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一锅大肘子,几人是吃得一干二净,连一口汤都未放过。
苏浅浅满意地摸了摸肚子,“该说不说,你这厨子手艺真心不错,大肘子炖得可真烂糊。”
柳大姐也一脸餍足,面前赫然摆着一堆骨头,“尤其是这汤泡饭的滋味,可不比城内有些饭馆味道差。”
“主要啊,还得是这肉质好,厨艺也只是锦上添花。”
“哟,狗牙现在嘴这么甜了,”苏浅浅有些诧异看向少年,“回去重重有赏。”
李屠夫被这一人一句夸得脸热,“你们若是喜欢吃,日后直接和我说便是,我叫人做好送来。”
“得,在你这买头猪,还搭上那么多猪肘子,你不怕亏本啦?”
“那我们还搭了个王妹子进去,还算他挣了哩。”
王寡妇瓮声瓮气地撞了妇人一下,佯装生气,“咋地,我在你心里就和大肘子一样?”
“这话说的可有歧义,”苏浅浅一脸正色摇摇头,“应当是说,掌上明珠才对。”
此话一出,众人笑作一团,温馨得紧。
笑了,闹了,消食得差不多,几人也该返程了。
苏浅浅一脚跨上马车,朝男人招呼,“李屠夫,明日这银子,上市集带给你哈。”
“行,方便时送来就好。”
山路晃荡,马车行驶间,竟意外的催眠。
如今世道四处不太平,难免山匪不会趁机作乱。若真是遇上了,怕就怕山匪人多势众,四拳难敌多手。
见王寡妇和柳大姐两人睡得安稳,苏浅浅强撑着精神,“狗牙,要不你也睡会儿,这路程还远着呢。”
“不用,浅浅姐,你休息吧。若是有何情况,我第一时间叫醒你。”
见劝说无果,苏浅浅也没再勉强,自己只是力气大些,这打架上,确实没有少年在行,“也行。”
只是,这来时运气好,走时可就不一定了。
要说这山匪也是认轿子的,李屠夫时常往来这山林间,接济他们不少。但这几个陌生面孔可不曾见过,说不定能吓唬上一笔银子。
狗牙正闭目养神呢,就听一阵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就要靠近马车时,少年一个飞身下车,站至几人面前。
见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山匪自然是没放在心上。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
山匪话说到一半,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狗牙眼神不屑,自顾转了转手腕,“聒噪。”
身后小弟见状,连忙围了上来,将人护在中间。
“大哥,你没事吧。”
“看都给我们大哥,打成啥样了。”
“士可杀,不可辱。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
口号是挺热血的,就是这一轮下来,地上躺着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五个。
眼见几人还要哀嚎出声,狗牙一记眼刀飞去,“谁再开口,我就打谁。”
此话一出,几人是彻底不敢出声了,捂着伤口愁眉苦脸的。
山匪头子苦哈哈地指向马夫,两根大拇指不停上下弯曲。
这一眼没瞧见,没料想到几人别打成这样,车夫急忙上前,将少年拉至一旁,“狗牙兄弟,这几人平日里都是些劫富济贫的,没什么坏心。纯粹就是装装样子,造不成什么威胁的。”
狗牙眉头微蹙,凉凉瞟了几人一眼,“此话当真?”
山匪们瞬间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千真万确,”车夫擦了擦额角的汗,“李屠夫平日里接济不少,也算得上是半个熟人。”
狗牙轻擦了擦拳,语气疏离淡漠,“李屠夫平日里待你们不差,若是再有此事,我见一次打一次。”
山匪头子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您说的是,下次我们一定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
狗牙听到满意答案,才轻点了点头,抬步往马车走去。
“这苏肆厨的马车,不是谁都能劫的,赶紧拿了药回去吧。”车夫将一瓶金疮药塞进男人手中,紧跟着狗牙步伐跑上车去。
待马车走远后,山匪才敢放开声来。
“这下可怎么办,苏肆厨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
“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岂不是成了行内笑话。”
“对啊,老大,你快想想办法啊。”
……
土匪头子一个头两个大,“都给我闭嘴,”因得动作太大,扯到了面上的伤口,轻嘶一声,“先把伤养好,过几日我们亲自登门赔罪。”
解决了山匪,这一路倒是顺畅多了。
不过多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声音传来,“几位,前面堵车了,还劳烦你们在这下了。”
“堵车了?”苏浅浅疑惑出声,“今日也不过节啊,怎么会堵…”
只是这话在下马车时,彻底哽在喉间。
本就不算宽敞的路上,两边停满了装潢华丽的马车,中间独留一条人行走道。
王寡妇咋咋两声,不由感慨,“吼,这谁来了,那么大的阵仗。”
“不过…”柳大姐迟疑片刻,担忧出声,“这方向,怎么越看,越向百味轩的方向呢。”
苏浅浅神情凝重,如此大阵仗,就是连季云深出行都不曾见过,怕是来了个大人物。
“浅浅姐,要不我先去探探?”
“不用,该来的躲不掉,走吧。”
就是这路程,越走越诡异起来。
不知谁在前头喊了一句,“苏肆厨来了!”
两旁人成一字型排开,面带微笑看着几人,就和那猫看到耗子似的。
柳大姐和王寡妇两人手紧紧牵着,四下张望。
“这些人打扮,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王寡妇咽了口唾沫,“说不定是慕名而来的,凡事别往坏了想。”
苏浅浅看着熟悉的服饰,心中大概有了个猜想,脚步不由得加快起来。
果不其然,一高大背影负手而立,看那标志性的微卷发,不就是穆尔吗。
库尔滕朝苏浅浅点了点头,后者回以微笑。
“浅浅姐,你认识?”狗牙眼神警惕,手搭在腹间短刀上。
“不必紧张,是我一位故人。”苏浅浅话音刚落,就听沉闷的脚步声朝自己跑来。
狗牙率先反应过来,一个健步挡至少女面前,被穆尔扑了个满怀。
穆尔感受到怀中结实的胸膛,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疑惑开口,“苏肆厨,半年未见,想不到你长得如此之快。”
“王子,您…”库尔滕站在一旁,手伸到半空,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
终是听出库尔滕口中的犹豫,穆尔缓缓睁开了眼。只是这一睁眼,就见苏浅浅正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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