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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解答(五)

小说:

昆虫学家在种田文里重操旧业

作者:

墨初言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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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元问向江稷,“他们怎的在此?”

江稷道:“我跟着那人一路到后院,便见严元向正被他们绑在后头。将他救出来后问了缘由才知,他是来救妹妹的。回来路上又遇见那丫头正欲寻死,我索性便将两个人都带过来了。”

严绍被严元向扶在怀里,少年不算高挑的身子只堪堪扶着严绍的半个上身,剩下的半截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严绍嘴角的血迹已被擦的干净,看上去依旧体面干净。

但那些已经沾到衣衫上的,却是无论如何都擦不掉了。

在父子二人的另一侧,严元雁面颊上俱是冷汗,跪坐在一旁。南枝在一旁小心抹泪,替她轻揉小腹。

见乔元同江稷朝着他们走来,严元向的胸脯剧烈起伏着,面颊泛红,眼神里透露着极大的敌意,“别过来!你们两个杀人凶手。”

少年的威慑,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乔元无视他的警告,一步步走了过来,直至站到了严绍面前。

江稷就在乔元身前,严元向有心想要阻拦,泪水却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严绍抬手拍了拍严元向的手臂,“无妨,扶我起来些。”

直起上半身,严绍瞧着精神了些,他从下往上仰视着乔元,“仙师真是好手段,严某自愧不如。”

乔元面容平静,“严员外过誉了。如今阴神教已被毁,想来没过几日,员外也得去着后塘县衙了。”

严绍轻笑道:“我严绍为人方正,上对得起涌泉村百姓,下对得起严家老小,何罪之有要去县衙?”

“是吗?”乔元语气平淡,“勾结方士将阴神教引入此地的是你,如今想要将女儿献祭谋得利益的也是你,这便是你说的何罪之有?”

严元向同严元雁二人闻言,眼里俱是不可置信。

“仙师,你说什么?”严元雁的身子往旁边一歪,若是不有南枝在一旁撑着,险些立不住。“什么叫将我献祭谋得利益?”

严元向扶着严绍的双臂紧了紧,大声斥责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爹怎会是这样的人?”

乔元道:“严员外,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严绍丝毫没有被戳中秘密的惊慌,他温声道:“莫不是当初的赏钱还没给够,仙师为了让我严绍颜面扫地,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乔元不被他所惑,从身上的布袋里掏出了几条地蚕,丢到了严绍身上。那本是她想在严元雁割腕时,丢出来迷惑视线的。

“这几条地蚕,是从后塘镇旧址上带回来的。地蚕会在每年的三四月份到地上活动,五月初便开始找地方化蛹。你同阴神教一齐选了地蚕,不就是为了献祭雁姐儿之后,到了五月地蚕消失的无影无踪,以这样大的神迹,来证明神王的伟大。”

“为了将这出戏演的更真实些,你四处延请能治虫害的人来此地,就是为了让大家将神王的名号打出去。只可惜,你请到了我。”

乔元的话语略有停顿,顶尖昆虫学家的底气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整个景朝,便没有我不认识、治不好的虫害。”

乔元这话引得江稷侧目,但江稷非但不觉得她狂妄,甚至隐隐觉得这景朝,怕是真的只有她才能做到。

严绍再不复方才的冷静,他的鬓角隐隐有了湿意。

乔元接着道:“但这不是我怀疑你的最终理由,严员外,你知道你是哪处漏了马脚吗?”

乔元也没打算他会作答,双眸静静看着他,徐徐将答案说了出来。

“是你将雁姐儿唤回来。”

“父母爱子,决计不会将儿女置入险境。你在我们面前装了多少日的慈父,但从你将雁姐儿唤回来那刻起,你前面做的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严绍垂首,自喉头深处发出一阵张狂的笑意,直到笑得眼睫都沾了泪水,他这才慢慢收敛了下来,“对,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撕下伪善的面具,严绍的脸皮下藏着的是铺天的恶意。

他看向严元雁,眼珠上下翻动,像是在打量什么值钱的货物。“雁姐儿就算长成,几年后不过也就是嫁个稍微富庶些的乡绅。日复一日,过着商户女的生活。若她今日能死在此处,那便能替整个严家后世挣上一个好前程。”

严元雁面色白了又白,她捂紧胸口,哀戚道:“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严元向下意识松开扶着严绍的手,眼眸里的的震惊溢于言表,“爹,她可是三妹妹啊!她是我们的家人!”

严绍嗤笑一声,“家人?什么家人?你祖父可曾当过我是他的家人?生于我们商贾之家,以利为上,家人算什么东西。”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样皱眉看向严元向,“向哥儿,你当真是太懦弱了,连你大哥的一半都不如。我还当你是真病了,未曾想你是借着装病的由头想来救你三妹妹。你这点自以为是的善心,能救得了谁。”

严元向往后一步一步退去,直至退无可退,磕到台阶跌倒在地。他无法接受一向疼爱他们的爹变成这副模样,边说边摇头道:“你不是我爹,我爹不是这样子的。”

相比严元向的逃避,严元雁显然接受的更快,她唇齿颤抖着出声:“所以这一切,并非我们家真的受到神罚,从始至终,都是爹你一手策划的?”

终于不用带着面具装成一个慈父,严绍的心情明显快活了不少,他道:“这是自然。”

他的双唇一碰一张,朝严元雁笑的坦然,“雁姐儿,你怎的不早些去死呢?”

“你今日若早些死了,也便没有这么多事了。”

听到预料中的回答,严元雁轻阖双眸,泪水颓然滑落面颊。

剖白的真相,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父亲,严元雁甚至觉得,即便她现在还活着,同死了又有何分别。

她重新看向严绍,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话已经说开,严绍不介意再多说一些。

他扶着地站了起来,江稷方才踹他用了十成的力道,严绍起身的脚步有些不稳,他蹒跚向前道:“我们严家以商立本,可这世道,商人最微贱不过,谁人都能来踩一脚。佃户佃着我们的低价田地,背地里却还要说我们刻薄寡恩。县衙收着我们的高额田税,转头便叫人将我轰了出来。”

“你很想知道爹为何不惜献祭你,也要投靠阴神教罢。”严绍重新走到中道上,抬头看着天际的明月,目露向往,“爹想为我们严家,换上一张户籍,一张上头不是写着商户的户籍。”

“不过是这样的理由,便值得将三妹妹送来杀了吗!”严元向听完严绍这番话,哭嚎了出来。

“这样的理由?”严绍目露凶光,拖着呕血的身体快步冲向严元向,“你怎敢说这是这样的理由?”

他掐着严元向的脖子前后晃动,直到严元向的眼瞳开始泛白,这才放开了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将手轻轻覆上严元向的脸颊,严绍低语道,“你可知晓你祖父,你高祖父,为了换这户籍,劳累了多少年?”

“货郎出身,靠着走街串巷才得了银钱,日复一日缺衣少食,好容易攒下些银钱才买上了几块田地。靠着佃出这些地,我们严家一步步走到今天,为的就是脱离商籍。”

眼前的父亲太过于疯狂,严元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爹难道没有去县衙求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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