推拒着对方,分明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却被夹杂的呜咽声消减殆尽。
严聿衡没有撤步,反而拉着她的胳膊用力拥入怀中,轻轻的安抚着。
戚嘉瘦削的惊人,他搂了满怀却像感受不到真实存在,满满的心疼,声音里略显沙哑,缓缓回荡在耳边:“你遇到我这样的混蛋,怨愤报复,应当。可是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无依无靠,人生地不熟,要我离婚,办不到。”
她埋在他的臂弯里闷闷的笑出声:“严警官,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想要做个好丈夫吗。”
“不用费心了,我在这里适应的很好。”戚嘉慢慢错开身,整理他有几丝皱褶了的西装,神情太过疲倦:“麻烦严警官明天将协议书寄给我。”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惨白的灯光,高跟鞋撞击地面渐行渐弱的脚步声。
严聿衡看着她清丽瘦削的背影,靠在车身上缓缓出声:“谢谢你,回来我身边。”
“嗡——”手机忽然躁动起来。
“喂,may,怎么了?”
“严队,陈老有事找你,在办公室等半小时了。”
“嗯,我马上回来。”
车窗外的流光影影绰绰,在玻璃上留下绚丽的斑驳。
严聿衡驱车回到警局,一路脚步点地,来到执行处长办公室门口。
没承想孟杰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了严聿衡:“你就这么进去啊?”
“有事快说。”
孟杰噎了一口气,冲冲道:“陈队知道唐乐的事了,我早就说你别先斩后奏,这下果然被发现了,完了完了完了——”
严聿衡拍了拍孟杰的肩膀,敷衍地安慰着:“迟早的事,我会给陈队有个交代的,你在外面等吧。”
“哎——”
孟杰眼看着严聿衡推门走了进去。
陈启新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投影屏放大着龙城的地图,有几个关键地点被标了出来。
“江北分局的案件总结我看了,交接的很好。”陈启新缓缓合上资料,带着属于他这个阶层的老成的微笑:“我听说你跟陆靖那边说的唐乐已经有消息了,我怎么没见着人影呢,怎么?你现在都学会欺上瞒下了吗?”
话音刚落,文件夹擦过严聿衡的额角飞过去,纸页散落在地上。
严聿衡像嵌在了地上一般,没有挪动。
“陈队,我没有期瞒,再去江北分局路上我就已经接到消息,杜传志会在这个礼拜三参加他小儿子杜信冬的婚宴,婚期没有变,很有可能也包括公布申龙集团新任接班人,唐乐的失踪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证据呢?全凭你这一番想当然,我就随便派人出去吗?”
“没有证据,只是推断。”
陈启新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几乎要拍案而起的同时,严聿衡从容的将画面切到投屏上,先是审讯室的画面,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影。
“我去过江北分区的监狱,调出了唐乐那天受访的监控视频,他对杜传志出院参加婚宴的消息反应很大,之后情绪就一直很暴躁。第二天从江北出来不久,就出现新桥劫车的事件。”他切到另一个视频,显示的是个行车记录仪的内容:“奇怪的是,半路出现的那帮人没有第一时间杀唐乐反而是带走了他,说明目的很明确,是认识的人,而且他们还提到了申龙集团的一些碎片信息,我想这应该会和近期杜家的婚宴有关,举办地就在我们的辖区,理应我们来调查。”
陈启新看着视频画面久久没有回应,脸上阴云密布。
“两天,很快就要到周三了,人带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严聿衡敬礼回应:“Thankyousir”
*
“看够了没有啊,你都盯着那窗户半小时了。”
“啊,怎么了?”戚嘉从恍惚中回过神,就看见一脸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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