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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心电感应」

小说:

盲眼公主和她的保镖小姐

作者:

文笃

分类:

现代言情

不到五秒,隋秋天全速通过旋转楼梯,赶到二楼。

深色回廊里,棠悔的房门紧闭。

隋秋天不确定里面是否是自己可以贸然闯进去的场面,只好压住呼吸,轻敲了两下门,“棠小姐,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房里没有人回答。

也没有其它动静。

隋秋天拧紧眉心,又敲了两下,“棠小姐?”

还是没有声音。

难道是棠悔在房间里摔倒了?

隋秋天抿紧唇。

按理来说,在雇主没有回应的、且不确认是紧急的危险情况下,她应该敲三下,排除某些她不便闯进去的情况后再入内,但她想起刚刚剧烈的玻璃声响,便有些心急地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房门里传出棠悔有些微弱的声线——

“隋秋天?”

“是我。”隋秋天迅速回应。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房门,棠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隋秋天有些心焦,却又碍于身份,只好蜷缩着手指,将手从门把手上放下,

“棠小姐,你需要我进来吗?”

话落之后,她屏住呼吸,准备倒数三秒就闯进去。

而房门里。

棠悔的声音过了两秒钟才传出来,“进来吧。”

隋秋天得到允许。

立即推开门,便看到了令自己十分骇然的一幕——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地板上被摔得粉碎的玻璃渣。

视线上移。

便是女人脚踝处垂落的纯黑绸缎睡袍。

以及脚腕处皮肤,被四处飞溅玻璃渣所划过的细小划痕,正渗出鲜红血迹。

窗边光影模糊,棠悔是刚刚醒过来不久,脚下是淋漓可怖的血迹。

可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听到门响,延迟半拍地抬头,有些失神地看向站在门边的隋秋天,轻轻地说,

“玻璃碎了。”

几乎是本能性地,在棠悔下意识抬脚要踩到地面玻璃渣之际——

隋秋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过去。

将完全没有感知到危险的女人,直接打横抱起。

而棠悔在那一刻感知到她的行动,稍微惊讶过后,就顺势环搂住了她的脖颈。

心脏相贴,发丝缠绕。

体温交织。

她们以保镖和雇主的身份相处七年,在危险情况来临时自然配合默契,也无需多言。

隋秋天气不喘色不变,将体重骨架都偏轻的女人牢牢抱起,才稍微松了口气,“失礼了,棠小姐。”

“地上是有很多玻璃吗?”棠悔双手搂住她的脖颈,问。

隋秋天“嗯”了一声。

在这种情况下她格外严肃,话也变得更少。

棠悔也没有多说什么,又紧了紧搂住她脖颈的手。

隋秋天感觉到棠悔柔软的黑发散到自己颈下,也感觉到女人温热的呼吸吐在耳周。

她痒得皱了皱鼻子。

但还是集中注意力,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抱在怀中,绷直下巴,跨过满地玻璃碎片。

直到将棠悔安稳放在床边。

又先将棠悔周围的玻璃渣彻底清扫干净,才稍微放松绷紧的脸。

再抬眼。

便看到棠悔正垂着目光看她,脸庞被窗外光影映得模糊不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隋秋天语气温和,“棠小姐,你没有被吓到吧?”

棠悔摇头,“你来得很快。”

“是我今天有些睡迟了。”隋秋天有些愧疚,“我应该早些来你房门前候着的。”

“不怪你。”棠悔声线和缓,“是我自己没拿稳玻璃杯。”

说起这件事。

隋秋天目光下落,便看到女人被细碎玻璃划开的白皙脚腕——

有些伤口外的血已经干了,但有些还在往外渗血,但总之,看起来令人胆战心惊。

“我先去拿医药箱。”隋秋天站起来说。

棠悔“嗯”了一声,目光却延迟了几拍,才过来找寻隋秋天的方向。

隋秋天感觉有些不对劲,“棠小姐,你的眼睛……”

日光透过绿色雾纱倾泻。

棠悔总算找寻到隋秋天的方向,但黑色瞳仁中的神韵看起来比昨天貌似要迟滞许多。

隋秋天心里一惊。

棠悔看着她,先是不说话,像是在确认着些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隋秋天。”

隋秋天有些不安,甚至走近一步,努力去与棠悔对视,“我在的,棠小姐。”

日光下,棠悔脚踝上的鲜血仍然在往外渗透,她垂下细而长的睫毛,轻轻地说,

“我的眼睛好像又完全看不见了。”

-

上周棠悔的眼疾才好转颇多,怎么今天一起床情况又变差?

隋秋天觉得不太对劲,只好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在家庭医生上山之前。

她拿来药箱,蹲在床边,替棠悔清理的碎片、血迹,以及进行一些简单的包扎和上药。

包扎不像穿鞋,用手帕隔绝只会更加繁琐,而医药箱里没有手套。

隋秋天原本要去楼下找。

但棠悔却制止了她,“不用那么麻烦了。”

隋秋天回头,看着女人微微蹙眉忍痛的表情,以及额头上因此微微跳动的青色血管,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事。

便抿着唇,直接上了手。

实际上,女人出身娇贵,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经过精心护理,脚背的弧度很美,脚踝也很美。可现在,扎进女人脚腕脚背的玻璃渣十分细小,留下的血痕也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可怖。

隋秋天处理自己伤口时得心应手,面对棠悔金贵的皮肤,却有些无从下手,“棠小姐,你忍着点。”

可棠悔本人似乎并不娇气,对这样细密的疼痛也能忍受,只是轻轻蹙眉,“嗯”了一声。

隋秋天吐出一口气,拿起镊子去挑那其中的碎玻璃。她担心自己动作粗鲁,便全程都在集中注意力,努力将动作放到最轻。

或许是因为这时候也还在担心棠悔的眼疾,她气压变低沉。而棠悔纵然眼盲,也对此有所感知,便主动开了口,

“你喜欢吃的凤梨酥,是那个牌子吗?”

隋秋天动作一顿。

这才想起自己在慌乱之下没来得及顾上的那堆凤梨酥。这是她家乡潮岛的特产,之前的确也在曼市找过,但都没有找到卖的。

纵然棠悔神通广大,想必也是费了些不少运输成本,才能在一夜之间将那些堆成山的银盒凤梨酥,送到白山山顶,又放到自己门口。

大概是她没有说话,棠悔又开口询问,“是我弄错了吗?”

“不是的,棠小姐。”隋秋天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只是现在她眼前是棠悔脚腕处遍布的血痕,而一抬眼,又是棠悔失焦的视线,哪里还有心情想什么凤梨酥?

但左右也不该忽略棠悔的好意。她只好抿了抿唇,说,“只是我吃不了那么多。”

“没关系。”大概是目光重新变散的关系,棠悔的眼神看上去也多了几分柔和,“可以慢慢吃。”

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陡然加重的眼疾有多少烦闷。

但棠悔出生在棠家,自小便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前些年又出了不少事,自然善于隐藏情绪,好的,不好的,都不会让人太容易看懂。

因为对出生在山顶的人来说,喜恶、情感,都极有可能是被利用的武器。

想到这里。

隋秋天抬眼——

看向棠悔再度失焦的视线,以及垂落下来盖住眼睑的纤长睫毛。

反而心里又变得更闷。

便低了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处理伤口,不去想那些。

“你不高兴吗?”

棠悔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落下来,“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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