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消息传回来了。”林宇匆匆地进了房间,欲出口的话在见到纪婉卿时截然而止。
纪婉卿适时地开口道,“我去看看早膳好了没。”
安博初一把握住纪婉卿的手,语气平静道,“你留下陪我吧。”
纪婉卿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面色犹豫。
安博初只握着她的手不放,态度明确地看向林宇道,“有什么消息你直说,不必保留。”
“是大人。”林宇多看了眼纪婉卿,对于公子此举的用意他心知肚明,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惹人不快的话来。
林宇整理语言汇报道,“京都传来消息,陛下以南岳王私造兵器,结党营私,勾结外敌等十数条罪名将其拿下。后南岳王在亲卫的拼死护送下,逃离了京都,直奔南境而来。如今南境全境戒备,整顿兵马,三十万大军预备随南岳王反了。”
林宇紧接着道,“昨晚不仅大人遭遇了暗杀,凡是京都派遣下来的地方官员,除却投敌求生与之同流合污的,其余不防备者皆被屠戮殆尽,南岳王更是下令南境只许出不许进,咱们眼下的境况极其不妙。”
安博初听完话后,脸色沉重了起来,“南岳王既然要反,必然要肃清城中异类的,南宁不能久留,林宇咱们的人能用的还有多少?”
“算上府上的护卫,大约八十五人左右。”林宇回答着。
安博初道,“将人分成三批,一批联络各处存活下来的力量,一旁潜伏起来,另外一批作为策应,寻机出城。”
“你的伤不宜奔波,便是要走也得缓两天才行。”纪婉卿担心地看着安博初,他的伤势凶险,昨夜才堪堪退了烧,元气未复元,如何能大动干戈,再度奔波。
“来不及了。”安博初按住纪婉卿阻止的话,细细分析道,“眼下虽风声紧,但南岳王重心在于整顿兵力,无暇顾及城内的出入,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时机出城,晚了我们就会被瓮中捉鳖了。”
纪婉卿清楚他说的是事实,虽有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她折中道,“我去找梵大夫想想办法,至少不能得稳住你身上的伤情。”
安博初摸了摸她的发丝,轻点着头道,“去吧,若无意外最迟明天就会出发的。”
“我知道了。”纪婉卿起身,朝林宇点了点头,便径直去寻了梵西商量对策。
安博初待人走远了才开口问道,“王爷那边有什么消息?”
“王爷那边来信,说北境已稳,镇北侯世子领旨带兵前来南境平叛,让咱们见机行事,必要时弃车保帅。”
安博初低眸沉思片刻道,“让人把东西准备好,若有必要可南岳王一臂之力。”
林宇闻言大吃一惊,“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此战南岳王必败,但他手里的东西我要了。”安博初目光幽幽地看着远方,眼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野心。
林宇心知帮助南岳王无疑是通敌,此事一旦被人知晓,莫说公子的性命不保,只怕连安家,秦王也未必容得下,“还请公子三思。”
“我意已决,着手去办吧。”安博初再也不想屈居人下,只有手握力量,他才能正面对上谢逸兴,才能守住他想要的一切。
林宇见公子神情坚定,自知无力说服人,只能应下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安博初摆了摆手,林宇便退了下去。
安博初思索着谢逸兴前来南境的事情,南宁是南境的中心地段,对方是一定回来的,他担心纪婉卿和对方碰面后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想到这里,安博初轻叹道,“还是早些成亲的好。”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什么?”梵西捧着药碗走了进来,将药递过去道,“人已经在你身边将近一年了,你还不抓牢,就不担心徒生变故吗?”
安博初抬手接过了碗,一口将药闷了又将碗递回去,结果温水漱了口才答话,“卿儿与寻常女子不同,逼不得。”
梵西轻笑了一声,“我知你将她看重,舍不得使手段,可是郎君...有些机会若是不抓住就会遗憾终身的。你汲汲设计了一圈,不就是为了她吗?怎么临了却怯了。”
安博初神情有些恍惚,声音很轻,“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份感情会掺杂了算计。”
“后悔了吗?”梵西道,“郎君若是后悔了还有机会,我可以...”
“不悔。”安博初眼眸柔和了起来,“我得到了我想要,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甘之如饴。”
梵西低眸间多了抹落寂,勉强道,“纪姑娘答应了郎君什么让你如此高兴。”
安博初喜形于色地与之分享道,“卿儿答应与我成亲了,她亲口应允的。”
梵西怔了一下,随即扬起了大大的笑意掩盖一切情绪,“恭喜郎君得偿所愿。”
“梵西,待南境事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和智儿离开南宁的,以后...你们母子二人也不必再东躲西藏。”安博初承诺着。
梵西淡淡地笑了笑,“郎君思虑周全,我与智儿多谢郎君了。”
“你帮我良多,要说谢也该是我。”若不是梵西配合,他当日未必能瞒天过海,顺利将卿儿带走,安博初询问道,“日后可以想去的地方?”
梵西眼里流出丝怀念,“绿水村就很好。”
“绿水村?这地方的名字好生特别啊。”纪婉卿进来时刚好听到这个名字,总觉得似曾相识。
“纪姑娘。”梵西唤了句,没接话。
安博初转话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都收拾妥当了,随时可以走。”纪婉卿想起方才见到林宇匆匆的步伐,提了句,“方才我见林护卫走了,他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还有事要办,随后跟上。”安博初道,“眼下南宁控城,我们需要乔装一番再离开。”
“这个我会。”纪婉卿主动接话道,“我给你们上装。”
待到午时,探消息的人回来后,纪婉卿几人便启程。
纪婉卿和安博初扮做求医的夫妻,安博初扮演肺痨的病人,梵西则是他们的妹妹。因着这个传染性的病,三人顺利地蒙混过关,出了城门。
城门外接应的人早已等候良久,三人上了马车便匆匆离开了南宁。
“吁。”马车骤然被逼停,纪婉卿身子惯性被甩了出去,安博初眼疾手快将人拉了回去,两人嘭的撞在了一起,纪婉卿的手刚好压在了他伤口处,使得他疼得冷汗直流。
“你没事吧。”纪婉卿连忙起身,慌乱地查看对方的神情。
安博初按住她无措的手,摇了摇头,“你可有哪里伤着了?”
纪婉卿摇了摇头,心疼地抓着对方手道责备道,“你自己身上有伤,怎的半点也不顾及一下身子。”
安博初闻言笑而不语,揉了揉掌心中的柔夷,轻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一旁的梵西额头磕在了木板上,疼得眼眶都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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