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酒店。
一下车,环视周围街景的同事们哇声不断。
莫斯科建筑融合哥特式的垂直感和巴洛克的奢华,宏伟对称、尖塔高耸,极具特色。
林珂也多看了几眼,心里情绪波动,仿佛见到故人。
当初选择语言时她并没有方向,选专业不仅要考虑个人喜好,也要考虑难易程度、将来就业形势,她花了很多时间了解每一个小语种,最后才慎重选择俄语。
俄语不论发音语法相对来说都比较难,学了一个星期她就想打退堂鼓,可已经退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学下去。
托学校与老师的福,上学时她能够接触到很多资源,从线上翻译、小会议、展览到大型国际会议,到了研究生阶段,她有机会来到莫斯科。
第一次站在这片土地上时是冬天,漫天大雪覆盖城市,洋葱式圆顶与哥特式建筑如梦似幻,整座城市像一个巨大游乐园。
她那时候听着从旁边经过的异国男女嘴里吐出的熟悉语言,内心莫名涌出归属感,真正爱上这门语言。
后来多次往返,这座梦幻城市见证她一点一滴成长。
一切停在司小铁来到这个世界时。
这是她时隔将近五年第一次回到这里。
司机来结账,林珂收起思绪,熟练付钱并对接好接下来四天行程。
再一抬眸,撞进不远处男人望来的眼底。
同事们都已陆陆续续进入酒店,林珂撤回目光拎起行李若无其事从他旁边经过。
来到前台掏手机才看见他的消息:【司芸发消息,小铁睡了。】
林珂:【好。】
余光中那人拿起手机回复,不多时微信再弹出信息:【等会要不要过来?】
大方的老板安排每人单独一间房,自己则是住套房,林珂几乎是毫不犹豫:【不要。】
“林经理,到你。”
“来了。”林珂把手机塞进口袋,找出护照办入住。
晚上没有工作安排,大家自行解决晚饭,今晚睡一觉倒倒时差第二天直接上班。
徐林把行李箱推进套房顺带整理,他先取出老板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交代洗衣房熨好,并要求一定要在明天七点前准时送回来。
再将老板的生活用品摆到他习惯用的位置,不过整理着整理着他看着行李箱里面一件肤色文胸有点犯了难,又看文胸旁边的一个恐龙小玩偶......
这是司总老婆和孩子的东西?
以前每次出差都是他帮忙整理行李,也没见哪次有过这样的意外啊.....
老板正好打完电话过来,走到身边时也往地上摊开的行李箱里看了眼,徐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慌乱合上箱子,话都说不全了,“司总.....我......”
徐林跟着他才两三个月,年纪也小,性格还有点毛躁,司郁鸣去冰箱拿水,自然开口,声调浅浅上扬,“昨晚我老婆和我女儿收的行李,小姑娘乱放。”
“啊......噢,好的。”
徐林不敢再动那行李箱,“司总那我先回去,明天早上八点我会过来叫您起床用早餐。”
“好。”
徐林往门口走,手按在门把上时听见身后似乎随意问的一句,“徐林,你喜欢林经理吗?”
他一下没太听懂什么意思,转过身:“啊?”
男人却没再问,挥挥手让他走了。
......
