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休息大可不必,你的血糖向来处于健康区间,没有高过更没有低过,哪怕生理期也是如此。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哀丽秘榭地图至少四分之三的区域被灰色覆盖。
“谢谢您,我觉得我还可以坚持。”
看来新生入学以及自我介绍的环节都已经过去了,这位老师轻易就能对上新生的名字和脸,也好,节省下你许多力气。她露出温柔慈爱的表情,在卡厄斯兰那同学惊恐的小眼神儿中掏出口袋里的饼干塞给你:“真是个勤奋好学的乖孩子,去教室里上课吧,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她走掉了,继续巡逻抓捕逃课的学生,白发少年咔、咔、咔的目送她远去又咔、咔、咔的转回来,以一种仿佛正在做梦的声线道:“这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皮西厄斯老师嘴角浮现微笑!”
你立刻朝旁边挪了一步看着他,卡厄斯兰那:“?”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奇怪的低头看看自己,对滑下来半边的衣带视若无睹:“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
“没有,你很好,好极了。”你敷衍了一句,“还是快些去教室吧,免得等会儿皮西厄斯老师回来了发现端倪。”
“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少年赶紧移动,匆忙中不忘叫上你:“这边,你走反方向啦!”
村公所入口处左手边一层并排的三个房间就是哀丽秘榭乡村教育机构,这里人口简单,绝大多数村民从出生到死亡接触的全都是邻居,然后就是麦田、森林、以及辽阔的海面。
你跟着卡厄斯兰那找到教室,靠窗座位上的粉发少女举起手:“快来赫柏,你的书已经发下来了。”
要说这个游戏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NPC头顶不显示名字,也没有代表着阵营的颜色区分,更没有查询好感度的隐藏页面。逛了这么久你甚至没见到任何亮血条或是亮瞄准点的东西,属实难以区分各自成份。
“我只是一上午没来,昔涟你居然已经认识新朋友了吗!”卡厄斯兰那身上有股少年人特有的蠢萌感,惹得粉发少女捂着嘴促狭轻笑:“昨天我就提醒过会有新同学出现,但是你认为钓鱼更重要,难道这也要怪我?”
这两个人隔着你一左一右像是打回合那样一人接一句的说话,你若有所思的坐下,视线落在桌面。
陈旧的木桌,它的历史就像桌角上已经包了浆的顽固污垢那样久远。历任使用过它的学生都留下了不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从钻木取火到岩画初探,人类智慧的发展轨迹可见一斑。
没想到玩个游戏还要重温义务教育,面前这些教材简陋到几乎可以称其“可怜”的地步,整体软趴趴的毫无材质与装帧可言。
一册文法,一册数学,还有一册是……历史,游戏背景介绍竟然以这种形式出现,还挺神奇。
你翻开数学书扫了一眼,迅速将其合上。
罗浮黉学要是两个月还没讲完这本书上所有知识点任课教师大概率会被开除。文法就不用看了,天才随随便便的奇思妙想就干掉了整整一个行业,有联觉信标在任何人都能成为毕业前精通二十门语言的专精学者。至于最后一本,历史,想来它便是这段剧情的重中之重。
你翻到目录页,虽然这些教材拿在手里质感很愁人,但古朴也是一种美,整齐漂亮的拼音文字让你忍不住停下来先欣赏了几秒。
城邦(地图)……泰坦(BUFF)……世界的起源(流派)……
从头看到尾,你合上书页。
哦,原来翁法罗斯这个世界,已经快要完蛋了。
它经历了流淌着蜜与奶的黄金时代,穿过烽烟四起的战争岁月,如今神明已死,未来尚且不知方向。
末世的世界观确实会给人一种有今天没明天的苍凉感。在随时都有可能戛然而止的威胁下,人的情绪与感知都会被无限放大,很小一件事也会带来巨大触动,想必制作者正是用这种背景线索隐晦弥补了恋爱向游戏那些无缘无故的情感来源。
“卡厄斯兰那,你为什么不坐到座位上去?”
皮西厄斯老师结束巡查回到教室,一眼就看到那个傻高傻高的小伙子杵在教室通道上。白毛怪叫一声迅速飞回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坐下,被他挡住的黑发女孩儿露了出来,她正在低头仔细阅读书籍。
“坐好,坐好,不要再说话了。”老师敲敲充当讲台的小桌子,教室里嗡嗡嘤嘤的声音这才逐渐收敛。
她看了眼学生的数量:“人来得还算齐,那么这节课我们上数学。”
你:“……”
所以课程是根据学生的出勤率临时决定的吗?好、好神奇!
“赫柏,你上来做下这道题,其他人在书本空白的地方写。”皮西厄斯小姐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道包含加减乘除四种运算符号的计算题,她大概是想要确认一下转学生的学习进度。
你叹了口气,站起来完成剧情。
“42,答案是42,皮西厄斯女士。”
这玩意儿还需要用笔算?难道不是看一眼就该知道答案吗?
皮西厄斯老师扭过去看看算式,粉笔在黑板上摩擦了几下:“确实是42,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符合逻辑的步骤。”
“好的。”你乖乖上前接过粉笔,很快四行计算步骤连同答案整整齐齐出现在黑板上。
放下粉笔回到座位上的这段距离,你享受到了英雄凯旋般的待遇。刚认识以及不认识的同学们加起来总共也就八九个,每一个都用热切渴盼的眼神看着你。这种眼神你很熟悉,每到期末这种眼神就意味着海量信用点即将到账,而你需要做的只是花上一两个系统时完成一篇尚且看得过去的结课论文。
“你数学真好!”粉色头发的同桌凑过来小小声表达羡慕,“每次我和卡厄斯对答案都会对出八九个不同的数字。”
“……”那你们的计算能力真的很愁人了。
“还好,”你矜持的清清嗓子,“穷举是个好方法,只要活得够久总能找到答案。”
“你说话真有趣,还记得我的名字吧?”她趴在桌子上笑,柔软的发丝如迷雾般散开,像一丛专门盛放在毕业季的凤凰花。
你跟着下意识动动嘴角:“嗯,你是昔涟。”卡厄斯兰那刚才说过。
少女高兴的眯起眼睛,很快一只草纸叠就的四叶草从桌子底下出现在你面前。
“送给你,赫柏。”
皮西厄斯老师竭尽全力想让学生们搞清楚分级计算的注意事项,在她努力的讲解中一朵可爱草叶被你接在掌心,那是世上最纯净的善意。
“谢谢。”你赫然意识到自己眼下穷得只有身上这身儿衣服,无法给她任何回报。
不该那么快就触发剧情的,哪怕随手拽根狗尾巴草还礼也算事儿呐。
“嘻嘻!”昔涟支起身子看向黑板,皮西厄斯老师只恨不能掀开学生们的天灵盖好直接把知识灌注进去,被她重点关照的几个人或抓耳挠腮或满面难色,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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