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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页

小说:

这一页

作者:

听鹿

分类:

古典言情

熟悉而陌生的三个字,方知漓曾听过许多次。

和她互不对付的男生,却无数次放下高傲,半蹲在她面前。

她低垂的眼睫一颤,眼周的刺痛感似乎渗进了骨子里,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让她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

她没有让自己溺在突然的情绪中,敷衍地扔下一句话,匆匆过去开门,她现在急迫需要房间,需要卸妆,需要休息。

“方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给错了房卡。”

管家双手抠在一起,急得满脸通红,方知漓没打算为难打工人,她抱起搁在边上的鲜花,管家正在向孟嘉珩道歉。

“今天的事是我冒犯,我就不多打扰孟总了。”

她疏离而清醒地划分着界限,还真是如她所说,不是她的,就毫不留恋地放弃。

孟嘉珩扯了下唇,就这么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深不见底的漆瞳里没有一丝笑意,“方小姐还真是洒脱。”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管家紧张到额间冒汗,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暗暗的火药味。

疲惫让方知漓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嚣着烦躁,面对男人的刻薄,她坦然对上他的目光,破罐子破摔,“孟总这是什么意思?”

“要将房间让给我吗?虽然这很不好意思,但如果孟总愿意让给我,我愿意接受。”

明明没有任何尖锐的语言,甚至唇角扬着浅笑的弧度,却藏着若有若无的攻击性。

“孟总怎么还不起身?”

她似是有些不解,又体贴至极地问:“需要我送您出去吗?”

孟嘉珩盯着她刺眼而虚伪的假笑,意兴阑珊地垂下眼皮。

他像是耐心告罄,冷淡之余,透着无形的压迫感,“我不希望再有身份不明的人随意闯入我的房间。”

“是是是。”

管家也不知哪来的npc雷达响动,莫名觉得这话是对他说的,条件反射地应下了。

方知漓能听出她大概就是这个“身份不明”的人,丝毫没有窘迫与尴尬,转身离开得干脆。

她的房间其实就在旁边,方知漓实在太累了,从浴室出来,又吹完头发,正打算休息,房间的门铃叮叮响了两声。

她披了一件外套,开门后,管家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方小姐,我看您的眼睛很红,这是眼药水,您看有没有需要。”

方知漓没扭捏,坦然接了过来,“很需要,谢谢您。”

“这是应该做的,那就不打扰您了,早点休息。”

“好的,谢谢。”

-

方知漓下午的航班,却依旧在六点半准醒来。

手机里有两个小时前谭灵发来的消息,她才回了一条,对面就弹了语音过来。

“漓漓你醒了?快来顶楼吃早饭。”

方知漓没有拒绝,洗漱完,就这么素着净白的脸去顶楼,谭灵一瞧见她,便挥着手招呼。

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她一坐下,对面两人因为房间的事开始道歉。

方知漓没在意这么多,喝了一口豆浆后问,“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还说要玩通宵的,按理说,他们此刻应该在补觉。

蔡亭礼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谭灵却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大大咧咧地告诉她,“本来要补觉的,高河他爸说他进医院了。”

方知漓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高河是谁。

谭灵已经知道高河骚扰的事了,幸灾乐祸地说,“听说他那彻底坏了,以后真的做不了男人咯!”

方知漓有点惊讶,“他这么脆弱?”

“是啊。”谭灵撇撇嘴,又好奇,“漓漓,你昨天是不是踹得很用力?”

方知漓仔细想了想,迟疑道,“还好吧?”

说罢,她耸肩,“一踢就坏,谁知道是不是他本来就有问题。”

“.....咳咳!”

蔡亭礼因为这姐妹俩明目张胆的讨论呛到了,一转头,只见他老婆满脸崇拜,甚至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

“?”

他不太懂。

谭灵每次生气都被憋不出几句能有效怼人的话,反倒软趴趴的,没什么威慑力,所以她格外仰慕方知漓这样毒舌的人。

蔡亭礼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说,“多可爱啊。”

谭灵瞪了他一眼,望向方知漓的目光里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歉意。

方知漓佯装没看见两人恩爱的一幕,轻轻拧了下眉,“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你们?”

