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就在前面了。”
晴朗的夏夜,一轮圆月高挂在澄蓝的夜空中,将三桥大队的晒谷场照得亮堂堂。草丛里虫鸣声中,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儿,正带着另一个女孩儿走到晒谷场边缘。
走在前面的陈萍边走边回头,见身后的魏舒一无所觉,她一直悬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快了,就快到了,老天保佑,别让魏舒发现不对劲……
暗暗祈祷的陈萍并没有发现身后人的异样。
走在她后面的魏舒,穿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有些发黄的头发辫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此时的她抬手揉了揉额角,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她忍受着脑海中因接收剧情而带来的疼痛,边打量了陈萍一眼。
魏舒陪着老妈听了一部年代文。因为外放被迫听见剧情的她没几分钟就被剧情气得牙痒痒,她立即回房间了,只是实在好奇这垃圾文的后续剧情,上网搜了搜,结果又气得她差点吐血。
文里的女主也叫魏舒,是个不受父母宠爱的小透明,因此长成了个软包子。下乡潮的时候,父母没人在意,她只能下乡做了知青,从此开始一生的苦难。
她虽然也营养不良,但底子好,在下乡的三桥大队一众女知青女社员里也算得上出众,因此被大队的二流子薛二狗盯上,被他在晒谷场强占身子,还被带她来见薛二狗的知青陈萍引来的社员逮个正着,无奈只能嫁给了薛二狗。
婚后,“魏舒”才知道薛二狗不仅好吃懒做,还和大队的寡妇不清不楚。薛二狗的母亲尖酸刻薄,明明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也没人愿意嫁给薛二狗,却不妨碍她对“魏舒”挑三拣四。薛母很是看不上这个“不守妇道”的媳妇,对原主更是非打即骂。
“魏舒”每天白天上工、被薛母打骂,晚上还要被薛二狗强迫,又吃不饱饭,如此煎熬中,很快便瘦了下去。她怀孕后,在一次和薛二狗的争执中被他打得流产,不说小月子,当时如果不是有人恰巧路过将她送去医院,命说不准都丢了。即便如此,她不仅要下地上工,还要被薛母动辄辱骂,拿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来PUA她。
魏舒看到这里都要气死了,然而女主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再多苦都默默受着。后来国家恢复高考,薛二狗母子怕她跑了,在高考时将她锁在屋里、“魏舒”在大队小学找了个代课老师的工作,又被薛母说她和男老师不清不楚,闹到学校去丢了工作,也都毫无怨言。
甚至薛二狗被人打断腿,薛母去找人理论的路上,失足掉进河里溺亡,她也心甘情愿地起早摸黑赚钱给薛二狗看病,终于换来了薛二狗的浪子回头,从此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看完上面那一段,冲动之下魏舒差点没把手机摔出去。她边平复着呼吸,便愤愤地想,如果自己是文里的魏舒,她会怎么做。
现在,她终于“如愿”变成了文里的魏舒……
接收完信息,魏舒的脑袋也不怎么疼了,她看了眼陈萍,又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终于确定了目前的剧情——她被陈萍引去见薛二狗,随后失身。
虽然原身的不幸,父母也有很大的原因,但一来魏家人不在眼前,二来薛家给原身带来的伤害更大,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薛二狗,魏舒激动得浑身发颤。
她捏捏拳头,盘算着待会儿是要先给他一拳,还是先踹一脚。
……
“哎哟!”
陈萍一声惊呼将魏舒从出神中唤了回来,她看过去,只见陈萍捂着肚子道:“哎哟,我突然肚子疼,魏舒你先走着,我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说完,也不等魏舒答应,她就弯着腰匆匆走了。
魏舒嘴张到一半:“……”
算了,反正也跑不了!
她捏捏原主细瘦的手臂,这没二两肉的小细胳膊只怕没多少力气,这样一来要收拾薛二狗,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魏舒边走边思考,很快就到了晒谷场正中的位置,她停下脚步,没再继续往前。
眼下入夏不久,三桥大队的麦子刚收了,平坦的晒谷场只剩几座堆得高高的麦秸,散落在不同的方向,魏舒打量着麦秸垛,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麦秸垛后面,薛二狗躲在哪里呢?
天公作美,她正想着,薛二狗自己就从藏身之处出来了。他用淫邪的眼神打量着不远处身形瘦弱的女孩,禁不住搓着手尖笑出声,“嘿嘿嘿,这大晚上的,魏知青不睡觉跑到这晒谷场干啥呢?”
魏舒将这人上下扫了一遍,面前的男人瘦骨嶙峋贼眉鼠眼,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薛二狗?”
“魏知青不光长得好看,喊我名字也这么好听。”薛二狗的三角眼里精光大盛,眼看着离魏舒也就两三步的距离,他直接张开了手臂,想去揽魏舒。
魏舒勾起唇角,在薛二狗惊喜的目光中,主动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随后,她抬腿——
迅猛地踹上薛二狗双腿之间!
“啊——!!!”
收完了麦子,暂时没什么紧要的农活,吃完饭,睡不那么早的社员或三三两两地聚在树下聊些家长里短,或是几个人闲逛。然而当这些人逛到晒谷场附近时,却突然听到了一声能划破夜空的哀嚎,几人对视一眼,快步往晒谷场跑去。
而晒谷场上,突然遭受到命运不可承受之痛,薛二狗疼得在地上捂着命根子打起滚来,他身上满是补丁的褂子本就脏兮兮的,很快就成了土色。
魏舒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她又狠狠地对着薛二狗踹了几脚,心中满满的怒气这才稍微散了些。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又抓紧时间踢了几下,最后重重地踩在薛二狗胸口,恶狠狠地威胁道:“以后再敢打姑奶奶主意,废了你!”
她背对着月光,阴影中,原本五官姣好的脸在薛二狗眼里也充满了威慑力。觉出魏舒话里的狠意,他打了个寒噤,忍着痛忙不迭点头,“我我我我知道了。”
魏舒冷哼一声,又在他胸口碾了碾,才在赶来的社员“干什么”的话语中,踩着薛二狗转头看过去。
“这……”
赶来的几个社员也已经看清了状况。
但正是因为看得清楚,才更感震惊——队里那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薛二狗,竟然被新来的女知青踩在地上?!
有人注意到薛二狗一直捂着腿间的手,再想到刚才那一声痛呼,也禁不住感同身受地浑身一凉。
不等他们出声,魏舒先发制人:“哟,有人来了?你们三桥大队的人真厉害啊,竟然有人想□□知青!”
她向来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上学时就没少跟班里的男生打架。拿今天这回事来说,别人可能会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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