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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 71 章

小说:

蓄谋已久

作者:

墨浅栖

分类:

古典言情

“卿姐儿这般大动干戈,可是怀疑什么?”自入门后的种种纪父看在眼里,不得不心生疑虑。

“图个心安罢了,对了父亲去哪儿?怎的会和府医在一起?”若是她没闻错的话,府医身上带着股酒气的。

纪父不自觉地看了眼府医,眸色略带了些深思,接话道,“最近公务繁忙,晚回来了些,一进府就听到了乱糟糟的消息,便赶了过来。”

纪父看向床榻上的纪母,眉宇间多了丝担忧,“幸而你在府中料理,否则为父心绪难安。”他也没料到妻子会病重到这个地步。

“女儿也庆幸自己在府上,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纪婉卿情绪不佳,言语间也少了份耐心,她转头看向荀大夫,“我记得外院离内宅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家母病发时,正院的婢女早早就去请先生了,却不想我已到了片刻,先生却身影未至,不知是何缘故?”

荀府医额头薄汗直冒,垂着头不敢直视纪婉卿的眼睛,拱手致歉道,“是荀某失职,今日突遇好友,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早早昏睡了过去,因而没能及时赶至,还请大人、大姑娘治罪。”

荀府医也觉得倒霉,他不过因着主母的病情反复之故,又被外请来的礼太医改了药方,一时生了郁闷之气,喝朋友倾诉时多喝了两杯,却不想在这样的关头遇着这样的事情。

“那倒是巧得很。”若是母亲病重是意外,那么父亲耽于公务晚归,府医醉酒不醒耽搁病情,又是不是巧合呢?眼下纪婉卿还不能下定论,她要等礼太医最后的检查结果。

纪父听闻全程也黑了脸色,但妻子病情未定之际也不好火上浇油,便忍了下来,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眼里多了几分思量。

纪婉宁却接话道,“母亲病得突然,谁也无法预料,纵使荀先生有所失误,也在情理之中...”

“宁姐儿!”方姨娘吓得连声制止,她没想到这个关头女儿会主动跳出来说这样的话,实在愚不可及。

“闭嘴。”纪父呵斥出声。

“父亲,女儿又没说错。”宁姐儿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何全都来责备她。

“难为妹妹还有心思计量过失不过失的,我只知道我的母亲躺在病榻上生死未知,所以...不管是不是过失,若我母亲安危有误,我是不能容的。”

“姐姐这话未免霸道了,难不成还给你偿命不可?”纪婉宁讥讽出声。

纪婉卿眸眼凝气,语气平静地对视道,“有何不可?”

纪婉宁僵在了原地,那双冰冷的眼睛在告诉她,纪婉卿说的是实话,她真的这样打算的。

“你、你怎敢?”说这样的话,不怕落个草菅人命的名声吗?

“所以妹妹最好祈祷我母亲平安无事。”纪婉卿说得意味深长。

纪婉宁慌乱地避开了视线,磕磕巴巴道,“我、我自是盼着母亲安然无恙的。”

方姨娘见女儿神色慌张,也以为她被大姑娘吓得了,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两下。

“都安生些等着礼太医回来。”纪父说了一声,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不久后礼太医回来了,身后跟着愤愤不平的翠微和神色凝重的玉容。

纪父那么精明的人,见到这般光景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礼太医开口前,纪父率先道,“除了卿姐儿,其他人先出去。”

纪婉宁不甘地看了眼纪婉卿,方姨娘唯恐她再说出什么失态之言,难得强势地拉着人退了出去,很快房间里只剩下纪婉卿、纪父和礼太医的。

纪父道,“礼太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下官在花坛的土壤里发现了些药味,虽然很淡但还是能分辨出来是马钱子、川乌和半夏,这三种药都是剧毒来的,若是直接服用不消半炷香的时间便会命丧黄泉,但若是长期浸染其中也会使人慢性中毒,身体机能下降,气血溃败,最终气绝身亡。”礼太医沉吟道,“这样的害人方法原也是前朝的宫中秘药来的。”

礼太医的话点到即止,纪婉卿却听得心头微震,她有预想过是中毒,但她以为是那些花香之类的,没曾想竟是慢性投毒。

“那母亲吐血之故?”既然对方有着长期的打算,怎么就突然间爆发了呢?纪婉卿心存疑惑。

礼太医解释道,“说来也巧,下官开的药方中正好有一昧药与马钱子相冲,这才叫令尊身体里的毒提前爆发了出来。”

“那我夫人的身体...如何了?”纪父关切道。

“中毒时间不长,待将余毒清理干净后,再好生将养着即可。”礼太医说罢又叮嘱道,“但尊夫人到底大病了一场,伤了元气,日后切不可操劳忧思过剩,否则与寿数有碍。”

纪父闻言连连点头。

纪婉卿听到寿数二字拽紧了十指,心头揪着疼痛,她没想过这种后宅倾轧的手段有一天会明晃晃的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母亲后续的调养劳烦礼太医了费心了。”纪婉卿朝着对方行了大礼。

礼太医退避半礼,拱手道,“这是下官该做的,世子妃莫要客气。”

纪婉卿道,“母亲病情慰问,今夜就辛苦您留在府中了,宫里那头我连夜让人呈一折子上前。”纪婉卿也顾不得许多,哪怕是恃宠而骄也罢,她也得从皇家手里抢来礼太医为母亲医治。

“多谢世子妃思虑了。”若有对方出面相请,他宫里的差事也好交差。

“应当的。”

纪父道,“稍后我让管事将隔壁厢房收拾出来,委屈礼太医暂歇一下。”说罢他唤来季管家亲自去安排了。

这时药童和兰妈妈抬着煎好的药回来了,纪婉卿和兰妈妈合力把药给纪母喂了下去,礼太医又把了脉博,然后施了银针,又扎了纪母十指放血。

那滴落银盆里的血水是乌黑的颜色,片刻后方才转为鲜红的色泽,礼太医这才拔了银针,起身道,“体内的毒性驱除了大半了,剩下的得慢慢喝药排出。”

说罢礼太医写了张药方递过去道,“这药方里的药分毫不能差,且一日三顿不能落下,大火煮开,文火煎三个时辰。”

“我记下了。”纪婉卿将药方看过后递给了兰妈妈。

兰妈妈讲药方小心折叠起来贴身放好,郑重其事道,“老奴一定亲自看着药炉。”

方姨娘看着银盘里的血迹,只觉得心惊肉跳的,心头隐隐有所察觉,又听到礼太医的话,便主动请缨道,“今夜就让奴婢留下来服侍夫人吧,这是妾身本分。”

“不必了。”纪婉卿率先拒绝了,在毒源未查清之前,纪婉卿是不放心让任何人靠近纪母的。

方姨娘面露难色,轻声道,“大姑娘可是嫌弃妾身照顾不好?”

“姨娘多心了,母亲病中,我这个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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