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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流言

小说:

将军的神医娘子

作者:

大猫无琼

分类:

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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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厅檐下瞧了好几眼, 罗斌眼下青黑,眉宇间尽是倦怠之色;便让大哥二哥带着人去临近万福街几处青楼问了问,果不其然他在醉红楼中有个相好的。”

“有相好的倒也罢, 巧就巧在这女子身世之上;她本是先帝爷时期罪臣之后,又是个有成算的, 竟悄悄怀了罗斌的孩子。依照本朝律例, 学子考取功名需考察德行和三族,若他不答应和离我们便捏着这件事到他答应为止;罗家祖上本不是富裕之辈, 罗佑好不容易爬到京兆尹的位置, 自然不会为了这个小儿子的婚姻之事坏了自己根基。”

诚阳侯府为着大姑娘带着小公子回府一事, 好好拾掇了半日。安秋鹜本想把秋霜阁让出来给安婉住, 但被安婉拒绝了。安秋鹜几次想去探视,也被她以坐月子不易见风为由挡了回来。

安虎放心不下,恐姊妹间渐生嫌隙,便叫上安启辙夫妇一同到秋霜阁看望安秋鹜。

说起那日之事,安秋鹜便娓娓道来个中原委。

“至于二伯父, 我只不过告诉他, 若有个与罪臣之后青楼女子有染的女婿, 便是个今科状元爷怕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安虎笑得一脸慈祥, 宠溺地点了点安秋鹜的额头,“你呀, 你呀。也不怕你二伯父在心里记你一笔。”

安秋鹜乖巧地伏在祖父膝上, “只要能救堂姐脱离苦海,秋鹜觉得值;况且有祖父在, 秋骛才不怕。”

此言一出, 引得安虎安启辙父子哈哈大笑。又听她话中对安婉满是维护之意, 知她体谅安婉遭此大变还没缓过神来, 并不计较拒她探视一事,便心下大安。

一时间秋霜阁内其乐融融。

想是被这气氛所打动,谢漪澜静静地看着安秋鹜良久,终是弯了弯嘴角。

安秋鹜余光瞥见,因安婉和离一事生起的几许阴霾如初晨破晓,七分也去了六分。

“只是,既签了合离书,罗斌与青楼女子有染之事也没闹到人前。算是咱们侯府默许罗家私自处理此事,要是罗家事后再闹起来,咱们岂不是没了拿捏的把柄?”谢漪澜掌内院多年,万事都求个周全,不能图一时得谋长久。

“没了拿捏的把柄!没了拿捏的把柄!”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学舌,望向窗外正好对上一双圆溜溜闪闪发亮的小眼睛,正是一只红绿金刚鹦鹉。

安煜提着鹦鹉,长身玉立于窗外。

“母亲莫要担心,秋鹜早就吩咐于我,让我与那青楼女子要了样东西。”他把鹦鹉放在室内的笼架上,那鹦鹉想是见着满室青纱以为回归了山林,抖开翅膀嘴中一连串的‘好事’

安秋鹜眼中倒映出艳丽的翠红色,有些兴奋道:“大哥,这是给我的吗?”

“正是,这可是近几年从番邦那边传过来的新品种。大哥也是偶然得了,便拿来给你解闷。”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文书,“母亲,您看。”

纸上墨香四溢,指印鲜红。落款之人叫轻红。

谢漪澜已猜中几分,一目十行瞧过去,转手交给安虎,“侯爷您看,这几个孩子倒是办事稳妥。”

白纸黑字写着这个叫轻红的青楼女子是如何与罗斌相识,罗斌又是何时夜宿青楼,她又是如何偷偷倒了避子汤药怀上罗斌的孩子全都写在这纸上。

“这女子起初本不肯签字画押,只是先帝爷时期,她们阖族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除了她还悄悄保下个庶出的男婴,她怕咱们抖搂出这事才肯就范画押。”

那日情势紧迫,来不及细想。安煜和安允二人又都是极聪慧之人,为着家里的姊妹和侯府的声誉倒是用上些手段。

安秋鹜眼中闪过一丝晦涩垂下头去,这叫轻红的女子冒着天大的风险私自怀上官家子的孩子,又为了保住好不容易长大的兄弟而屈服,这世间万般活法她已过得极为艰难。

一个先帝爷时期的罪臣之后,一个本朝的‘罪臣’之后,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却默认了这种方式去逼迫于她,安秋鹜觉得有些讽刺。枉她自诩为‘金针圣手’的后人,救一人又害一人,若是父亲泉下有知必定要责备她。

那只红绿金刚鹦鹉想是察觉到自己并没有置身山林便安静下来,恹恹地趴在笼架上。

――

“啪”

竹鞭在烛火的微光中扬起几道残影。

罗佑开了祠堂,请了族中几位长者,自己则亲自压着罗斌几鞭子下去,背上立即浮现几道血痕。

有老者看不下去,“罗佑,三儿毕竟还年轻,这事侯府都不追究,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罗斌这几年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日先是被安启平揍了几拳后又被何氏扇了几巴掌,罗佑手中又毫不留情,不过三四鞭人就有些吊不上来气。

“哼!没用的东西,**本官还图个清静。”

话虽如此说,到底收了鞭子没有继续抽下去。

祠堂中响起几声叹息,“诚阳

侯府这门姻亲算是做到头了。三儿本就荒唐不堪大用,依老夫看你也别太在意安婉带走的那个孩子,那孩子终究流淌着侯府的血,是侯府的血脉。放在三儿身边,他未必能当一个好父亲,但若是在侯府长大,依着与宫里的关系,未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到那时,孩子也长大,明了事理,此事也算过去了。再让三儿去攀攀这父子之情,到那时再从中谋些好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坐于上**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眼珠子骨碌一转,已把这其中利弊分析地头头是道。

罗佑接过管家递来的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插在先祖的牌位前,眼中的阴狠模糊在升起的缕缕香烟里,“二叔说的是。”

先前劝诫他不要动怒的老者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道:“后面的事谁都说不准,倒是现下那个叫轻红的你打算怎么办?”

罗斌被人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让昏暗的祠堂显得格外冷寂。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醉红楼的老鸨,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那老者点了点头,“至于那女子...”

“四叔放心,她本就是先帝爷时期的罪臣之后,她的死活无人在意。”

“做得小心些。”

罗佑站在阴影处,声音沉沉,“必定神不知鬼不觉。”

那山羊胡的老者摸了摸自己两撇胡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我听说侯府那个叫安秋鹜的丫头那日在咱们罗府甚是嚣张,侄子哟,老的咱们动不了,这小的咱们还不能动动!”

罗佑没有说话,许久才叫来管家附耳吩咐了几句。

外间日头西斜,祠堂里的一尊尊牌位如吞噬光明的凶兽,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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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斗’盛会刚结束不久,诚阳侯府大姑娘与京兆尹家三公子和离的事便传得满城风雨。

高门贵女鲜有与自己夫婿和离的,更别说还是诚阳侯府这样一等一的勋爵之家。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更甚者有那起子居心叵测之人造谣生事说安婉怀了不知哪来的野种还用权势威逼罗家,才致使罗家不得不写下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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