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镇北侯府外,赵乐宁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着,对于谢逸兴由始至终她都是一厢情愿付出,事到如今也该认清现实了。
“郡主。”桃月轻声地唤着人。
赵乐宁顺着声音望去,看着那个在北境陪着自己一路的婢女,神情冷静到可怕,“我要见安博初。”
桃月面不改色地点着头,“是郡主。”
“你要见我?”安博初神色间有些玩味,举着酒杯的手缓缓放下,眼神淡淡地扫巡着面前面容憔悴的女人,低笑道,“我以后那次谈话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赵乐宁神色狰狞地盯着安博初,上前一步质问道,“是你对不对?”
安博初莞尔一笑,低头抿了一口酒。
赵乐宁按难不住地再次追问,“和亲的事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越国兵败,明明根本就可以不和亲的...”
“你还是这么的...没有自知之明。”安博初平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赵乐宁,陈诉道,“你既然存了威胁之心,又怎么会认为我会允许这样的隐患存在呢?和亲...只是个警告,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对上安博初冷漠的眼神,赵乐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出现丝龟裂,喃喃道,“你这么怎么敢这样做?”
安博初嗤笑了一声,随即神情中多了丝阴狠和憎恨,“你们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是不是永远都认为...你们眼中的蝼蚁就该任由他人摆布命运呢?可我偏不。”
安博初畅快地笑了笑,“事实证明...你们也不是那么的坚不可摧。”
赵乐宁厉声道,“那就不怕我会鱼死网破吗?”
安博初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淡定道,“你是长公主府嫡女,你说为什么这样的圣旨长公主一声不吭呢?”
赵乐宁决绝的脸上多了丝茫然,她死死地看着对方道,“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你。”安博初道,“去年乌苏里城半夜被袭击,导致城中百姓死伤无数,这件事情郡主很熟悉吧。”
赵乐宁脸上多了丝慌张,却还是强装镇定道,“这事与我何干?”
“没说和郡主相干啊,你急什么?”安博初戏谑地看着对方道,“但当日守城门的哪些将士恰好便是你父亲麾下之人,他们又纷纷战死那场夜袭之中了...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必然会留下痕迹。恰好...”
安博初意有所指地看向赵乐宁,“我找到了点东西...”
赵乐宁袖摆下的手紧紧扣着,她倔强地看着对方,坚决自己的说辞,“你休要诓我,你若真有证据就不会在这里与我废话连篇,安博初你恨不得我死,所以...若有这样的机会你必然不会放过我的。”
安博初赞许地看向她道,“你很聪明,做得滴水不漏...但你母亲爱女心切,她信了...所以太子死了...”
赵乐宁脸色刷地白了下去,踉跄第后退了两步,瞳孔放大,茫然无措地看着对方,唇瓣颤抖地动了半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安博初慢条斯理地倒着酒,欣赏地看着对方的脸色变幻莫测,随后淡淡地补了一句,“若我是你...就乖乖地嫁了...”
赵乐宁不知道怎么回的长公主府,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乐宁、乐宁...”常宁公主怜惜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赵乐宁回过神来一把握住母亲的手,欲言又止,“母亲...你、你是不是...”杀了太子?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又无法说出来,最后化作了眼泪含在了眼眶中。
常宁心疼地抱住她道,“我知道和亲委屈了你,但你放心,带到他日...我定会接你回来的...”
常宁公主说得信誓旦旦,赵乐宁的心却往下沉了,颤着声音道,“您和秦王...”
“嘘!”常宁公主捂住了她的嘴,谨慎道,“你不必管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母亲不会害你的。”
赵乐宁眼眶中的泪瞬间砸了下来,她慌张地拉着对方的手哭道,“母亲,我嫁...你别再和秦王来往了,不要再掺和这些事情中了,我害怕...”
“好孩子,不用怕,有母亲在。”常宁擦着女儿的泪,温声细语地宽抚着,又连续说了好些话才将人哄睡了。
走出房门,常宁脸色沉了许多,自言自语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秦王府
夜幕之中,纪婉宁接到了封密信,悄悄地来到了地点赴会。她站在明月水榭的厢房时,心中有着忐忑和激动,因为对方信中透露的信息对她来说有着太大的诱惑了。
“我来了,你是谁也该露面了。”纪婉宁捏紧了指尖看向昏暗处。
“仅凭一封没有来历的信你就敢来赴约,看来...你真的很恨纪婉卿。”她脱下了头围站了出来,露出了清晰的面容。
“是你?”纪婉宁有些意外,随后质疑道,“你说你能帮我?可是乐宁郡主,你已经自身难保了,你还能怎么帮到我?”
赵乐宁不慌不忙道,“我虽和亲但只要华国强盛,越国就不敢轻易对我动手,但你不一样,你是秦王侧妃,如果秦王多嫡失败,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纪婉宁何尝不清楚这点,所以她才会禁不住诱惑前来赴约,“你要怎么帮我?”
“镇北侯府是安王的一大助力,但若是在关键时候...这枚棋子失去了作用呢?”纪婉宁低声诱惑道,“没有镇北侯府的兵力支撑着,区区数千人的羽林军如何抵挡得住边境浴血奋战出来的将士。”
“镇北侯府与安王府守望相助,又是姻亲,又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也是为何秦王愿意纳她的愿意质疑,吏部尚书不仅和朝中百官千丝百缕,更能与军中将领搭线的路经。
秦王不仅想要得到文臣的支持,更想拉拢军中的力量。所以她这个秦王侧妃才有胆量在嘉莹郡主失势时趁势而起。
“镇北侯世子对纪婉卿一往情深,倘若她性命有忧镇北侯世子会见死不救吗?”
“自然不会。”纪婉宁答完后眉头微皱,“我与纪婉卿关系并不好,她不会轻易相信我的,况且...我也不能保证世子会抛下一切去救人。”
若是事关更替大局之事,哪怕在重的儿女情感,对于谢逸兴来说未必就重得过责任和君国。
“真不用担心,自会有人帮你做了这件事情,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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