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子悠的再见有种潦草的日常感。
前一天还在说着再也不见，第二天又意外碰面。
只是她们之间其实并不是太熟悉，工作之外几乎没有太多的交流，更像是认识的陌生人。
于是再一次见面，也只是相□□点头，打个招呼，约了中午在食堂见面再谈。
没有半生不熟的尴尬感，也没有特别熟悉的随意感。
站在朱子悠旁边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明显的特点。没有君祤身上那种历经百战的精悍，大约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姜棠也是第一次看到他。
说起来，这些工作人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平时过来，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人，但是每次有新人来，总会有一个陌生的工作人员陪同。
潮南哪来的那么多人呢……
“阿棠，还是照旧吗？”
面对更熟悉的姜棠，负责这一块的舒姐脸上的笑容都和善了许多。
“照旧就可以了谢谢~”
姜棠收到一把钥匙，还是熟悉的角落的那个柜子。
鲜黄色的防护服，一大三小，是他们惯用的那套。
“吼。”
“我们还是太小了。”
“吼吼。”
“这样可不行，得循序渐进。”
小棕熊非常渴望脱下那身防护服——纵使他们已经成功将开始的高级防护服换成现在的初级防护服。
但是隔着一层衣服真的很影响他们体验潮水拍上身的感觉！
“继续努力，争取过两年回来我们可以脱掉这身防护服。”
姜棠不敢说要去中级场——中级场要穿防护服的话，还不如在初级场体验久一点。
“吼。”
小熊点头，小熊赞同。
粉团子和西风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就和它们对苦瓜的接受程度刚好相反。
粉团子现在愿意下场其实是为了可以就近给姜棠加BUFF，顺带感受一些潮水和海风的力量。感受归感受，实际它对海水和狂风没有什么好感。西风倒是发掘到一些乐趣，现在热衷于和海浪玩躲猫猫。
朱子悠看着姜棠和精灵离开中转平台，而她自己还在列表上看着三种防护服的选择。
红色的高级防护，橙色的中级防护还有黄色的初级防护。
姜棠拿着的是初级防护服。
她的眼睛也落到初级防护服上。
“我建议你选高级防护服。”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忽然开口。
“你首先要确定一件事，你并不是走正常流程来到这里，没有任何凭证证明你可以承受海浪的冲击力。高级防护服可以确保你的安全。”
那姜棠呢？
朱子悠嘴巴动了动，点点头勾上高级防护服一项。
离开培育中心出门旅行后，或许是脱离了那个环境，她开始慢慢学会自己做决定。
一旦遇到强硬派，她还是没忍住退了回去。
“白白。”
更为柔弱的精灵反而在安慰她。女孩子悄悄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请问达到什么标准可以换上初级防护服？”
男人仔细打量她，片刻后说。
“达成馆主的训练要求再说吧。”
这个女孩子来自警察学院的培育中心，和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于是让他带一下。
可真要他说，这并不是一个可以适应海潮锻体的孩子。
她的双肩有些向前缩，腰也没有挺得很直，走路和站立的姿态有些松散。
水一冲就垮了。
朱子悠不自觉看了看远处的人类和精灵。
“你要是在意她的话，那大可不必。”
“那个女孩，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手把手一点点教出来的，本身天赋也很不错，又肯用心。这样不间断修习了至少三五年才有现在的效果。”
普通人的姿态和通过礼仪课程训练出来的人不同，习武的人身姿步态和上面两者不一样，而专注实战和专注套路的人又不一样。
男人接触的人多，自有一套分辨的标准。
面前这个小女孩，想要达到对方的标准，先练个三五年，还得找个足够优秀负责的老师一对一指点。想要缩短时间，那得找一只本身体质足够强大的精灵契约，契约反馈的力量也许能给她提供一些帮助。
现在她契约的精灵明显不是可以强化体质的类型。
“我明白了，谢谢。”
心中的问题得到回答，朱子悠松了口气，人也放松了一些，快速看完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换上防护服后被送上礁石，没有多久便因为承受不住下来。
这时的姜棠和另外几只精灵还在原来的地方。隔着玻璃看过去，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悠然自得。
朱子悠努力在防护服的重压下挺直腰背，仿佛可以借此为自己增加底气。
殊不知这样在别人眼中看来更像是一只小兔子想要披着虎皮虚张声势……
姜棠没看到，看到也不会说什么。
她其实也在和精灵们聊朱子悠的事情。
「看起来变化有点大。」
「不过，比之前好一些了吧？」
「还好。」
桃桃的说法比之前温和了一些。与它形成对比的则是西风和小武的态度。
「还没走出笼子。」
「还是没有自己。」
「你们要求太高了。」
说归这么说，姜棠到底能感受到两只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在意。在某些人某些事上要求格外严苛反而有些契合“传说精灵”的印象。
哪怕到了今天，传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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