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欢!”谢景舟看着湿漉漉的衣襟,恨不得将方才扑向他的人撕了。
沈颜欢低头看看空空的茶盏,又抬头望望狼狈的谢景舟,努力压了压嘴角的弧度,却没藏住眼里扑闪的窃喜。
“哎呀,方才见着王爷太激动,想展示展示今日的成果,给王爷行个大礼,不曾想,被这小石子绊了一下,扑了过来,这水就不小心……”
“是不小心,不是故意为之?”谢景舟上前一步,攥紧沈颜欢的手腕。
沈颜欢扑过来时,他竟以为,她要投怀送抱,那一刹多可笑,这会儿就有多可恨。
沈颜欢闻言,点头如捣蒜:“王爷想哪了,自然是不小心的,哪有害人把自个脚崴了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你沈二娘子能干出来的事。”谢景舟才松了手,就见她忙跳着在就近的石头上坐下,弯腰揉起了脚踝。
“见过王爷,”沈知渔上前行了一礼,目光在沈颜欢被攥得泛红的手腕上掠过,“王爷特意悄悄来探望,自然不会为这无心之举动怒的。”
一句话,既将谢景舟的礼数不周点了出来,也把谢景舟捧得高高的,让他有气也只能憋着。
而且,沈知渔语气不急不缓,一个脏字不露,轻轻松松让谢景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番交锋,石砚忽然有点明白,为何王爷千挑万选点了个混不吝,这文人骂人不见血。
就像御史**王爷的奏折一样,乍一看,还以为在夸王爷呢。
沈颜欢就不一样了,她喜怒形于色,此时,就一脸得意与谢景舟对视。
在泼出那盏茶时,她就筹划好了,目光移向呆呆立在一旁的石砚,手指勾了勾:“小郎君,快回府给王爷拿身衣裳。”
她又与青辞使了个眼色:“暂且让青辞带王爷去换身姑爹的衣裳,免得湿漉漉穿在身上着凉了。”
瞧瞧,她多贴心,说这话时,语气还特意矫揉造作了几分,好让钱嬷嬷和太后看到她体贴的一面。
谢景舟眼里满是警惕与打探,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可又找不出证据,偏偏石砚还头也不**王府了,他孤立无援啊!
“钱嬷嬷在这儿,我不能当着她的面算计你吧?何况,我这脚站都站不了,能对你做什么呢?”沈颜欢指了指受伤的左脚,打消谢景舟的顾虑。
“谅你也不敢耍花招。”谢景舟看了看不远处的钱嬷嬷,又瞅了瞅袍子,才跟着青辞往沈伯明的书房去。
而谢景舟不知的是,他才转身离开,沈颜欢就可怜巴巴望着钱嬷嬷:“嬷嬷,我是想好好学规矩的,可我这脚……”
她边说边倔强起身,还一瘸一拐走了两步。
钱嬷嬷见她这幅模样,只得道:“今日便到这里,沈二娘子好好养伤,老奴会禀明太后的。”
“多谢嬷嬷体恤,钱嬷嬷真是个大好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颜欢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今日辛苦钱嬷嬷了,我送您。”沈知渔大方引着钱嬷嬷出府,临上车前,还送上了提前准备的蜜饯:“颜欢妹妹的一点心意,嬷嬷切莫推辞。”
“多谢二位娘子。”钱嬷嬷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纸包,她与沈颜欢相处不过几个时辰,可以几十年的阅人经验,也能瞧出一二,沈二娘子万不会操持这些人情世故的。
见马车越行越远,碧荷松了口气,忙送上暖炉:“姑娘,外边冷,快回屋。”
沈知渔立马双手捧着暖炉,忧心忡忡道:“颜欢妹妹扭了脚,可大可小的,碧荷,你快去请个大夫。”
“是,奴婢这就去,姑娘也快回屋吧。”语落,碧荷便头也不回往医馆去。
眨眼的工夫,沈知渔着急地朝门房道:“方才忘记吩咐碧荷买些膏药回来,罢了,我走一趟吧,爹爹母亲若问起,便说我去医馆了。”
自诗会后,沈知渔未出过门,她就怕敏锐的妹妹发觉什么,眼下倒是个好机会。
她先到裁缝铺换了身衣裳,才从后门离开,雇了辆驴车,一路往城西。
另一边,沈颜欢确实没空关心沈知渔的行踪,她正磨刀霍霍向谢景舟。
“王爷在里面稍等,奴婢这就去取衣裳。”青辞关了门,落了锁,激动得手抖了抖,晃得钥匙叮当响。
谢景舟不疑有他,临时发生的事,事先没有准备才正常,他也安心了几分,踱步了起来。
“沈尚书的书房竟没有他的墨宝,”谢景舟拿起了一卷诗稿,随手翻了翻,“这是哪位大家之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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