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挠挠头,担心不已,他赶紧跑去配房叫超超。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痛苦挣扎,赵梅始终在顺王惠的肚子,贾英抓着王惠的手不断安抚。
王惠又喊又叫又哭,汗流了一层又一层,双腿被支在叠起来的被子上,无助又绝望,那种上不来下不去的疼,简直让她想死。
李武在外屋焦急得坐立不安,他担心王惠的安危,也为自己将为人父而激动。
快到12点的时候,终于听到哇哇大哭的声响,孩子顺利出生,而王惠也累得晕了过去,在她昏厥前的最后一刻,听到赵梅的欢呼:“我就说是个儿子,还真是个带把儿的!”
李武在外面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一把撑住门框,缓缓抬起头来,望向里屋,他的眼里含满热泪,同时也充满了心疼与希望,还有一种莫名的自豪。
贾英不断喊王惠的名字,赵梅给孩子清洗身上,最后裹在小薄毯里。
直到下午四点多,王惠才一点一点恢复意识,她手指微动,感觉有人在握着自己,眼睛缝隙渐渐打开,是她的妈妈张瑞清来了,妈妈正默不作声地淌着泪水。
见王惠逐渐苏醒,张瑞清低头擦去泪水,询问王惠感觉怎么样。
王惠见母亲流泪,不由地心头一紧,她气息虚弱地问:“妈,孩子怎么样?”
张瑞清伸手拢去她的碎发,说:“孩子好着呢,你怎么样?疼吧?”
王惠双眼浮肿,嘴唇泛白,头上裹着枕巾,泪水像小溪一样顺着眼角往下淌,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儿子吗?”
张瑞清点头,“是。”
王惠激动起来,哭着笑了,又小心地探问:“胳膊腿儿都全吗?”
张瑞清给她拂去泪水,宽慰道:“全,都全乎儿着呢,放心吧孩子。”
外屋丝毫没有生产的痛感,相反她们从上到下、从老到幼都在欢呼,除了贾英。
赵梅把吃饭的桌子腾出来铺小被子,新生儿躺在桌面伸展着脆弱的小胳膊,李武激动得不行,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他逗弄小孩儿,用不同的声调唤道:“我的儿子?是儿子啊,儿子!儿子!儿子!”
“行了行了,一边儿去吧。”赵梅把他往旁边挤。
李武眼珠不错地盯着孩子,他就想守在孩子跟前儿。
赵梅拿着尿褯子推他,“去去去。”
李同仁守在孩子头顶上看着,也笑得合不拢嘴,他盯着孩子的小鸡鸡说:“你说还真是个秃小子!哎哟喂,我大孙子哎!”
李武往旁边挪了步子,赵梅拉起小孩儿的两条腿,把尿褯子在屁屁底下铺好,放下腿腿后,赵梅看着孩子的小鸡鸡越看越喜欢,竟然开心得一边摇头一边把脸扎过去,“哎哟,大孙子,奶奶的大孙子哎......”
一大家子人都在这个屋子里,新生儿的小鸡鸡像是被他们供起来的稀世珍宝一般,人们争相参观。
贾英立在墙角,静静地看着这帮欢呼疯魔的人,愚蠢的“男/根崇拜”简直令她作呕,这群重男轻女的人更令她厌恶。
小孩儿许是感应到王惠醒了,他嗷一嗓子哭了出来,赵梅赶紧把他抱到王惠眼前,乐着说:“快看看,这孩子嗓门儿真大,也白,真会随啊,随的都是你们俩的优点。”
王惠硬扯嘴角,怎么都笑不出来,张瑞清从赵梅手里接过孩子,让孩子贴在王惠的胸口趴好。
赵梅出去给王惠端下奶汤,王惠则安静地感受着孩子贴在胸口的感觉,她小声和张瑞清说话:“妈,这个小小的、软软的家伙就是我生的啊,真是不可思议,这竟然是我的孩子。”
张瑞清轻轻拍着孩子,一说话就想哭,泪水根本擦不净,她心疼极了,说:“是啊,我闺女遭罪了。”
没一会儿,赵梅端着下奶汤进来,脸上笑得开了花儿,她夸道:“小惠呀,你可真是我们老李家的大功臣,给,快把这汤喝了,别饿着我大孙子。”
王惠艰难地欠起身子,张瑞清接过下奶汤,这时李武进来,他仔细地洗了手,能闻见手上的肥皂味儿,李武接过汤碗,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王惠喝。
赵梅抱起孩子,两个老太太在一旁看着孩子,赵梅说:“亲家母,你说说,这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以后啊,这孩子啊就是我的命根子喽。”
——
孩子大名叫李国栋,小名叫栋栋,寓意国之栋梁的意思,当然名字是李同仁起的。
栋栋特别能喝奶,因此很壮实,一大家子人都因为栋栋的到来而欢欣。
晚上睡觉,栋栋睡在王惠和墙壁之间,晚上要吃好几次夜奶,因此王惠总是睡眠不足。栋栋每次吃奶都要抱着,王惠的胳膊又酸又疼,简直像要报废了一样,每当拍着小家伙的背哄睡着,她都不敢轻易放下,生怕栋栋醒了哇哇大哭吵到李武睡觉。
王惠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当妈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就好了。
当然,除了累,也有很多幸福的,比如王惠发现栋栋的小手手特别可爱,哪怕他睡得很香,只要你把手指伸进他的手心里,他都会像是得到感应一样握紧。
栋栋也有天使宝宝的一面,他一般会在上午一直睡觉,王惠便侧卧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他白嫩嫩的小脸儿,闻着他衣服上的奶香味。那一刻,王惠觉得心里特别安定。
12月份天寒地冻,王惠的腰和胳膊都疼得厉害,她好不容易把栋栋哄睡着,还得去洗衣服。
衣服是一大早就泡上的,她正弯腰搓着衣服,赵梅拎着一兜红薯回来,一掀棉门帘看见王惠,笑容满面地说:“惠啊,等过完元旦老三对象要来相房子,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接待吧。”
王惠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来那套新房要给老三了,她缓了一下,将想说的话咽下,说:“妈,咱们都不在,谁看栋栋啊?”
赵梅仍然在笑,“没事儿,顶多俩小时,让你爸抱会儿大孙子,他巴不得呢。你是为我们老李家延续香火的大功臣,你跟我一起接待,吉利!”
王惠顿了一下,没说什么,继续弯腰低头洗衣服。
其实她累得厉害,已经好久没睡整夜觉了。
自从有了栋栋,每天除了做家务,就是围着孩子转,几套家居服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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