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和政敌逢场作戏(双重生) 洇禾

29. 第 29 章

小说:

和政敌逢场作戏(双重生)

作者:

洇禾

分类:

穿越架空

“既如此,”他俯身,双手撑在桌案两侧,将沈栀禾困在椅背与他高大的身影之间,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因为他的靠近而略显慌乱的眼眸。

青年嗓音低沉,带着洞悉一切的压迫感:“那殿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少女唇线紧抿,双手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强装镇定:“这件事本宫能解决,不必兴师动众。”

裴时逾闻言轻嗤:“撒谎。”

他锐利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视,语气里都满是笃定:“殿下你分明只是怕我会有异心罢了。”

“你怕我先下手为强,然后威逼利诱要他栽赃陷害秦相,一网打尽。”他分明是轻飘的语调,却好似像利箭般精准地刺穿了她勉力维持的平静表象。

他如此直言不讳,沈栀禾也不打算弯弯绕绕,平静大方的点头,坦然承认:“我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

“那现在呢?”他察觉到她话里的深意,开口追问。

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沈栀禾莫名就想到了落鹰涧时手中温热的羹汤,丛林遇刺时他的出手相助,以及——昨夜他循循善诱的劝告。

她忽然就对他有点改观,觉得他和前世被世家子弟口诛笔伐的裴御史不同。

毕竟两人身份对立是真的。

但他流露出来的在意与关心也是磨灭不了的存在。

尤其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越发发现裴时逾嫉恶如仇,自恃冷静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满腔报国热血。

所以少女只抿了抿唇,长睫微垂,抬起望入他深邃的眼。

“但现在……我愿意信你。”

她声音很轻,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圈圈涟漪。

裴时逾目光微凝,撑在桌案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直白的回应。

沈栀禾的话却还在继续:“至少,在扳倒真正的蠹虫、肃清朝纲这件事上,我们目的相同。我不该因为虚无的猜忌,先将自己可能的帮手推开。”

青年闻言喉结微动,低沉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沙哑了几分:“殿下可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言语交谈间,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又逼近寸许,两人呼吸几乎交缠:“意味着从此以后,你的棋局要有我的位置。你的谋划,需分我一半心思。你的刀锋所向,亦是我的剑指之处。”

“更意味着……”他话音微顿,目光掠过她轻抿的唇,最终看入她眼底:“若将来有一日,你再度疑我、防我、甚至弃我——我会比任何对家都让你棘手。”

他的话像淬了火的铁,滚烫又沉重地烙在空气里。

沈栀禾却没有躲闪。她抵在他胸膛的手缓缓放下,指尖无意擦过他衣襟上的微凉刺绣。

“裴时逾,”她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像雪夜里乍现的昙花:“若真到那一天,本宫许你先斩后奏。”

这近乎是一场豪赌,以信任为注,押上彼此的前路与锋芒。

裴时逾凝视她片刻,终于低笑一声,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骤然直起身,笼罩她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唯有袖间带起的风还残留一丝凛冽。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青年侧过头,将书桌上的方盒递给她时眼底深处还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紧张情绪。

少女却看着这个物什不求甚解:“这是?”

“赔罪的礼物。”

“先前利用殿下,故意置你于险境,是我不对。”他补充道:“至于冯从海污蔑秦相,宋尚书一事微臣也已查清,确实并无瓜葛。”

“是我当初太过冲动,冒犯与误会殿下了,所以想赔个不是。”

前世,她撞见过许多次裴时逾洽谈政务时的模样,他在人前总是冷冷淡淡,高坐明堂算计全局大筹在握,偶有几次的出声还是对其世家贵族子弟的嘲讽。

斥责他们见识鄙远,将人怼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种郑重其事,坦然承认自己错误的一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忽然就觉得新鲜,起了玩心,打趣揶揄道:“噢?什么礼物?”

“金银珠宝?”沈栀禾双手接过,察觉到盒子分量很足,视线却还放在他身上:“你的俸禄够买这个?”

“殿下可以打开看看。”他没有明说。

等到少女照做,躺在盒子里的那支步摇映入沈栀禾眼帘后,他才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嗓音干涩。

“殿下,你觉得……怎么样?”

那支步摇由莹润无瑕的乳色琉璃雕琢而成,其上还斜倚着朵淡白色南洋珠点缀的栀子花。

虽不如金玉夺目,但也自生素华。

“很漂亮。”饶是她见过许许多多的奇珍异宝,此刻也不由得为这支步摇的匠心所惊叹。

少女指尖轻轻抚过琉璃花瓣,触感温凉,仿佛还带着露水般的清透。

“只是这琉璃澄澈,南洋珠亦非俗物,怕是耗费裴卿不少家底吧?往后几个月你是打算节衣缩食度日吗?”

裴时逾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那总是紧抿的唇线几不可见地松弛了些许,甚至牵起一点极淡的弧度。

他看着她灵动的眼眸,那里面盛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却并无半分轻视之意。

“殿下说笑了。”他声音里的干涩褪去,添了几分沉稳:“俸禄虽薄,一份赔礼尚能负担。更何况……”他目光落在那支步摇上,语气变得格外认真,“与殿下相配之物,总应是最好的。”

他知道她从小到大被钟鸣鼎食环绕,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金钱,也不会以此去衡量物品的价值。

但他并不想拿这个作为借口,送上任何敷衍或者次等的东西。在他眼中,金银珠玉若不能衬她,便与瓦砾无异。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并非它本身价值连城,而是因它……恰能映殿下风华一二,才显得珍贵。微臣只是觉得,唯有此等清雅莹澈,方不唐突殿下。”

话出口,他才觉几分逾越,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移开视线,复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只是补充道:“殿下不嫌弃便好。”

沈栀禾听着他的话,指尖停留在冰凉的琉璃上,心口却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烫了一下。

她见过的奉承话很多,却从未有人如此认真又固执地告诉她,她值得最好的,并非因为她是公主,而仅仅因为她是她。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总是冷着脸、说话能气死人的裴时逾,或许……内里藏着一片她从未窥见过的笨拙与真诚。

少女轻轻取出盒中的步摇,琉璃与珍珠在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她没有唤侍女,而是自己抬手,尝试将步摇插入发髻间。

微凉的触感碰触到发丝,她动作稍显生疏,调整了几次角度。

裴时逾站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那支步摇和她纤白的手指,喉结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克制地保持了沉默。

片刻后,步摇才被沈栀禾稳稳地簪入乌云般的发间。那朵素雅的栀子花恰好斜倚在她鬓侧,琉璃的澄净光泽柔和了她明艳的容颜,添了几分清丽脱俗。

她抬眼望向他,眼眸清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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