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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洞房花烛夜

小说:

被贤妻始乱终弃后

作者:

扶摇伴云鹤

分类:

穿越架空

这算是一场宴会吗?

不大的小院子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置了好几张木桌,温辞筠不再坐在廊檐进了屋,躲在书阁那边从小窗偷偷看向屋外的热闹。

她似乎习惯于“偷窥”他人的快乐。

宫中的孩子并非都如温辞筠般有自己的宫殿,王子公主们三岁之后便与自己的母亲分开,迁往少阳宫居住,成年后放出宫中自建府邸或前往各自的封地,故而靠近少阳宫的北苑林是个名副其实的儿童游乐之地。

趁嬷嬷偷懒时,温辞筠便悄悄翻出金华殿的墙,这并难不到她,攀着高过墙的假山,跳到一旁的树上便可越过去,这是她小小的“游戏”之一。

顺着宫墙藏到花丛中,她像只小猫般一点一点靠近那群正在传花球的孩子们。

躲藏在最近的一簇花丛中,温辞筠瞧着那群玩得开心的孩子,心里也开心却不敢出去,她一出去那些人便都会散了,一个二个像避瘟神般逃得飞快。

算着时辰,当外面那群孩子们的嬷嬷端着点心出现时,温辞筠便晓得自己该回去了,她的嬷嬷也该为她送午后的小点了。

正往后退时,花球好巧不巧地砸到了她头上,叫她吃痛叫了出声。

“谁在哪里!”

“谁啊?我们不是都在这里吗?”

接话的小姑娘扳手数起人数,确认所有人都在场。

身着蓝色劲装的小子胆大,上前掀开花丛,却吓得仰身跌坐在地,其余的几个孩子见到躲在里面的温辞筠,更是四散跑去找自己嬷嬷,吓得抱着嬷嬷大哭。

所以直到温辞筠亲自下狱将谢芷姐妹提出天牢前,她都没有同龄的玩伴。

他们不与她玩,那便将人抢回来玩!

温辞筠的二姨华邑长公主如是告诉她,并为她送了一个她刚抢来的白净小郎君,年岁与她相仿。

是个战奴,却有名姓,会识字写字,以前应当也是个贵族子弟。

这个人会陪她玩游戏、为她念书、夏夜里还会为她扇一夜的凉扇……

情窦初开的少女遇上这般待她好的小郎君,春心不动才是怪事。

温辞筠听着二姨的话将人引入帐中,事后引得卫君大怒,要杀了那少年!

自是心疼至极,便偷偷将人放跑了,温辞筠还朝华邑长公主哭了两场,华邑长公主却笑她竟然为一个战奴流下了泪,将人骂了一顿,华邑长公主又为她送上其他的小郎君。

这次告诉她,若是忘不掉前一个,便是现在手里的这个郎君将服侍得不够好,服侍地不够好便扔了,再去找下一个,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万,何必总盯着一个,空耗自己的年华?

喜欢的,就抢来!

不服的,就驯服!

被起哄着拉入酒局,温辞筠端着土陶酒碗,敬向正笑意盈盈盯着她的季卿砚,昏黄的烛光勾勒过他的下颌,因酒后的燥热他早将外袍脱了,露出喉结分明的颈,话间上下滑动着似在引诱着她……

“夫人不愿喝?”

被人提醒,温辞筠收回眼神,将碗中酒一口闷下,辣得直呛嗓子,咳嗽了好几声,却真将人催得暖洋洋的。

“这酒有些烈,为夫人换米酒可行?”季卿砚扶住踉跄了两步的温辞筠,瞧着她脸上的红晕笑道。

“……这是仙琼云露?我信郎君家有千金。”温辞筠放下碗,又倒了大半碗,“旁的都是金杯细斟,你却用这斗碗来饮……真是个粗鄙之人!不过我喜欢!”

“我也喜欢夫人。”

低覆在微醺的美人耳畔,季卿砚如此说着,将她的耳畔彻底吹得发烫。

酒过三巡,屋外的折竹声催着人入定安歇,院子的篝火也半熄了,适才疯玩的孩子们也各自躺回母亲的怀中,眼皮打着架盯着新娘子不愿睡去,可还没见新娘子入洞房,他们还等着去讨糖呢。

醉倒在一旁的村里老道复醒,拿着酒葫芦踉跄季卿砚的桌边,边灌着酒边道:“季公子,今日迎新妇可卜筮敬告神明祖宗?世道虽乱,可这是传统!你怎能不守?还是你对人家并无真心?”

“不敢不敢。”季卿砚强压过酒意回道,“……只是……”

“支支吾吾,不堪为大丈夫!”老道敲打着季卿砚的头厉声道,“我看你就是贪恋人美色!日后怕不是还要再娶……”

半趴在桌上的温辞筠,迷糊间听得老道的话,坐起身扯住季卿砚的衣襟怒道:“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此生惟愿一双人!什么生生世世永相随!都是骗人的鬼话!我不嫁了!”

这话将人吓得酒半醒,季卿砚擒住欲往外走的温辞筠,正问他何时说过这话,怎她比他还入“戏”得快?

可叫他准备日后再慢慢说的情话如何开口?

“你若真心!此刻便卜筮敬告神明祖宗,发誓你此生只娶这姑娘一人,你敢不敢?”老道浮了口大白道。

“敢不敢?”

温辞筠也起哄附和老道笑看着她,醉成这般怕是笔都拿不稳,如何写生辰帖?

“……不如明日,夫人醉了,怕是手不稳写不了生辰贴。”

“看不起谁!”

温辞筠甩脱季卿砚的手,转身便进了书阁,将用来写春联的红纸裁了一截,捡了笔蘸上墨豪放地将自己的名姓、生辰写上,递给季卿砚。

接过红纸,章法过于潦草却叫他看得出,她的名姓不是“卫筠”,是三个字里头却有个“筠”,其余的因这劣墨浸染的缘故,叫他着实分不清。

“敢不敢写?”

“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欢喜应下,季卿砚也将自己的名姓、生辰写下转交给院里的老道。

兴高采烈地接过两张红纸,老道念叨着摇着腰间的铜铃,将红纸抛入篝火中,众人眼瞧着红纸烧尽,一阵穿堂的寒风将灰烬掸飞,叫藏在云后的圆月露了面。

“不错不错,祖宗神明对这门亲事满意至极!”老道大笑着盯着圆月,又看向季卿砚,“神明可看着,郎君日后若敢负心,必遭天谴!你我普通人尚只是祸害自己,若是王公失德,天必降天谴于九州!届时又是一片生灵涂炭啊……”

“……老先生提醒,晚辈谨记……”

如此闹了一番,酒也尽数醒了,季卿砚将温辞筠送回房后,转身将院子里的宾客尽数送走,方合上柏木门落了锁,瞧着又乱的院子,还是明日再收拾吧。

进了屋,比外边暖多了,温辞筠早便将外衫脱了只穿了件贴身的单裙,靠坐在床沿昏昏沉沉地想睡,却又不知为何不睡。

“夫人如何还不睡?”

季卿砚将外头的烛台吹灭进了内室,看着桌上的东西小笑着。

今夜虽是匆忙,可耐不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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