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章居住的地方,名为“琼苑”,是李玟丰两年前赐下,与吴皇后母家只隔了两条街。
这里戒备森严,除侍卫外,还有暗卫伏在暗处。
叶拭微心知自己要潜进去并不容易,一路都寸步不离跟着赵寻真。
两人皆着夜行衣,身形隐在夜色之下,赵寻真走在前面,牵着叶拭微的手。叶拭微每一步都踩在他上一步落下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小心翼翼。
饶是这样,也险些被人发觉。
那间屋子设置有机关,他们方一推窗,便有急促无序的铃铛声从微微启合的窗缝中泄出来。
幸好他们行事小心,推窗子的时候就没有用太大力气,只打开了一条小拇指宽的缝隙。
那点泄出去的声音引来暗卫,赵寻真先他一步拉着叶拭微进了他们探寻过的一间房,借着床前帷帐遮掩藏身。
叶拭微被他揽在怀里,耳边是他砰砰起伏的心跳,鼻翼间可嗅到他的味道,与此前他送给叶拭微的手帕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的,叶拭微忽然感觉,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比门外有暗卫在找他们还要更刺激跌宕一些……
暗卫!
叶拭微回醒神,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顷刻间被她排遣了个干净,屏息静气留意着门外。
脚步声渐近,似乎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叶拭微摸出自己的匕首,微微踮脚,下巴搁在赵寻真肩膀上,警戒地注视着门口的位置。
下一刻,门开了。
叶拭微感觉隔着一点距离贴在自己腰边的那只手,倏然紧贴上了自己的腰。
她被那股力道裹挟着,凑近赵寻真,两人身躯相撞,如出一辙地凝神闭气。
夜已深了,这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月光自洞开的门口流泄进来,暗卫朝内张望几眼,没见到人,又丢出飞镖,却不敢丢得很大力,担心毁坏屋内器具,只起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可屋里毫无动静,应是没有藏在这里。
暗卫最后吹出一些迷烟,转身离开。
帷帐之后,赵寻真初觉不对,便立刻屏住呼吸,另一只手按在叶拭微口鼻处。
叶拭微始料未及,愕然睁眼,与赵寻真垂下来的目光一点不错地对上。
他的手还按在叶拭微腰间,意识到这一点,掌心热度几乎倾刻就攀升至滚烫,透过尚算单薄的衣裳布料,传到了肌肤之上。
叶拭微:“……”
赵寻真耳朵倏然红了个透彻,赶忙把手拿开,低下头不与叶拭微对视。须臾,想起什么,刚从叶拭微腰边离开的那只手动作不自然地摸向自己胸口。
与此同时,在他低下头的那瞬间,在他手抬起要摸向胸口的那一刻,叶拭微无声叹了口气。
微热气息喷洒在赵寻真手掌心,且带着不易察觉的濡湿之感,令人浮想联翩。赵寻真禁不住心脏狂跳,乱七八糟,全被叶拭微听到。
好容易勉力维持冷静和动作,终于从怀间摸出一方手帕,他连忙替换下自己捂在叶拭微口鼻处的手,这才感觉心跳似乎平静了一些。
他一直闭着气,但遭遇一场始料未及的心慌意乱,把这件事儿忘了个差不离,此刻脸颊憋得涨红。
叶拭微看不清,却能隐约感觉面前人身上传来的热度。她知道原因,没有出声打搅,而是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抬手按在他口鼻之上。
赵寻真猛然回神,眼神下抵,重又和叶拭微对上。
无声对视许久,屋外应无人再蹲守。
叶拭微一只手圈住他脖颈,微用力朝自己方向压下,嘴唇凑在他耳边,以微弱气声询问:“心跳得这么快……你在想什么?”
赵寻真无法回答,感觉自己十分过分,胸腔内一片炽热倾刻跌进冰水之中,尝到了透心彻骨的凉意。
谁知却听叶拭微在耳边笑了一声,随后嘴唇温软印在他耳垂上,还是气声:“有想到这里吗?”
赵寻真犹豫瞬间,诚恳摇头,顿了顿,抬起原来那只手,复又按在叶拭微腰身上,动作轻轻,声音也轻轻,“小姐腰很软。”
几乎让人能够忽略其中的冒犯之意。
谁知那人说完这句话后安生两息功夫,又自己歪着头,用耳垂去蹭叶拭微的脸颊和嘴唇,一边说道:“嘴唇也很软。”
叶拭微不理他。
在这屋里躲藏的时间久了,门外暗卫已经离开。
叶拭微从他身前离开两步,赵寻真也立刻明白过来,先是缀在她身后,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所有欲言又止与好奇探问都被压下,全神贯注地留心她的安全。
走到门口位置,他立刻大跨步子与叶拭微并肩齐站。
叶拭微抬抬下巴,赵寻真小心翼翼将门打开。
方才一遭有惊无险,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也好在一开始的动作没有白费。
那间装有铃铛机关的屋子,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算是被他们找到了一点机会。
这次出来,赵寻真先动作,潜到那间屋子窗台前,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静悄悄打开了窗,这才招呼叶拭微过去。
叶拭微鬼鬼祟祟地透过窗台看一眼屋子里面,接着按着窗台翻了进去,但也并未再有其他动作,而是站在窗台边不碍事的位置,等着赵寻真翻过来。
赵寻真翻墙时背对着叶拭微,他注意力全然没放在窗台上,一直落在外面。
跳下窗台,他皱眉对叶拭微道:“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叶拭微也觉得与刚进到琼苑时对比,现在是安静得有些过分。
赵寻真:“要不要先离开,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过来看。”
“不。”叶拭微深思熟虑一番,说:“既来之则安之,哪怕这是李怀章故意而为,我们也不应走开,见招拆招才是硬道理……”
停顿须臾,她忖度着分析:“假如李怀章已经发现我们,却没有让侍卫抓人,而是放任我们进来……或许他有想给我们看的东西。”
赵寻真在她分析的同时,已经将这屋子的格局打量了个彻底,“像是书房,但平日里李怀章应该很少在这里做事。”
屋子尽头摆放着足有一面墙那么宽的架子,架子被格出许多大小一致的密闭空间。
叶拭微抬手指了指。
赵寻真走在前面,一步一脚印慢慢过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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