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卿陪着安博初呆在衙役半个多月,总算将南宁的人口、户籍以及土地亩数整理清晰。当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时,肩膀都僵硬着。
“累了吧。”安博初递了温茶过去,随后站在纪婉卿身后道,“我给你按一下肩膀,舒缓一下身体。”
纪婉卿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吧...”
“别动。”安博初语气轻柔而不容拒绝,修长的指尖在颈脖上按揉着。纪婉卿由一开始的僵硬到后面的渐渐放松,到最后的享受,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安博初目光落在纪婉卿微阖的眸上,面上笑容满面,他能感受到婉卿的心在一点点朝他靠近中,他的努力总算见效了。
安博初想到京都传来的信,又联想到那个人,眸色又微微沉了下去。
“咝!”肩膀上的力道突然重了些,没防备的纪婉卿倒抽了口气。
安博出懊恼地收起手,疼惜地弯下腰查看着情况,“可伤着了?”衣襟撩开,露出颈脖上洁白细致的肌肤。
纪婉卿摸了摸脖子处,只是一下子的力重而已,过后并无疼痛,她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了,是我不吃力了,倒是吓着你了。”
安博初见上面只泛了丝微红,松了口气,伸手拉上了衣襟,愧疚地看向纪婉卿,“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你很好,不用自责,我的肩膀已经不酸痛了,这都是你的功劳。”纪婉卿肯定地赞许着人。
安博初尤不放心道,“真的不疼了吗?”
“一点都不痛了。”纪婉卿起身将人拉到椅子上道,“你也累了大半天了,我也给你揉一下吧。”
“不、不用了。”安博初受宠若惊地想站起来,纪婉卿强势地将人按住了,笑道,“礼尚往来吗?怎么...你不乐意吗?”
安博初对上那双调皮的眼睛,突然笑开了,顺着对方的力道坐了回去,“那就却之不恭了。”
纪婉卿满意地道,“这才对嘛。”
她力气不足,只按了几分钟便软了力道,正当她思索着怎么说明时,下一秒手背上搭上了只大手,安博初转身道,“我好了,别按了。”
纪婉卿感受着他的体贴,心里也多了份暖意,“原是想有来有往的,奈何体力不允许。”
“能得卿儿眷顾我一心满意足,何敢再求。”安博初圈着她的手轻轻地按揉着,面色柔和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好。”纪婉卿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旁,低眸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在柔和的月光下,纪婉卿突然有种就这般走下去的感觉。
她来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安博初对她的包容和体贴她看在眼里,不可否认这个形象完美,行事周到,举止端方的男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便是坚定如她的人,这一刻也不由生出了丝天长地久的错觉。
若是注定无法回家,那么...他或许是个不错的对象。
“安博初,你喜欢我吗?”寂静的街道上,她的话显得格外的清亮。
安博初的脚步突然僵在了原地,他僵着头颅缓慢地移向纪婉卿,久久未出声。
纪婉卿自顾自道,“我听你身边的林宇说,你今年二十三了,同龄人早已经子嗣环绕膝下了,可你却一直不曾有旁的女人,你诚意我看见了,所以我想问问你...心意是否不改?”
安博初沙哑着声音点头,“是。”他几乎能预测到婉卿接下来的话要说什么。说不激动是假的,可却又胆怯的非要听纪婉卿亲口说出来,他才敢确信自己的猜测。
安博初眼都不眨的注视着纪婉卿,眼里的期盼和炙热仿佛要溢了出来。
纪婉卿不再迟疑,直接道,“我们在一起安博初。”
“你、你再说一遍!”安博初不自信地请求着。
纪婉卿笑得灿烂,摊开手掌朝安博初申去,邀约道,“安博初,我心悦你,我们再一起吧。”
安博初紧紧地握住近在眼前的手,牢牢的容纳进掌心道,郑重其事地相约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之...”
“咻!”
“小心。”
下一秒温热的鲜血洒在纪婉卿的脸上,她呆愣地看着安博初胸前穿透的箭头,惊恐地将人抓住,“安博初。”
安博初安抚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得释然,“别怕,这次我会保护好你的。”
“杀!”
“快救人!”
“公子。”
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嘈杂了起来,刀剑相撞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林宇匆匆赶来,瞧见安博初的情况脸色大变,将人护在身后道,“公子撑住,属下这就带你走。”
纪婉卿看着节节逼近的黑衣人,不敢迟疑,将安博初半架在身上,朝着身后的小巷撤去,“安博初你撑住,一定要活着,你刚刚答应过我的。”
“好。”安博初的声音虚弱了几分,虚虚地靠着纪婉卿的身子步步紧随。
低眸间瞧见胸口上的箭羽,嘴角多了丝苦笑,转眸间对上纪婉卿近在咫尺的脸颊时,眼里又多了丝满足,情绪变幻莫测。
“咻咻咻...”四面八方多了很多箭雨,追赶他们的黑衣人纷纷倒地。
林宇身上的压力骤减,心头一喜,刚想说什么,下一秒一支箭落在他脚边。
林宇不敢迟疑,连连后退。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何要帮他,但对方虽不是敌却也不是友。林宇不敢赌对方的来意,只能暂且避让开了。
“我们走。”无须顾及黑衣人的追杀,林宇驾起安博初,快速地窜进了街道小巷,接着遮蔽墙快速消失在原地。
“去...梵悦阁。”安博初出声道。
林宇瞬间想起了医术精湛的梵西,当即改道朝南方向而去,纪婉卿紧随身后。
“谁?”梵西警惕的喊道。
林宇道,“是我。”
大门打开,刚想说话的梵西迎着月光,看见了受伤的安博初,脸色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连忙伸手去搀扶着人,急切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郎君会受伤?”
“中了埋伏,伤在胸口处,你快帮忙看看。”林宇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人放到床上。
梵西头也不抬地检查着安博初的伤势,搭脉诊断,吩咐道,“去把柜子上的箱子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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