“没事。”回答的是蔡亭礼,“我们家和他们本来就不熟,我也早早警告过高河。”

“原本的邀请名单里没有高家,是他们听说孟嘉珩会过来,舔着脸求我爸的。”

方知漓的早餐是热腾腾的红豆小丸子,软糯香甜,她胃口大开,垂着眼吃得很是专注。

谭灵有点儿疑惑,“高家攀上孟家了?”

“没有,高家的公司不行了,听说一直想投靠孟家,没什么机会,这次估计就是来献殷情的,不过——”

蔡亭礼话音一转,似是有些疑惑,“虽然给孟嘉珩发了邀请函,但原本我们都觉得他不会来参加的,没想到他真的会过来。”

方知漓不大感兴趣,吃完早餐,她回房间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虽是休假,可钉钉群里依旧有许多人选择性失明找她。

一直到十点,她整理好行李,又匆匆化了妆,这才出门去探望唐千龄。

方知漓小时候刚搬到大院那会儿,就觉得唐千龄是一位很有个性的长辈。

她总是穿得光鲜亮丽,妆容精致,涂着红唇,笑起来时明媚到令人移不开眼,和她心目中的律政俏佳人一模一样。

那时候的她真的太仰慕唐千龄了,期盼着自己长大也能成为她这样自由、自我、不被束缚的存在。

她甚至偷偷取了母亲的口红给自己抹上,生疏地用卷发棒捣鼓了个不伦不类的卷发。

虽然那天不上课,却还是被孟嘉珩看见了。

男生惯来是扬着下颌,眼高于顶不屑与人交谈模样,却在那一天,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最后刻薄评价:“幸好我心理素质高,换做唐靳舟那小屁孩会被你吓死的。”

唐靳舟是唐千龄的侄子,那会儿才七岁。

方知漓用袖子擦掉口红,不甘示弱地反驳:“那你最好闭嘴,不然我怕每个人都想扇你巴掌,会把你打死。”

两人向来不对付,那天毫不意外地又一次吵了起来。

唐千龄开着红色跑车停在两人身边,将墨镜往上一推,露出一双看热闹的漂亮眼眸,“你们又吵架啦——唉?漓漓你的头发怎么了?小珩你抓的??”

“......”

唐千龄也帮过她很多次,方知漓一直记着她的恩情,这次过来,也不忘探望她。

唐千龄一见到她,还像小时候一样摸她脑袋,“你十八岁的时候我送你第一双高跟鞋,结果你差点崴脚,刚看到你我还有一瞬间的恍惚,真的长大了。”

“你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方知漓将带的礼物给她,笑意浅浅,“挺好的,最近还跟着小区的团去参加腰鼓舞比赛了。”

“那就好,你带着你妈妈走的时候,真是一点消息都没,这么多年不见,还以为你们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呢。”

“怎么会,您对我们的好,我和妈妈一直都记着的。”

方知漓的眉眼间尽是认真,唐千龄笑了笑,“我随便说说的,瞧你紧张的。”

两人聊了两句,唐千龄忽地提到了孟嘉珩。

“这小子也是才回国,说是等会也要来看望我。”

“对了,你们这些年有联系过吗?”

唐千龄不知道他们当年闹得很僵,方知漓声音平静,“没有的。”

“你们啊,一个离开的突然,一个上完大学就去国外,还有小舟,这些年在公司被逼得也很紧,都不容易。”

唐家的事,方知漓也是有所耳闻,她简单问了两句后,换了个话题,“听说您现在还是研究生的导师?”

提起这个,唐千龄似无奈又似愉悦地嗯了声,“教孩子和在律师所工作真的还挺不一样的。”

方知漓听着她提起今年新招的学生,话里话外都透着满意。

两人聊着聊着,唐千龄忽然接了个电话。

“你这么早到了?”

她说着,目光不由看了过来。

方知漓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似是预感到什么。

“小珩过来了。”

方知漓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

“唉!你走什么呀。”

唐千龄的话刚落,包厢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男人身高腿长,走进来时随之而来天生的压迫感,西装外套挂在手肘间,衣冠楚楚不失风度,目光只落在她脸上一秒。

“您什么时候爱喝茶了。”

唐千龄招呼他就显得敷衍多了,只是歪了下脑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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