与俄方的合作已经基本敲定,这次过来是最后谈判加签合同,翻译工作不算难,就是持续时间比较长,老板只要和对方交流翻译就得在。
第二天林珂换了一身杏色套裙,黑色长发在脑后盘起,化了个日常淡妆。
她脸型偏小,五官也偏柔,以前老师总说她身上气势不够,压不住俄语的重音,更怕她一见高高大大的俄国人吓得脑子成浆糊。
她没想变成什么干练女强人,但翻译要结合语境,该强的时候强该软和的适当软,因此也有意识练习工作时的沉稳气态,争取让雇主满意。
收拾好下楼,同事们都已经在吃早餐。
一坐下,申婉夸:“漂亮。”
林珂长得没有攻击性,却也不是只有江南水乡那种柔到骨子里的温婉,一起工作这么久,申婉觉得用冰封玫瑰形容她最合适不过,看得见的美丽柔软和芬芳,却摸不着闻不到也不容易靠近,她在她的世界里静静绽放。
对面女孩也说:“怪不得那么多男同事喜欢林经理,不说他们了我都有点心动,谁不喜欢美的东西啊~”
话一落,司郁鸣带着助理从旁边走过。
不知听没听见这句,但暗沉眸光落在她身上好几秒才移开。
林珂没管他,低头吃饭。
吃完饭出发合作公司。
这次合作对熵域来说是打开俄方市场的重要一步,不然司郁鸣不会这样亲自从头跟到尾。
大家一下车都纷纷收起脸上轻松神色进入备战状态。
俄方高管亲自下来接,司郁鸣和对方握手打招呼,对方每说一句林珂几乎是同时译成中文靠在他身后半米不到的距离说出。
双方边寒暄边往里走,她紧跟上。
等进到会议室,林珂深深呼气,工作这么多年很少分心,可这一路已经走神好几回,她看着眼前高大身影总有些恍惚,“老板”与“老公”角色混乱。
但无论作为老板还是老公,她都是第一次和他一起这样近距离工作,他眼神看过来等翻译时她心脏都会下意识漏一拍。
司郁鸣无疑是个成功商人,头脑睿智判断果断,再加上老爷子遗传下来的风范,站那儿便让人臣服。
虽然她比别人认识他更长久,也算有过几年日常相处,可林珂总觉得他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不能猜透他心底真实想法,此刻面对合作方的笑容细看也未曾落到实处。
会议开始,林珂收起思绪,认真工作。
前面基本上固定流程没什么意外,可会议过半,男人忽然倾过身在她耳边说话,“我需要试探他们对于政策限制的风险承担。”
林珂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一跳,定了定心神琢磨这句不能直译的话,不过几秒,迅速用俄语问:“林斯基先生,您对未能预期的政策变动有何看法?”
林斯基应了一段,林珂将大概意思告知司郁鸣。
跨国合作风险相对较高,投资国与资源国有其各自担忧,如何划分边界承担风险也是一场博弈。
司郁鸣没有退让,步步紧逼,看起来像是想要将风险全部交由对方负责。
这是非常强势的谈判,她作为传话的中间人,至关重要。
有些中国话译成俄语太过直白与锋利,会伤和气,但要是译得太软达不到司郁鸣要的效果。
她放在桌面的双手握成拳心,收敛起嘴角笑容,用最严肃的表情和语气传达老板的话。
对面果然黑脸。
“跟他说,如今俄方局势不稳,我们本身已经冒着巨大风险来谈这个合作,如若他将责任推出,我需要提高三个点的利润。”
男人再次靠近,这次距离没有把控,粗重的呼吸拂在她脸上,有些痒,林珂微微侧身躲开。
三个点,对于这样大的跨国项目来说已是天价,何况是临时加码,林珂觉得不太妥当,小声说:“司总,林斯基不是棉花,这一句砸下去有谈崩的可能。”
说完才知觉这句超越一个翻译应当有的界限,正想找回,旁边人已再次在耳边说话:“不会,林斯基不是棉花,但他的公司现在跟棉花差不多。”
她恢复冷静点点头,用流利俄语复述。
十几个来回,林珂深深觉得这个钱实在不好挣。
司郁鸣这人真是奸商,有利自己的一个不提,那些风险则是一个个给人算得明明白白。
她伸手悄悄捏了捏挺了一上午的腰,桌子下的脚也小幅度移动位置缓解酸软。
今天还是例假第一天,小腹时不时隐隐作痛,可真是要命。
男人余光瞥见她按腰的手,抬起腕表看一眼,淡声说:“上午先这样,饿了。”
林珂心一喜,赶紧翻译:“林斯基先生,我们上午的讨论到这里,司先生需要用餐。”
高大俄罗斯男人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各式各样的俄式肉串。”
林珂眼睛亮了,她最喜欢的烤肉串!
再一转头准备翻译,径直对上侧前方人回头看的深沉视线,她赶紧避开,一秒严肃,“司总,林斯基先生说为您准备了俄式烤肉串,烤肉串味道不错,您待会可以尝尝。”
司郁鸣没错过女人几瞬间变化的表情,又看她眼下装出来的正经,唇角勾了勾,提步率先离开。
......
中午吃完饭俄方需要暂缓讨论的时间,于是安排他们先参观公司,林珂依然是跟在司郁鸣身后为他做翻译。
参观结束又开启新一轮谈判,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到晚上八九点才结束,顺利签下合同。
结束之后有宴请,林珂工作还要继续。
不过吃饭总归轻松许多,闲聊唠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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