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是伯父冥冥中留给你的指引,刘姑娘节哀顺变。”纪轩槿递了帕子过去。
刘盈接过擦拭了眼角,小心地将纸张叠了起来放进怀里,朝着众人笑了笑,“让你们见笑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刘姑娘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人要往前看。”纪婉卿安慰道。
“多谢姑娘开解。”
谢逸兴道,“事不宜迟,我们早些拿到东西,也早日查明真相。”
纪轩槿看向刘盈,目光询问着,“刘姑娘。”
“瓦胡同。”
瓦胡同是京都外围的平民窟,居住在这里的人员颇为复杂,除了原住民还有各地来京都讨生活的工人瓦匠,偶尔也有一些贫瘠的读书人来此租聘居住,过渡一二。
几人站在街道尽头的狭小院子里,这里三房一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之地。
刘盈站在院子里,母亲惋惜叨叨叙叙的怀念在脑海中铺出一幅画面。
“四处找找。”谢逸兴吩咐几个随从。
玉容几人散开四处查看着,纪婉卿却见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的刘盈朝着一颗大树走了过去。
纪婉卿走了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想到了什么道,“刘姑娘,这树下有东西?”
“我记得母亲说过,当年她和父亲共同在大树下埋了一坛子酒。”
谢逸定喊道,“牧华,把地挖开。”
“是。”牧华找来工具,和长生合力开挖,大约挖了两三米之深就听见咚的一声了。“爷,有东西。”牧华声音里是惊喜,爷更加卖力挖了起来。
一盏茶过后,一个铁箱子被挖了出来,牧华暴力拆解了锁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好十来个账本。
牧华拿起来递了过去给谢逸兴,其余几人也各自看了起来。
“是账本。”谢逸兴美想到刘县令竟然拿到了这样的东西,难怪会招来横祸。
“是苏杭两地来往的官税以及倒卖官盐,官商勾结的人员名单。”纪轩槿匆匆翻了一下,惊觉着其中牵扯之广,他隐隐觉得失态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这样牵连广阔的案件,陛下真的会一无所知吗?
“这是江南十之八九的地方官员、豪绅、世家都牵连其中了。”谢逸兴业意识到这不是贩卖官盐一事这么简单了,“这些证据必须保护好。”谢逸兴将账本放回去,朝着牧华道,“带上箱子,我要进宫面圣。”
“我与你一道。”纪轩槿站出来说道。
“好。”谢逸兴朝着纪婉卿两人道,“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小心,万事给自己留余地。”纪婉卿叮嘱着两人。
“好。”谢逸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道,“走了。”
说罢带着牧华两人朝院外而去,院门一开,谢逸兴定住了脚,脸色阴沉了下去。
“怎么了?”纪轩槿刚说完就看见门口堵着一队人马,是五城兵马司的人,瞧着他们肩膀上的徽章是北城的人。
“别来无恙谢世子。”对方嘴角含着戏谑,目光落在他身后牧华的身上的箱子,眼里光芒暗沉了两分,“这是...找到了。”
“赵指挥使,你要犯上吗?”谢逸兴盯着人,气势强悍威压。
“世子爷不必唬我,我知道你并未带人出来。”赵指挥使低声笑了起来,“刘府死了很多人,世子爷为查真凶以身犯险,以身殉职本官也很是钦佩呢。”
纪轩槿闻言脸色大变,“你这是要张冠李戴。”
“要怪就怪你们不安分。”赵指挥使语气一遍,后退一步下令道,“不必留活口。”
“是。”说罢二十余人朝他们冲了过来。
“后退。”谢逸兴一把推开纪轩槿,把剑迎了上去。
纪婉卿几人也听到了刀剑相搏斗的声音,纷纷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刘盈抓紧纪婉卿的手臂,声音中多了丝绝望,“他们...不是官方的人吗?为什么要杀我们。”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纪婉卿四下张望看着,这院子那么小,根本无法抵挡住这些的攻势,她朝着刘盈问到,“这院子附近都有哪些道路可以离开。”
“我、我记得墙后面是个胡同尽头,那里应该能通往官道。”刘盈也不敢确定。
“死马当活马医医治了。”纪婉卿朝玉容喊道,“先把刘姑娘送出去。”
“那姑娘你呢?”玉容一把拉住了纪婉卿,面色着急。
“证据不能丢,你先送她,我拿了东西再来找你。”纪婉卿不容拒绝地拉开玉容的手,朝纪轩槿的方向而去。
“大哥。”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走。”纪轩槿虽是一介书生,但也习君子六艺,勉强能护住自身。
“证据给我,我带走。”纪婉卿简易说着话。
“你...”
“别啰嗦了,快。”纪婉卿打断他的话,催促着。
“牧华,给我。”纪轩槿一喊话,牧华毫不犹豫将箱子丢了过去,纪轩槿勉强接住,还未捂热,纪婉卿便夺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
“兵分两路,你们先撑一下,我去报官。”纪婉卿丢下话,抱着箱子毫不犹豫转身即走。
“拦住她们,别让人逃了。” 赵指挥使见到纪婉卿抱着东西跑了,立刻拔剑朝她的方向追了过去。
“咻”的一剑朝赵寅劈去,谢逸兴稳稳地挡在了他跟前,“你的对手是我。”
“找死。”赵寅面露狠厉,招式狠厉地朝谢逸兴砍了过去。
“姑娘,快。”玉容伸手去接纪婉卿,纪婉卿直接将箱子塞了过去。玉容无奈只能先接过后丢给另一边的刘盈,然后再来接纪婉卿。
“姑娘手给我。”
纪婉卿踩着石头递了手过去,准备翻墙立刻。
“小心。”墙面射出反光,玉容惊慌失措地抬手去挡,剑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划拉出一道伤口,纪婉卿看着近在咫尺的官兵,脑袋空白一瞬,反应过来后毫不犹豫地拔下簪子扎向那人的颈脖处,滚烫的鲜血洒在她脸上,纪婉卿不敢迟疑,拔出再次狠狠地扎了过去。
那官兵松开了刀,握着伤口瞪大眼睛看着纪婉卿,然后缓缓朝后倒了下去。
“姑娘、姑娘...”
问问作响的耳鸣突然传来玉容的呼喊,纪婉卿回过神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姑娘,你怎么样了?”玉容看着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的主子,心急不已。
“我、我没事,先离开。”纪婉卿丢开簪子,借着玉容的力道,抓着墙沿,上了墙头,然后一股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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