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音自成婚后,孝敬公婆,礼待下人,贤良淑德的尽心打理内府。萧府上下,无不赞叹这位新夫人的。
直到萧旻带回了晏悉。
“望父亲母亲成全。”赫连野将空桑锦护在身后,眼神坚毅。堂上坐的正是萧父萧母。柳时音立于萧母身侧。初见两人,眼中闪过一霎那的震惊,很快隐于眼底。见到两人,大抵心中也有了明了,赫连野的话正好证实。柳时音颤抖着身子,眼里含着热泪,不发一语。
萧母见了,不忍儿媳委屈,轻抚上柳时音颤抖的玉手,又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朝堂下两人厉声说道:
“旻儿,真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你胡闹。本以为成婚那日你已醒悟,没想到竟如此执迷不悟,和这妖女一同厮混!”
眼神落到空桑锦身上。空桑锦觉得浑身透着冷气,好似刀光剑影在身边呼啸。
可怕。
不过她也无所畏惧。挺直身子目光对上萧母。
“我和你母亲绝不同意!”萧父也表明立场。萧府上下,绝容不下品德有亏的妖妇。他萧府光明磊落,清誉百年,绝不能因此毁于一旦。况且,这女子来路不明,家世低位,根本不配踏进萧府大门。
“旻儿,时音与你自幼相识相知,如今结为夫妇,你当感恩珍惜。这女子,给了银钱撵出去罢。我和你父亲还有时音,全当没了这回事。你且收心回家,好生与时音过日子。不些时日,有了孩子,当了父亲,便不再贪恋这风月往事。”
说罢又慈爱的看向柳时音。见公婆如此维护自己,柳时音心安不少。目光再落到堂下两人身上,不免担忧。空桑锦生得极好,清冷出尘的好似神仙妃子,与赫连野站立一起,比自己更加相配。
内心隐隐作痛。她不许,绝不许这女子踏入萧府。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决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眼神冷了下来。再见空桑锦时,眼中透着杀意。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是空桑锦自寻死路,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赫连沉思片刻,悠悠开口:
“晏悉怀了孩子。我必须给她们母子一个身份。父亲母亲也不希望萧氏子孙无名无姓的流落在外吧。”
赫连野说的,是萧父萧母无法拒绝的请求。萧氏一族,最重血脉。尤其是萧旻,先天无法修习。
果不其然,萧父萧母先是惊诧,后又久久不语。柳时音大惊,不觉乱了方寸。
泪如雨下,顶着通红的双眼,泣不成声。萧母疼惜,却不得不为萧氏子孙考虑,到嘴的话迟迟开不了口。
“你……”空桑锦暗自拧住赫连野手臂不放。十月怀胎,她哪里去找个孩子。
赫连野克制住手臂传来的疼痛,挣扎着露出一丝笑来,深情但怪异的看着空桑锦。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着,将空桑锦持于手臂上的玉指甩开,这才得以缓解。
“先将她安置西房,其余的事,再做定夺。”萧父无奈松口。
柳时音刹时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上下失了魂。好在一旁的贴身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让她免得在众人跟前失了礼仪。她几乎要将薄唇咬破,胸中生出恨意来。发髻不知哪时乱了丝缕,衬着发白的脸色更加狼狈。目光留连堂下之众人,也带着恨。
三日后,晏悉以良妾的身份入了府。
萧府上下,皆为柳时音鸣不平。说那萧旻整日居于晏悉房中,对于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是冷落。
柳时音每每听了只是苦笑,表现得得体大方,保留着嫡妻应有的体面。然而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
很快,人族妖族开战,作为萧氏少主,萧旻当仁不让的统领萧氏弟子去往前线。萧父萧母担忧儿子无修为傍身,肉体凡胎。顾不得身孕十月即将临盆的晏悉。
而此刻空桑锦卧于榻间,悠然自得的磕着瓜子。腹中隆起的,是专门应付萧府内外的枕头。要让萧父萧母知道他们宝贝得不行的孙子竟是一堆棉花,该要气死不成。
想到这里,空桑锦觉得好笑。再过几日,赫连野也该回府了。
是时候结束了。
晏悉临盆时,诞下妖态的孩子,又因耗血过多,妖形毕露。其间少不得柳时音暗中“助力”,两人心知肚明,却心照不宣的任柳时音摆布。
萧府上下一心,决心处死晏悉母子。正值赶回府中的萧旻。
盔甲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的散发出腥味。空桑锦闻了恶心。
房门被围得水泄不通,萧母被气得心悸。盼了十月的孙儿,竟是呈现妖态,连化形都无法做到的半妖。如若在平时,以他萧府之力,尚能慈悲留它一命。可现今,人族妖族开战,关系破裂,留不得的。
柳时音扶着萧母,眼里闪露出得意。不枉费她忍耐十月,每日看他们恩爱携手,晃眼得很。
其实,她早知她是妖,能容忍至此,为的是要她孤立无援,肝肠寸断。柳时音想着,觉得心中浊气倾吐,顿时清爽了不少。这十月来所受的屈辱,通通得还回来。丫鬟仆人的可怜?虚情假意那一套,她见多了,背地里怎么说她的都有。她不屑于去深究。公婆表面的怜惜,最终还是敌不过萧氏子孙的名头。即使那个女人来路不明。
人们常说,杀人诛心。她就是要让她眼看着被昔日所爱背叛。众叛亲离的滋味,她要她好好品尝。
人啊,有时比妖更狠。
柳时音身形弱柳,依旧那副菩萨心肠,我见犹怜。搀着萧母,眼中含着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怜惜。于所有人看来,她是善良仁爱的当家主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恨不得晏悉去死。连着那个怪胎。
她当然知道晏悉多么无辜。那个未化形的半妖,是她亲自准备的。晏悉有没有怀孕,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心中不愤,摇旗呐鼓,势必为被诓骗的少主讨回公道。他们总以为,大多数人认为的便是对的,他们自身就是正义。
世人愚蠢,对她有益无害。嘴角闪过一丝不易查明的笑意。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不知所措的晏悉身上。
空桑锦抱着未化形的半妖,心中盘算着是否该表现得可怜无助些,毕竟此刻她是个孤苦无依,生产之日,身旁无一亲近之人的可怜孕妇。
柳时音面目逐渐狰狞,露出可怖的神情。周围的人像是被某种怪力拉扯,变得诡异不堪。或是神态,或是行为,又像是机械木偶,了无生机的透着死气。府中的雾气越来越重,渗透到每一处角落,连府中每个人身上都沾有浓重的雾气。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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