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先不管,你快告诉我,他是谁?”
乐正轩脸色难看,面对有可能超过掌控的存在,此刻他没了以往的从容。
秋夕画沉着脸,冷淡道:“他是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乐正轩,你要就一直待在米国不务正业,为什么要回国?”
乐正轩顿时垮起了一张脸,叹道:“阿秋,我不是说了,我是为了你才会回国吗?”
“而且我在米国可不是不务正业,我在那边小有成就不说,而且还成功加入了一个实力非常强的团队,结交了很多能人异士。”
秋夕画呵呵笑了笑,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小有成就?能人异士?
顶多也就是开公司挣了点小钱,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吧?
乐正轩在圈子里不学无术的名声人尽皆知,就连乐正家都已经对他失望,谁会相信他能闯出一番大事业。
乐正轩快步追了上去,委屈巴巴道:“阿秋,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他说着从后面扶着轮椅,想要推着秋夕画走。
“给我撒手!!”
秋夕画一声冷喝,吓了乐正轩一大跳,忙不迭的松开双手。
他内心惊愕,虽然秋夕画以往也很抗拒这种举动,但反应还不至于这么大。
如今秋夕画的态度,就好像乐正轩是什么万人嫌的瘟神。
这种情况,他别说问出齐风的身份了,恐怕多说一句话都要被骂。
乐正轩既委屈又恼怒,偏偏也不敢在秋夕画面前翻脸,只能一声不吭跟在后面。
片刻后,他跟着秋夕画来到了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室。
室内,摆放着一尊开裂的陶瓷,以及一副古朴的绢画,正是博物馆此次需要修复的珍贵文物。
齐风站在中间位置,正在与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师侃侃而谈,为这次的修复工作做准备。
修复文物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他需要博物馆懂行的师傅们给他打下手才能更快完成。
确定好修复材料以及工序后,齐风等人准备今天就动手洗画,先把这幅唐代的敦煌绢画修复。
至于陶瓷,这不是齐风的强项,还是改天请董蕊过来比较妥当。
“唉,这些狗日的外国人,不会我们华夏的装裱与修复技法,还要自作聪明,把我们珍贵的敦煌绢画伤成这样。”
“是啊,亏得国内某些傻缺,居然还认为大不列颠博物馆把我们华夏的文物保护的很好。”
唐代佛教盛行时,敦煌画师除了在洞窟石壁作画,还会将他们的信仰与虔诚绘在素绢之上。
当年藏经洞被某位道士打开,让一个大不列颠人以四个马蹄银的低廉价格,直接骗购了敦煌写本二十四箱,绢画、丝织品等五箱。
如今大不列颠收藏的敦煌绢画,足有数百件之多,这还只是齐风拿回来的第一幅。
上世纪五十年代,大不列颠开始把这些敦煌绢画装裱,但他们又没有华夏古绢画的修复技艺,只是粗糙的把绢画全部贴在类似牛皮纸的硬纸上。
绢是一种具有伸缩性的材质,大不列颠把绢贴在硬纸上,粘贴时展开不够或过度,导致许多菩萨脸部与身体都变形了。
如今多年过去,想让它呈现出完美的状态,确实是一个大工程。
听着众多文物修复师傅的讨论,乐正轩满脸懵逼。
明明说的是普通话,每一个字都能听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如此复杂呢?
什么修复,什么材质,眼前这名与自己同龄的青年,该不会是一位文物修复师吧?
秋夕画推着轮椅也凑了过去,期待道:“小风老师,我该做些什么?”
齐风沉吟稍许,答道:“画画,你就在旁边观摩学习吧,这段时间我会教你一些理论知识。”
“好吧。”
秋夕画轻叹一声,虽然知道没资格上手帮忙,但她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毕竟,光是在旁边看着,她就没有一点参与感了。
齐风见状笑了笑,接着说道:“可别觉得能闲着,学习过程中我可能给你布置一些作业的。”
秋夕画如今只是初学者,跟着他听课可能就要花费全部心神,更何况参与更复杂的工序。
“作业?”
“对,先从简单的裁纸开始吧。”
秋夕画闻言一愣,裁纸也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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