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昏暗的牢房,逆光处站着道人影,仅是一个背影就让落寞的安博初升起了股抵触厌恶之感。
谢逸兴似有觉察回过身看向门口,两人四目相对,各不退让。
谢逸兴轻轻勾起了嘴角,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别来无恙安大人。”
“让你失望了谢世子,我还是平安无事的走出了牢狱。”安博初嘴角微抿,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这个男人的出现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人,他们之间早已经注定了敌对的立场。
谢逸兴何尝不惋惜呢?不过他早就清楚不可能仅凭一个勾结逆贼之命就绊倒对方的,他将人送进去本就是一个警告,一个诱饵,“希望仅此一遭,安大人明白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该痴心妄想。”
谢逸兴朝着对方逼近了一步,压低声量道,“安博初,你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好运的。”
安博初眸光沉沉地笑了笑,“世子若真的这般自信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与我费这般口舌,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谢逸兴脸色沉了下去,盯着对方看了两秒,低声道,“我不愿她难做,但你若执意找死...我亦奉陪。”
“从你将人从我身边夺走的那一刻起,早就注定了你我无法共存。”安博初道,“谢逸兴...你不会一直都赢的...”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的...”谢逸兴冷冷地丢下话,转身即走。
通过这次谈话,他很明确对方是秦王的人,更是明白了对方在南境有了依仗,是什么...他相信答案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马车缓缓启动了,纪婉卿看了眼空手而归的谢逸兴,不禁问了句,“你不是去拿文书吗?”
“没找到,许是我记错了。”谢逸兴笑了笑道,“我会去府上再找找,不是很紧急的文书。”
“那就好。”纪婉卿点了点头,没再多想,思绪渐渐地有些飘散。直到手腕上搭上了一只大手,纪婉卿才回过神,迷茫地看向谢逸兴,“怎么了吗?”
“在想什么这般出神?”连他唤了好几声都没反应,谢逸兴面上笑得和煦,可心里却是患得患失的。
婉卿虽在他的身边,可他总有种抓不住对方的感觉,这种无力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让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些什么。
纪婉卿摇了摇头,“没什么了,算起来我离京也有一年多了,不知家中父母兄妹是否安好?”
“你若记挂他们,待南境事宜交接后,我们便回京。”谢逸兴接话。
纪婉卿迟疑道,“你可以回京了吗?”她记得当日谢逸兴是被圣旨驱离京都的,若无召唤不可私自回京。
谢逸兴没有将话说透,语气中却暗含着笃定,“若无意外的话...很快便能回去了。”
谢逸兴揉了揉纪婉卿的手心,低头柔声道,“卿卿,当日成婚委屈了你,我心中一直记挂着想要弥补,回去后你若愿意我们重新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若是不想费心,也可以简易的重新拜堂行礼。”他目光定在对方的脸上,轻声询问着,“你觉得哪样好?”
“我...”纪婉卿一时语塞,心头乱糟糟答不出来,“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那就简单的再拜堂行礼,寻来知己亲友一同见证。”谢逸兴明了地给出了答案。
纪婉卿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谢逸兴那双晦暗不明的双眼,那一瞬间她犹如惊雷击中了心脏,微微颤抖,她意识到自恢复记忆已来,她一直在拒绝对方,无论言语上还是行动上,都在一定程度伤害了谢逸兴。
尽管她只是想冷静沉淀一下情绪,可这些无意中的举动却让谢逸兴变得患得患失,她把一个明媚张扬的少年郎的骄傲和自信给打碎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纪婉卿无法再拒绝对方,她柔和了眸色点下了头,“好,都听你的。”
谢逸兴绷紧的心脏缓缓舒展开来,眼睛也清澈透亮了几分,趁着劲儿挨到纪婉卿身侧,将人揽入了怀中,“卿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梵先生。”说话声在外面响起,两人下了马车,门口处梵大夫静待地看着两人微微额首。
谢逸兴牵着纪婉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梵大夫大大方方地朝着两人见礼。
谢逸兴清楚对方喜静,若无特别的事情梵大夫轻易不会出他的院落了,便主动问起了话,“梵大夫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我是来找尊夫人的。”梵大夫视线定在纪婉卿身上。
“找我?”纪婉卿下意识看了眼谢逸兴,对上了对方困惑的眼神,她也不解地看向梵大夫,“不知梵大夫找我有何事?”
梵大夫希冀地问道,“我听说夫人见过一名叫做林希的女子?不知夫人可知她如今的下落?”
“梵大夫认识林希?”纪婉卿话刚落下又道,“我认识的那位姑娘真名换做梵西,林希这个名讳是她的化名。”
“不,林希才是她的本名。”梵大夫驳得笃定。
纪婉卿眉梢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反问道,“林希...是梵大夫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妻子...”
纪婉卿久久未能回神,梵西是林希,她虽不是医圣之徒,却是医圣之徒的妻子。她替安博初设的局,到头来却被她的丈夫破了,这个世界可真是奇妙得很。
“这缘分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梵大夫这么好的人,她的妻子却助纣为虐,实在...令人唏嘘...”玉容原是怨恨那个害了姑娘的女人的,可如今救了世子和姑娘的人却是她的丈夫。
这恩怨之间竟也难以分割了,玉容虽有不忿,可看在帮了他们诸多的梵大夫的情分上,也无法再对林希下狠手。
玉容咬牙道,“她们最好真如梵大夫所言,隐世避居,否则...”
“林希...她也是身不由己...”她们都清楚下手之人虽有林希,但布局之人另有其人。
玉容也想到了那人,面色沉重地看向纪婉卿,“姑娘可都想好了,那人...”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纪婉卿垂眸道,“我与他终归陌路。”情分上虽难以接受,可立场上早已清晰,容不得她儿女情长。
“这样也好。”玉容没说什么,她知道安博初之于姑娘是不同,她能理智的放手已属不易,别的...只能留给时间慢慢淡化了...
“玉容...”纪婉卿看着对方脸颊上的伤痕,对于玉容她始终是亏欠的,“你会怪我吗?”
玉容摇了摇头,“奴婢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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