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太除了宠溺孩子,因为也不给机会她管教,除此之外没大的错处。按这一家人来说,她的三观还算端正,起码不主动害人,也不懂得去算计人。在覃家的事上,她就是个提线木偶,人家说什么就动一动。这是老式妇女的通病,出嫁后以夫为天,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
程晖一直觉得她可怜,刚才的事也多亏她。虽说是阴差阳错,也算是间接救了他,那么好的机会,也没有动手脚伤害他。
差不太多的年纪,陶女士活得有滋有味。而这位丈母娘,犹如一段枯朽的腐木,死气沉沉的,看不到一丝生机。
覃大宝靠不住,这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程晖想要帮她,让她的晚年生活,尽量过得快乐一些。
得亏陶枝没在这,不然非得骂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脑子里不停在思索,脸色看起来有点沉郁,以至于完全没人打扰他。
但是,他发现自己可能办不了,要妥善安置一个人,还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而且也即将不是亲戚的人,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到家后再讨教。当今之际,是要先解决了离婚事宜。
他转向覃厉敏,问:“还离不离?”
覃厉敏心有余悸,“不离,难道等你弄死我?”
程晖冷笑连连,一点也不否认:“不排除这种可能。遇到这种事,是个男人他都忍不了。”
覃厉敏又气又怕,“赶快离,立刻离,现在就离。”
程晖拦住她:“怎么?有人等不及了?”
“我有什么等不了的?”覃厉敏从鼻子里哼气。
“我指的不是你。”程晖慢条斯理的说。
覃厉敏的心跳差点停摆,程晖果然知道“他”是谁。
她也不敢拿乔了,能拿一点是一点。她立时摆明车马:“儿子可以给你,你付我一笔赡养费。”
程晖似笑非笑的,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看着她。
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本来还想把着儿子,时不时借儿子的名头弄点钱。
但现在看来,儿子是程晖的软肋,他怕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那她就退而求其次,一次性买断这些年的情分,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夫妻几年,程晖也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他本来没想做这么绝的。
好说歹说,那也是儿子的妈,他愿意给人家托底,可惜人家不领这个情。
思考良久,程晖忽尔笑了,回了一个字:“好。”
他这么爽快,覃厉敏反而生疑:“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程晖讥讽地说:“我想你回归家庭,当个贤妻良母,一起抚养明明长大。问题是,你行吗?”
覃厉敏被他话里的轻蔑给气到了:“是,我不行。我还希望老公顶天立地,是个有一说一的大丈夫,而不是躲在爸妈身后当软脚虾,你又做得到吗?”
程晖痛快承认:“我做不到。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我没受过这种家教。”
覃厉敏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字字嘲讽的,还是她那唯唯诺诺的丈夫吗?
但又那如何,很快就要没关系了。
她谨慎发问:“你给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覃厉敏试探:“十万。”
程晖也不问她为何执着十万了,他问:“现金?”
覃厉敏狂喜:“现金也行,存折也好。”
程晖想着好聚好散,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儿子受到的伤害就越小。
“我有个条件。”程晖说。
覃厉敏警惕得看着他。
“这笔钱,你分你妈一半。”
“程晖,这是给我的,你搞搞清楚。如果要再给我妈,你愿意就多掏一点。”
程晖很失望:“那是你亲妈,你都不乐意?”
覃厉敏不耐烦:“程晖,这是我们家的事,你管得未免有点宽。”
程晖也生气:“现在就去民政局。”
他们先去的银行,程晖取出十万块,给覃厉敏开了一张存折。
覃厉敏笑成一朵花,这是她人生中,第一张自己的存折,第一笔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钱。
她摸着存折,爱不释手,满眼都是爱意。
程晖冷眼旁观,她看丈夫儿子,说不定都没这么虔诚。
到了民政局,程晖说什么,她就签什么,一切都配合得很。
没等太长时间,崭新的离婚证,分别到了两人的手上。
程晖本着最后的良心:“看好你的存折,别让太多人知道你有钱。”
覃厉敏难得没有口出恶言:“我又不是你。”
“明明找你怎么办?”
“你想办法吧,他总要习惯的。”
“好,好,好,你好得很。”程晖扔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这种人面前掉眼泪。他为明明感到痛心,摊上了这么一个妈。
他之前没有骗覃厉敏,为了儿子,他真的想她回归家庭,他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就为了让明明平安长大成人。
他们两个,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才结的婚。婚后也是很平淡,他相敬如宾,人家相敬如冰。当时还以为人家害羞,现在才知道是懒得作戏。
他们的感情基础为零,所以要说他有多难过,那真不至于,愤怒基本占据了所有的情绪。
遗憾的是,他愿意忍耐,覃厉敏不愿意。
程明澄注定要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长大。
一想到这,程晖就心如刀割。
他冲去汽车站,买了最近的票,恨不得立马飞到儿子身边。
在车上熬了三个小时,到市里已经是夜晚了。
他回到家,陶枝正在一楼看书,看到他,又看看墙上的挂钟,“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听听,这是亲妈说的话,程晖顿时不感到悲伤了。
“妈,我这是回家。”
陶枝改口很快:“哦,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程晖在老妈对面坐下,端起茶杯灌了一杯水。
他放下杯子:“妈,我离婚了。”
陶枝放下手里的书,后背离开沙发坐直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妈,你不会怪我吧?”
“我怪你什么?”
“怪我自作主张,这么大件事,连个招呼都不打。”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去做?”
程晖哑口无言,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不是说,决定了的事,就要去做吗?”
陶枝点头:“是我说的。”
“那我没做错,妈您不能怪我。”
“你是被程晙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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