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她此时的力量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强烈的压迫感让她短暂的失去意识。再次清醒时,赤翎已经不见踪影,仿佛刚才见到的,只是她大梦一场。
赫连野推攘了还在愣神的空桑锦,尖酸刻毒的冷着脸说:“你不是惯会逃么,还回来做什么?”听了赫连野的话,空桑锦打量起周围。她默不作声的沉下脸,这里怎么会是澧国军营?
她刚才分明被拉入了幻境,居于群山荒野中。
“空桑锦,孤是澧王!”赫连野心中恼怒,更加不耐烦,他掐住少女的手臂,几乎要陷进肉里。
空桑锦忍痛甩开,一掌落到赫连野脸上,正要开口大骂,周围的景也好,物也好,像是泡影般,瞬间化为乌有。
她这是在梦里?
片刻后,抬眼再看时,天色暗淡,已经是月上枝头。
赫连野蜷缩在她身旁。
她心中烦躁,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少年。赫连野眉头紧锁,闭目都不得安宁,身上挂着伤,华丽的衣袍被扯破,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衣角还渗着血。
空桑锦用脚去踢他,见没反应,心想着该是还在梦里,于是恶从胆边生,眼珠一转,肆无忌惮的凌虐起伤痕累累的赫连野。正当她想进一步动手时,忽然对上赫连野那双阴狠狠的目光。她心虚的缩回手,起身将手背在身后,十分坦然的望着他,然后踱步冷哼,不甚在意。
赫连野感到身上传来的痛,还有刚才空桑锦在他身上下的狠手,再见到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为恼怒,压低声音意味不明的说道:“恩将仇报,他们说的果然不错。空桑锦,你就是个毒妇,死不足惜。我竟然昏了头去救你。”
空桑锦猛的回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对上赫连野那双漆黑的,阴恻恻的眼睛,发现他揣着一副兴奋的神情,不徐不疾的清理着身上的伤口。
他在兴奋什么?
她走到赫连野身侧,蹲下身体,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依旧令人生厌。抬起手在赫连野伤口流血处戳了戳。
“空桑锦!”赫连野抬手拍开那双恶毒的手,苍白着脸倒吸着凉气。
他几乎想将她碎尸万段。
“不是梦啊。”空桑锦喃喃自语,专注的盯着流血不止的伤口。
赫连野冷哼,冷嘲热讽的说道:“你倒是心宽,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救命之恩,还睡得四平八稳,怎么叫都不醒。”
天知道,她那是昏过去了?!
空桑锦扯下赫连野衣袍的一角,清洗拧干后擦拭着他的伤口。赫连野愣住,然后是茫然。心中开始琢磨空桑锦又在使着什么坏。不由自主的往后挪身,从空桑锦手中抽出手,两人冷冰冰的对峙。
见赫连野一副防备,空桑锦大手一挥,将他扯了过来,“老实待着。”轻轻擦拭着伤口。
赫连野眉目舒展,只觉得心情愉悦。面上却保持着拒人之外的冰冷。
“我们怎么来的这儿?”空桑锦问道。
赫连野眸光黯淡,紧抿着唇,想到此番前来的那人,亲身入局。
他要做什么?
思索后,他说:“不知道。”
“这是哪里?”空桑锦问。
继续思索,然后回答:“不知道。”
……
空桑锦扬起头,想到昏死前的那股杀意,继续追问:“你想杀我?”
赫连野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嘲讽着:“你犯什么病?我要想杀你,还会救你?”赫连野冷哼,一身的伤就是证明。
空桑锦想着,也许是神智不清,也许是空间错乱。总之她草草的回复了个“哦”字后侧过身找了处舒适的地方躺下。赫连野盯着手中多出的衣角,上面还沾满了鲜血,再盯着空桑锦莫名其妙的侧影,顿时难解。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而身在暗处的赤翎静观其变,眼神落到空桑锦身上时,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缱绻。他不动声色的施了个咒。黑夜暗沉,赤翎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空桑锦感受着身体带来的变化,虽然细小微弱,但若是刻意存了心,并不难发现。正如她所料想的,赤翎,果然没死。
想通后松下心阖上眼。
等到次日天大亮时,日头正毒,空桑锦揉眼遮住强烈的日光。
“这天毒热得怪异。”赫连野拖起身子,恹恹的说道,得先找个阴凉的地方躲躲。昨夜寒气入体,他身上的伤更重了。
“能比六月飞雪,夏日冰寒还怪异?”空桑锦冷言嘲讽。
“是我做的。”赫连野并不否认,目光如炬,坦然认下。他没有愧疚羞耻之心,甚至毫无道德可言。他只认为,世间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而一切规则由强者制定。他是这般告诫自己,也同样约束自己。
他将手抬到空桑锦跟前,整个身体往空桑锦身上靠,显而易见,他自觉的将空桑锦当做人形拐杖。他以为,自己现在是澧国之王,将来会是千古一帝,人人都要臣服他,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空桑锦身形一侧,将赫连野抬起的手拍下,一脚踢到赫连野的腰上。他脚下不稳,整个人匍匐着身体朝空桑锦倒去。空桑锦要躲闪,被赫连野猛然拉过来,两人齐齐倒下。
赫连野舒了口气,揉腰起身,喘着粗气说道:“还好有你垫背。”
空桑锦推开他,看着他满脸得意,脸上冷笑,她从不吃亏。于是,她将赫连野那张欠揍的脸的打了。打人专打脸。
她说:“我这个人向来公正,如此,两不相欠。”
少年脸上青紫相映,煞白做底色,一时间好看得很。空桑锦忍不住嘲笑,满意自己的作品。为了留作纪念,她特意找了笔墨将赫连野这副狼狈样画下,打算出去后将它拓个几千份,人人传看。
少年恼怒,喘息的捂脸,愠怒道:“空桑锦,你找死!我可是澧王……”
空桑锦挥舞着拳头,笑嘻嘻的说道:“我不介意在你脸上多留几块。”
少年霎时闭嘴,恶狠狠的瞪着少女。
日头确实毒辣,才一会儿的功夫,空桑锦皮肤开始泛红,火辣辣的疼。
等他们翻山越岭好不容易走到镇上时,发现满目萧条,冷清的不像有人住过。当空桑锦敲响第一扇门时,所有的房屋一齐开始吱呀呀的响动。她惊得后退,这是怎么回事?
一整条街的房屋开始颤动,就像一个人在苏醒。
只是须臾功夫,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挪动位置,将两人层层围住,再逼近。
“它们开了灵智。”赫连野说。
空桑锦稳住身形,心中焦躁。心想着真够倒霉,竟然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破地方遇到了翎主。
所谓的翎主实际上是以房屋建筑为灵体的妖怪。它们灵力修为不高,但善于蛊惑人心。翎主常见于荒无人烟的偏僻地方。这种地方通常人烟稀少,常年见到的是留守家中的耄耋老人和妇女孩童,没有倚仗且脆弱,保持着一颗对离家亲人的眷恋和对外界的期盼。他们有所牵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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