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尔抽到的号数为二十七。还未叫到她的名字时便在一旁瞧着其他弟子比赛。
凌云门不允许门内弟子私斗,因此能见识到弟子间比赛的机会十分稀少。栖尔认真观摩,同时在内心与自己对付过的那些妖兽作比较。
“练气五层,二十七号勾锐殿栖尔,对,一百六十八号也崇殿栖安。”三号擂台的执事弟子高声道。
终于到了栖尔的轮次。
也崇殿这人率先跳上台,瞧着十分健硕,声如洪钟:“在此先谢过道友指教了!”
这边栖尔只是淡淡地从台阶走上擂台,一言未发地盯着对面这人。
瞧他这样应该更善体术……栖尔心中有了考量。
栖安先发制人,脚一蹬地整个人如飞石般冲向栖尔,同时手里的大锤也高高举起。
栖尔就地一滚,伏地之际手中甩出两枚小钉飞向栖安的脚踝处。约莫是皮糙肉厚,栖安并未感到疼痛,手上的大锤毫无滞缓地挥向栖尔。
因为未能及时远离栖安,栖尔只是勉强避过这一锤,却还是被那强劲的风力吹得面皮发冷。
她一脚狠狠劈下,打在栖安手腕处,借势弹起越过栖安跳到了他身后。栖安又迅速松手,重锤落地的同时反身打出一掌直击栖尔门面!
栖尔不得已以右手接下这一掌,同时指缝间的两枚钉子嵌入栖安手掌,两人手臂具是一麻,触针般收回手。
栖尔侧身,右手在腰间动作,栖安趁其背过身双手提起巨锤重重砸下,地上霎时裂开数条大缝!
栖尔避无可避,一只脚一扭就陷了进去。
栖尔心思转动,并不急着拔出脚,整个人装作不稳向前倾倒,只留那只脚卡在缝中纹丝不动。
对面的栖安见状目中精光一闪,提身飞来,同时手收紧做掌便要劈向栖尔。
栖尔眼见栖安逼近不过咫尺,突然向后一倒,石缝中那只脚飞射出狠狠击中栖安下颌!
见栖安的脖颈暴露出来,栖尔右手上的钉子再次飞射而出,正好钉入栖安皮肉之中。
这些钉子入了皮肉中也并不疼痛,栖安初时还有些疑惑,很快他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他加大了力气想要动作起来,虽然僵硬有了缓和全身却剧痛不已!
栖尔见状嘴角微微勾起。
旁边的执事弟子却突然大喝道:“停下!”
“比试结束!这位弟子,快收回你的掬骨钉!”执事弟子冲栖尔怒喝道。
台下一时哗然。这掬骨钉是捕捉灵兽的利器,只需将这小钉子打入灵兽皮肉下,便会形成无形的枷锁从内制住灵兽,若是灵兽想要逃跑这小钉便游走于筋络之中,剧痛不已。因此最适合用来活捉珍奇灵兽或是得到完整的兽皮兽骨。
只是这样的东西用在人身上着实阴损了些。虽说比试也未曾明文规定过不得用阴损的招数,但这不是大家一致默认的么?
执事弟子斥道:“这东西用在人身上何其残忍,更何况对方还是你的同门!你到凌云门便是这般修炼的吗!?如此心狠手辣简直是我凌云门弟子之耻!”
栖尔慢悠悠收回掬骨钉,道:“野兽与人都是一条命,野兽身上用得,人身上用不得?”
执事弟子当即喝到:“诡辩!人与野兽焉能等同!”
在我眼中没甚不同,真要说起来,人只会带来无穷的麻烦,灵兽还能换灵石呢。
不过这话栖尔也就心里想想罢了,毕竟这会还得仰仗这位执事弟子判定输赢呢。
“是,弟子知错了,接下来再不用这样的手段了。那么这局输赢如何判?”
这执事弟子本想判个平局甚至栖尔输,旁边的执事弟子拉了他一下,低声道:“算了算了,人家小姑娘赢那么大个块头也不容易,睁只眼闭只眼吧。况且,她好像是钩锐殿主门下的亲传弟子……”
先前那执事弟子听了也只得作罢,憋着气道:“这局,且算你赢吧!”
除了两种比试皆有报名的弟子外,每个弟子一轮之内至多有一场比赛,栖尔这会便稳坐看台上做看客了。任旁的弟子投以各色眼光抑或是小声议论,她纹丝不动。
这些比赛看过来看过去,无非就是那几种:筑基之下的弟子间比赛多是拼体术、法术,筑基之上花样多些,但也不外乎就是借助外物更多一些,例如符纸法宝之流。瞧多了也有些无趣。
这厢栖尔才走了会神,就听见一片惊呼自看台上响起。凝神望去,只见偌大的擂台上银光漫天,不计其数的利刃如流星般掷向擂台另一侧那人。
“停!停!我认输!”那人大喊道。话音刚落,那些金属碎片堪堪停在那人鼻尖,顷刻便化作星芒散去。
“切,没意思。”驱使之人嗤道。
栖尔细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栖桓。
说起这人,毕竟在同一个门派内,有时外出难免会遇见。但自从道场散去之后,栖桓每每遇见栖尔便是一副难以名状的神情,随后匆匆避开。
栖尔对旁人的事一向不太关注,对他唯一的印象仅是偶尔见过罢了。今日倒是被他使的这一手法术吸引了目光:这样大的阵仗,一枚枚的利刃瞧着却不似幻象,可见施术者气息充盈浑厚,最后的那一手更是体现了法术控制及运用的精湛熟练……该说不愧是单灵根么?
栖尔垂下眼睑,收敛了眼中的嫉恨。
待天色擦黑,今日的比赛便都结束了。
栖尔回到院落中,仔细思索今日所见,深觉自己的攻击手段过于单调,实战经验也十分欠缺。或许自己此后应多接取些下山的任务,甚至走出师门历练一番也未尝不可……她计划着,复又上了床凝神修炼。
翌日。
“练气五层,二十七号勾锐殿栖尔,对,九十二号盘星殿栖寻。”
今日比试的时辰一到,第一组便是栖尔的对局。
盘星殿?栖尔记得,这一殿擅奇门布阵。
外殿的低阶弟子多数还未习得初级的破阵之法,更遑论有什么直接看破阵法的法宝。这一旦入了阵法,那便算是输了大半了。
双方上台,盘星殿的是个瞧着颇为俊秀的小少年,一脸严肃地向栖尔抱手作揖,栖尔似在思量着什么,只是双眼仅仅盯着他,无甚表示。台下一些人见了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得罪了!”那少年喊罢,提身向栖尔袭来。栖尔身形一顿,伸手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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