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卿看清他手上的这支梅花簪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她下意识地摸向发髻,将那支簪子拔了下来放在一起对比。
谢逸兴眸光闪了闪,纪婉卿看清楚两支簪子后脸色沉了下去,“我的簪子被掉换了。”
“我入宴时得知你被弄脏了衣裙,不放心便想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半路捡到了这支簪子,我害怕你出事就没多想。”谢逸兴苦笑道,“幸好是假的,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如果再细心一点就能及时发现簪子被调换了,也不至于让你...”
谢逸兴按住纪婉卿的嘴唇,轻轻地摇头,“本就是精心的算计,没有簪子的事情也会有其他的伎俩的。但是你的安危我不愿有半点闪失。”
“眼下事情已出,她们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我们该怎么办?”这出戏是乐宁自导自演,为的无非就是得到谢逸兴,如今这么大的把柄捏在她手上,他们总归是被动的。
“你我的婚约是圣上赐婚的。”谢逸兴这一刻时庆幸他们早早定下了婚姻,“就算她想做什么...在圣上面前总归是要顾忌的,况且这其中的缘由只要一查必然能查到的,礼法上她也奈何不了我,左右不过是被非议几句罢了,我不在意的。”
“真的会这么简单吗?”纪婉卿隐隐觉得对方留有后手。
谢逸兴捧着纪婉卿的脸道,“只要你信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嗯。”纪婉卿点着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与你一起面对。”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谢逸兴摸了摸她的脸,将发簪重新别回了纪婉卿发髻间,赞许道,“簪子很衬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纪婉卿娇嗔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谢逸兴握了握纪婉卿的手,宽慰道,“别担心,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纪婉卿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院落便分开了,纪婉卿跟着纪母去往了女宾处,谢逸兴业前往了男宾处。
这一场闹剧并未影响南粤王府的宴席,知情者也不敢在宴会上大肆渲染,似乎这一切都随着长公主的离去而谢幕了。
莺歌燕语,言笑晏晏的攀谈吹捧。
纪婉卿若有似无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尤其是那位神秘的嘉莹郡主,竟也让她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酒尽人散,回到纪府,面对着纪母欲言又止的目光,纪婉卿选择了沉默。
“罢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纪婉卿点头,“娘亲也早些歇息,女儿告退。”
纪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夫人是担心姑娘的婚事吗?”兰妈妈今日也在场,了然自家主子的心思,斟酌道,“便是长公主要做什么,有圣上的圣旨赐婚,她们总不会越过姑娘去的。”
“我是担心卿姐儿的性子过于刚强,会受伤。”她的女儿看似温顺,实则刚强不屈,更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那位乐宁郡主不惜自毁名誉也要嫁去镇北侯府,又岂会善罢甘休,这桩婚事波折不断,纪母心头也犯了些嘀咕,只是碍于圣旨不好多说什么罢了。
“夫人会不会过于忧思了。”兰妈妈说得犹豫。
“但愿吧。”纪母叹了口气,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最近方姨娘越发的张扬了,想必曲渠阁那位考得不错。”
“再是不错也是比不过槿哥儿的。”兰妈妈提及大公子便是满脸笑意,“咱们槿哥儿才是纪家的门楣,不过年二十便是正六品的官身了。”
“也不知他们夫妻二人在常州习不习惯。”提及儿子,纪母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些,转头吩咐道,“常州冬季偏寒,让府中人多备些被褥绸缎送过去。”
“老奴记下了。”兰妈妈见夫人展颜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另外秋水阁那位该是要回来了,也准备一下吧。”纪母淡淡地说道。
兰妈妈愣了一下,“二姑娘吗?”
纪母道,“这般好的机会,方姨娘不会错过的,且她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便是老爷...也不会阻拦的。”先不说然哥儿争气考了功名,就只前段时间柔姐儿的事,也会令老爷心生不忍了。左右人是要回来的,倒不如顺水推舟,留份情面。
兰妈妈细想一下也明白其中的缘由,点头道,“老奴明白了。”
纪母想到纪婉宁脸色也沉了两分,“她若吸取教训,安分守己我也不是不能容她,可若是再有歹心我也饶不了她。”
“老奴会让人看着些的,夫人放心。”兰,妈妈接话道。
纪母点头,“如此也好。”
春溪阁
纪婉卿回到院中,立即召来了玉容。
玉容问道,“姑娘,您有何吩咐。”
“你去查两件事,第一件...安博初回京后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在他消失的半年里...身在何处,和什么人见过;第二件事拿着这支簪子找到御坊斋的掌柜,告诉他市面上有一摸一样工艺的首饰流出,然后顺藤摸瓜。”
“是姑娘。”玉容双手接过簪子,转身离去。
玉溪在一旁听得糊涂,“姑娘的簪子被人模仿了?”
“不是模仿,是一摸一样,除了商标之外。”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在簪子被调换后一无所知。
对方能如此笃定这支簪子会落到她手上并且提前准备好备用的,要么她身边出了问题,要么谢逸兴身边有内奸,总之对方是对他们极为了解的一个人,这样的人纪婉卿左思右想,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安博初。
尽管这样的猜疑很伤情分,可她失忆后以及恢复记忆后安博初的行迹中总有些违和的地方,纪婉卿觉得自己必须排查清楚才能下定论。
“一摸一样?”玉溪惊呼了起来,她低声道,“御坊斋对外宣传他们的工匠都是独一无二,这...怎么会有一摸一样的首饰流出在外?”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更想知道做局的人和御坊斋之间有什么关联。
秦王、嘉莹郡主、乐宁郡主以及安博初,看似毫无关系的几个人,却又时不时在某个时间段有些关联,这其中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
这样的场景同时发生在镇北侯府。
谢逸兴将手中的那枚没有标志的簪子递给牧华,吩咐道,“查清楚簪子的来源,另外去查秦王府以及南粤王府、长公主府的关系。”
“你是怀疑秦王暗地里勾结了南粤王府以及长公主府?”荣昌脸色微变,“长公主一向亲近东宫,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他们未必勾结,但必然是有关联的,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今日宴会上嘉莹郡主是有意支开婉卿的。”谢逸兴分析道,“若非婉卿被支棱开,宾客间那处又出现可疑之人,我不会轻易被引过去的。”
谢逸兴视线落到牧华的手上,“还有这支簪子是昨日送给婉卿的,对方又如何准确得知婉卿会佩戴它出门的,这样的簪子又有多少仿制品存在。”
“你们身边被监视了?”荣昌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又或许是...出了内奸。”
宝林和管家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侯府里的每个人都是查过三代的清白之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