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惊讶,我还以为你早有预料。”江洛回头,盯着幽川,视线紧锁着他的脸庞。
“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诡异。”
他进村后确实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没想到......
“若我没猜错,屠杀十里坡的就是它。”她嘴上说猜测,实则心中早已下了定言。
“北宫鹤真是个废物!”幽川紧皱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江洛对他知晓这些事并不意外,他寄身玉佩之中,跟着她时,外界的言谈本也瞒不过他。
只是难得见他这般正经模样,目光也不由得在他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你害怕了?”她站起身,“我都没怕你怕什么,你往玉佩里一钻,说不定诡异根本发现不了你,你看,昨晚你不就没入梦吗?”
“你是在挖苦我吗?”
幽川又笑了起来,“娘子放心,你若死,为夫绝不独活,定然拉着诡异一起给你殉葬。”
“无聊!”不知为何,听着这些话,江洛觉得很不舒服。
她转头观察起地上的血肉来,虽然它们与昨晚的肠诡相似,但远没有那种诡异感......
幽川蹲在她身边,低声说:
“娘子将我形体打散,害我不得不寄身玉佩之中,如今倒是怪起我没有与你同甘共苦起来了,真会倒打一耙。”
他语气幽怨。
“虽是娘子不讲道理,但谁让我是个贤夫呢,今晚必定冒死陪着娘子你。”
“你不是鬼修吗?为什么会有形体?”江洛问道。
“鬼修自然也是有形体的,否则如何外出行事。”幽川说,“不过,我不算纯粹的鬼修。”
“哦?”江洛眼睛没看他,耳朵却竖了起来,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我本来魂魄不全,是夺舍了一株千年幽鬼藤,借它的躯壳,才得以潜心修炼。”
幽川看着她的背影,无声笑了笑。
“难得修炼至金丹,偏被娘子打落了境界,现在恐怕连筑基都没有了......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随便一只诡异都能欺到我头上,娘子可得好好保护我。”
江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是说你一个金丹期被凡人打落了境界?”
“如今还期望着我这个练气前期的凶手保护你?”
“谁让你是我娘子呢?”他一双桃花眼弯了弯,“娘子要打要杀,为夫怎能不从,只能盼望着娘子多怜惜我一二。”
“你正常一点......”江洛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深觉自己不是幽川的对手,他实在太骚了!
“娘子不喜欢吗?”他望着她,眼底似翻涌着千言万语。
江洛移开目光,心想桃花眼真是看狗都深情。
“所以你现在是纯粹的魂体,而非与幽鬼藤混合?”
她忽然想起幽泉山那日,他掌心腾起的那些藤蔓,难怪他能自如地驱使藤蔓,原来是夺舍了幽鬼藤......虽不知这幽鬼藤具体是什么,但听名字也大概能明白一些。
幽川:“不错,正好我也不喜幽鬼藤,倒要感谢娘子了。”
“呵呵。”江洛冷笑两声,是感谢我给了你一剑么?那你爱好还挺特别的。
他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低沉:“娘子若看上陆廷玉,不如我去附身他,借他的身体与娘子行周公之礼。”
“你说什么?”江洛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过陆廷玉是金丹期,以我如今的境界,想要不知不觉地附身,恐怕难以做到,那萧回舟怎么样?虽然他长得不讨喜,但若娘子喜欢,我也不是不能委屈自己。”
江洛:“......”我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鬼......
“我什么时候给你留下这种如狼似虎的印象?”她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变得有颜色,斜睨了他一眼,“我不近男色,你省点力气吧!”
今天这些话要是被别人听到,那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不定死后都得被人写进镇邪司野史,从此‘流芳千古’!
幽川:“娘子一直不与我圆房,我还以为是嫌弃我没有肉身......”
“这些血肉是怎么回事?”江洛连忙岔开话题,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些奇怪的问题。
“昨夜娘子睡得正香,我听见房梁上淅淅索索的声音,抬头便看见这些东西,然后它们就变成这样了。”他平淡地讲述着,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江洛召出碎星,割了一块收进法戒中,问道:
“如果我和它们对上,能打得过吗?”
“如果你清醒的话。”他说。
这话倒是提醒了江洛,如果夜晚陷入梦境,肉身无人看护,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昨晚定然并非她一人遇袭,其他人怎么样了?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惨叫!
“啊——”
江洛未着急出去,而是看向幽川:“这团血肉有什么办法能处理掉?”
不管这是不是诡异的真身,还是不要留下得好。
幽川:“以真火灼烧。”
江洛看着他不说话,眼中意思很明显‘你看我像是有真火的人吗?’
幽川笑笑:“扔后院就行了。”
“很好,交给你了。”江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开门离开。
没过多久便顺着声音走到众人聚集的地方。
“执令,发生什么了?”江洛见陆廷玉旁边人最少,便凑了过去。
“唉,惨啊!”陆廷玉重重摇了摇头,抬头吟诵道:“正所谓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黄沙鬼守尸。”
江洛:“......这是形容战场将士的。”
“这不重要。”陆廷玉瞥了她一眼,对她不识趣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你还想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执令,您这是把诗都念活了呀!”江洛瞬间改变了态度,竖起大拇指,“只听着这两句,我便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仿佛真瞧着雨打白骨,月照黄沙的景象,这世间想必再无第二人有您这般深厚的功力了。”
“啧,还是你会说话。”陆廷玉展开折扇,说,“你放心,本执令会优先保你!”
“死了多少人?”江洛低声问道。
“倒是不多。”陆廷玉说,“两个清墟队的。”
江洛:“执令,您......”
“别问了,出不去。”陆廷玉叹了口气,“我不过是为了赚点灵石,怎么就摊着这么一桩倒霉事!”
“难道这只诡异是金丹期,连您也拿它没办法?”
江洛面色沉重,若真是如此,她能等到镇邪司的救援吗?
十里坡当初也是每日死两人,后来不知为何,短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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