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先生,这只是一份见面礼,下面我还有更好的礼物送给您。”
裕仁太郎卷好《兰竹图》,将之放回檀木盒内,推至欧文面前,态度和表情都很诚恳。
欧文深知此幅古画的价值,堪比他书房内的任何一件宝物。
此刻,他早已心动不已,顺水推舟笑纳了。
不过,作为中国通的欧文,十分明白中国的一句谚语: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只要这个“灾”字,不在他的头上盘旋,他尽可能给裕仁太郎行上方便。
于是,欧文举手示意裕仁太郎喝茶,随后,他放下茶碗,直截了当的说,“裕仁先生,礼物我是收下了。说吧,你需要什么?只要不是**放火,我定会帮忙。”
“欧文先生见笑了。我就是一名正经的商人,此生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发财。”
裕仁太郎虚与委蛇,脸上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把握,他继续说道,“听闻安南生产香米,产销两旺,我想借助欧文先生的影响力,分一杯羹,不知可否?”
听到这个要求,欧文稍有忐忑的心,终于可以安然放下了。
他爽朗应道,“当然可以!安南总督是我的大学好友,我回去就给他修书一封,裕仁先生想要多少香米,都不是问题!”
“哦?是嘛!那我真是太幸运了。”
裕仁太郎一副太监得到皇帝临宠的神态,他起身,端着茶碗,表情十分真诚,“欧文先生,为了我们合作愉快,我以茶代酒敬您,干!”
欧文也随即站起,端起茶碗,“干!”
两位大佬重新坐下后,继续交谈得不亦乐乎,杨崇古起身给其斟茶。
见茶水已尽,杨崇古走至门外,低头往门厅处大喊,“老板,续茶!”
“来了!”
老板应了一声,杨崇古转身折回包间坐下。
不一会儿,外面的楼梯里,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杨崇古正襟危坐,眼睛紧盯向房门,表情十分严肃。
此时,在三百米开外的五楼房间里,王忠高度紧张,他的准镜中心,正对准杨崇古的后脑勺。
宋之明左手攥着望远镜观察,右手停在半空中示意,低声说,“准备。”
“是。”
在望远镜中,宋之明看到,店小二提着一壶开水,“慢悠悠”的推门进入了包间。
从表情上看,店小二本来一副轻松的样子,突然变得局促不安。
宋之明心知肚明,店小二受到了杨崇古的责备,嫌弃他来得“太迟”。
店小二急忙加快脚步,走向杨崇古,给桌子上的茶壶续上开水。
就在此刻,杨崇古突然伸出右脚,店小二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连人带壶,扑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脚,烫死我了!”
虽然听不见杨崇古说的是什么,但是,宋之明猜想,台词大概就是这句。
就在杨崇古本能的弓下腰,抱着脚大喊时,裕仁太郎的头部显露了出来。
本来他正与欧文交谈正浓,此刻他转过脸来,惊讶的看向眼前的一幕。
王忠抓住机会,他的枪口几乎没有挪动分毫,直接扣动了**。
“噗呲!”
从消声器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却早已呼啸而出,射穿聚宝楼茶馆三层如意厅的玻璃,直中裕仁太郎的眉心。
裕仁太郎来不及反应,身躯在椅子上僵持了几秒,瞪大眼睛,脑袋前磕在桌子上,不瞑目的**。
“搞定!”
王忠吐掉嘴角里的烟屁股,神色轻松的收回**,准备拆散,装到地上的箱子中。
“不好,巡捕房来人了,快撤!”
宋之明丢下望远镜,率先走到房门后,拉开木门,探头观察外面的动静。
“刺客在五楼,都给我上,一定要抓活的!”
声音是从四层楼道里传上来的,显然是巡捕房领头巡捕的声音。
宋之明已经站在门外候着王忠,他先是焦急的看向楼梯口处,后又看向房内的王忠,低吼道,“都不要了,快走!”
王忠得令,急忙窜出房间,紧跟在宋之明身后,一起跑进五层的洗手间。
然后,他们挪开天花板上的检修口盖板,钻了进去,再合上检修口,摸向通风管道,按计划撤离。
……
一小时前,陆军授意老唐,将特务处密裁郑啸林和杨崇古的情报,塞进了死信箱里。
特高课的日特便衣按约而至,在陆军的严密监视下,他“顺利”取走了情报。
半小时后,这份情报放在范冢健的案头上,他深感震惊的同时,又是大发雷霆。
范冢健急忙电告郑啸林,让他和杨崇古务必小心,特务处正在寻找机会,下手除掉他们。
郑啸林吓得半死,挂断电话后,他立刻联系欧文,汇报此事。
欧文不在府邸,接电话的黑人家奴,告诉郑啸
林,欧文先生应裕仁太郎之约,前往聚宝楼茶馆喝早茶了。
郑啸林感觉其中蹊跷,随即给范冢健回电,告知了这个情况。
范冢健请郑啸林稍后,他先打电话给裕仁太郎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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