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和政敌逢场作戏(双重生) 洇禾

25. 第 25 章

小说:

和政敌逢场作戏(双重生)

作者:

洇禾

分类:

穿越架空

裴时逾从冯从海的书房里出来时,外面天色都变得灰暗,像罩了一层黑色的迷蒙的雾。厚厚的云层也遮住了天幕,透不出半点光亮,莫名就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青年以为是要落雨的前兆,他便细心的将从暗格里拿出来的密信都整理好,而后踩着点去沈栀禾的厢房。

到了才发现她的小院与预想中的安静氛围不同,反之是一片喧闹。行色匆匆的侍女也都面色沉重,脚步焦急,端着药物补品不停的进进出出。

裴时逾大步流星的迈过门槛,在闻见满屋干涩清冽的草药味时,心中便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出事了。

方延此时正躬身立于沈栀禾塌前,软烟罗帐背后是她神情恹恹的清艳面容。少女皓白手腕伸出平放于檀木几上,一手则撑着头痛欲裂的额头。

她在方延眉头紧锁并愈演愈烈的时候缓缓出声,嗓音带着化不开的疲惫:“左右不过是生死有命,你有话直说就行。”

她这一世本来就是上天平白赠予的,多活几个时辰对她来说都是赚了,所以在听见自己染上瘟疫时内心并没有起几分波澜。但她身边的人显然做不到像少女一样淡然,个个都愁眉苦脸。

方延则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下,开口便是朝她谢罪:“殿下……老臣无能。”

他伏在地上,被自己刚刚把出的脉相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觉背脊的冷汗浸透了官服。

他想不明白,少女体内的疫气在几个时辰前还是平稳收束被压制的状态,怎么如今就变成了四处发散,蠢蠢欲动的模样……

一旁的季漾听见他这话语气都加重了几分:“方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殿下的病难道就治不好了?”

“你先前不是说不会恶化,有把握能治愈吗?”

青年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他身上,寒意几乎凝成实质,压的方延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栗:“这场疫病来势汹汹,老臣对其所知甚少……”

“再加上殿□□质特殊……微臣一时诊断有误也有可能”他边说边朝沈栀禾磕头,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都随着他的动作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洇湿了长毯:“还请殿下恕罪!”

他态度惶恐,整个人惴惴不安,沈栀禾有意安抚,于是放缓了语气。目光隔着屏风的朦胧光影落在他身上,嗓音依旧带着那股子挥之不去的倦怠,却清晰地穿透了室内压抑的空气。

“方卿,地上凉,起来说话。你若因此也染上病气误了治疫时机,那该是本宫的不是了。”

她顿了顿,话语间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况且这疫病是我自己疏于防范才让它占了先机,遑论生死,怨不得旁人,本宫也没有迁怒于人的习惯,你大可但说无妨。”

她斟酌着字句开口询问,吐字清晰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我这病情是否真的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方延摇了摇头,终于抬起头来看她:“……殿下虽说疫气入体,但也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他似乎是真的无能为力,后半句都小心翼翼道:“只是微臣也确保不了,殿下是否能完全康愈。”

“因为此病复杂棘手微臣稍微的失误都会导致殿下陷入险境……”他尾音发颤,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就像寺庙中的那些百姓一样痛不欲生,老臣实在是惶恐……”

早在出京之前,皇帝就曾暗中交代过他,要他护好沈栀禾,倘若她出现什么问题回京之后都会拿自己开罪。

如今长公主染疾,自己是板上钉钉的项上人头不保,面对这种处境,方延很难做到问诊时的游刃有余,回沈栀禾的话时都在不断擦着冷汗。

少女显然也注意到了方延的动作,她并未再多言,只挥手示意他下去歇息,告诉他不要有太大压力,尽管放手一搏。

她的态度温和,言谈间还带着点点笑意,虽然强撑着病体,嗓音虚弱,但在无形之中好似给方延驱散了些压迫感,莫名的让人觉着安心。

负手站在廊柱旁的裴时逾也听完了全过程,青年垂着眼帘,无声的握紧了指骨。

待方延退下后他便也没有在此过度停留,避开人群走出了这个院落,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

而厢房之内,沈栀禾的病痛远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乐观。少女的小腹时不时传来一阵胀痛,她被迫弯着腰,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栗。

就连侍女刚刚喂进去漱口的热茶也被她吐了出来,洒在痰盂里,上面还飘着咳嗽时带出来的几缕血丝。

一旁的季漾看着她这幅样子急得团团转:“殿下,方延治不了,那微臣去帮你请江公子过来。”

“实在不行也可以张贴告示,重金悬赏医师,大邺能人异士众多,总有人可以解公主之疾……”

他说着说着就想转身往外走,沈栀禾适时撑起了半边身子,掀开帘子叫住了他:“站住!”

少女双手扶着床榻,唇边还溢出了点点血滴,分明是脆弱的模样,双眸里却都是倔强:“扬州本来就因为疫病而人心惶惶,你此刻大张旗鼓宣扬我染病的消息,是嫌还不够乱吗?”

季漾无言以对,只能垂着头关心她的安危:“可是殿下你的病……”

“无碍。”她直接出口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又示意侍女帮她整理妆容,将唇边的血滴拭去。

“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不用再提了,你既然这么闲,就去帮我看看江以绥的进度怎么样了?”

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先前让疏月跟在他身边,她半天消息也没传回来,你去看看她们那边是不是遇见什么棘手的状况了。解决不了就回来问我。”

季漾却依旧不依不饶,试探性开口:“殿下既然不想让人知晓,那微臣可以在亥时把江以绥带过来替你诊治吗?”

眼见沈栀禾皱着眉头,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又连忙补充道:“微臣只是觉得,如果先皇在世的话……他肯定也不忍见公主遭受病痛折磨。”

少女闻言轻睨了他一眼,随即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音量不大却带着莫名的松快:“你倒是会拿人压我。”

“卑职不敢。”青年负手作揖,端的一派卑微臣服的模样。

沈栀禾接过侍女重新递来的热茶,轻抿入喉却仍旧化解不了自喉咙深处泛起的刺痛。

她被这种漫开的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逼得喘不过气,强忍着不适开口:“江湖人行事都讲究利字当头。”

“他要拿何首乌作为代价才肯救冯丛海,我手中又哪还来第二个筹码让他救我。”说这话时,沈栀禾都面露苦涩,神情恹恹。

季漾最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模样,默默侧身垂下了眼帘,浓密睫羽遮住了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公主的命比什么重要,就算他明码标价,要天上的星星,微臣也愿意一试!”

少女被他执拗的态度给怔了一瞬,半响才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似是妥协:“罢了,你愿意和他周旋那就看看有没有转机吧。”

“那公主记得在人定时分遣散院中随从,一刻钟后微臣就带着江以绥来见你。”

沈栀禾好脾气的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等到周围又重新寂静下来时,她的咳嗽声便格外明显。方才在季漾面前强忍着的不良反应在现在都有要冒头的趋势,大有要她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气势。

少女佝着腰,用手帕捂着下颌,接连不断吐出的鲜血都洇红了原本洁净的帕子,望着上面附着的一块块殷红,她突然就想起少时在书中读到的“黄鹂字字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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