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词牌名,多取自乐曲,“定风波”就源自教坊司曲名,所以填好了词,优伶乐师可以直接唱出来,明月楼的清倌人更是技艺过人,场中喧哗声还未断,台上的琴声就响了起来,配着那位蒙着面纱,声音却清朗如玉的女子的吟唱,吸引去了全场的目光。
而诗会角落,最先传出这首词的地方,唐甘又细细读过一遍那些拙劣的字迹,这才看向山长,笑怨道:
“这事做得未免太**道,知道老夫惜才,便让老夫做了推手?”
虽然后知后觉带了些埋怨,但唐甘的笑意却是不减,毕竟笔力摆在这里,这词作的确是开山之作,日后真论起来,怕还是他唐甘蹭了这词作的名声,所以这话算是半开玩笑,埋怨山长让自己成了推动这后辈成名的踏脚石。
见唐甘明白过来,山长也笑了出来,只是比起有些仙风道骨的唐甘,一脸横肉的他就没了文人风韵:“我只是个小小书院的山长,比不得你在国子监的影响力,有你出面,这词作就不只在洛阳传开了。”
往日诗会,要对一首诗作做出彻底的评价,是不现实的,本就是文无第一,一首诗作不同人读来有不同的观感,笔力意境到了一定程度,靠的就是人言,萧平毕竟是在书院任教**,他这个山长拿出这份词作,肯定是不如唐甘出面来得好些,而且文坛的事情,向来是看和谁沾边,也是因为词作从唐甘这里传出来,才能在今日诗会引起这般大的反响,可以想见今日之事传出去,这词作的热度还会因为唐甘更高上几分。
唐甘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道理,这种府尹都会出场的诗会,能传出去的定然不会只有诗作,自己拿出了萧平的词作,日后免不了和他一起被人提起,一想到这儿,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算计得深,老夫怎么会有你这种忘年交?不过除了书院事务,倒很少见你对事情如此着心,这萧平是你学生还是你后辈?”
“都不是,”山长明了口酒,眼睛里闪过道狡黠的光:“确实只是书院的教**,我也是今日才发现,这厮藏得这般深。”
“那他们说的那些龌龊事情,都是真的?”
“是真的,之前就闹得极难看,”山长轻轻摇头,“我也以为那萧平是在混吃等死,不过看过今日这首词作,再想起前日的一些事情和一些话...倒是明白了过来,也不忍见其文才浪费,推上一把,总好过他独自挣扎。”
“你倒还是这般性格,处处为学生着想,老夫不如你,”唐甘感叹道,“不过说的也是,心境如何,这词作已经写得很明白了,年轻时意气风发,难免不会犯错,归去处无雨无晴便是...老夫倒是对这萧平起了些兴趣,还要在洛阳呆些时日,得寻个机会见上一面。”
“见一面可以,不要给他出路,”山长语气凝重起来,“若是不想埋没他,就得让他自己爬出来,他有大才,但也有小聪明,多少栋梁之材最后就毁在小聪明上,歧路得走完,才能长记性。”
琴声止住,台上的女子还是那副清冷模样,微微一礼退了下去,只是这次台下的士子们却不是毫无反应了,天籁般的词曲余音里,好些士子喝了彩,然后在灵感的鞭策下拿起了笔。
唐甘扫了一眼前方的桌案,已经有士子写下了《清平调》三字,词作开山之后,一条康庄大道,已经摆在了眼前。
细细品了品山长的话,唐甘畅快地笑了起来,举起酒杯:
“是该如此。”
觥筹交错之间,今日这场诗会发生的一切,还有那首横空出世的词作,以及之后的众多模仿之作,便向着整个洛阳传开了...
......
天色微明,吵醒萧平的,是窗外断断续续传来的斥责声。
“你阿弟身子虚...就不能给他吃点好的?享了福,就忘了...”
声音不真切得像是穿透了极浓的雾气,随后便是许清带着些呜咽的声音:“没有钱了,只有昨天的剩菜,阿娘你给我些钱让我去买菜吧,我不想公子生气...”
随后的两声巴掌声让萧平彻底清醒过来,他披上衣服掀起帘子,许清她爹正坐在檐下,熊孩子在院子里疯跑,而厨房的门口,许清的脸上有些红印,妇人已经扯住了她的头发:大风小说
“白眼狼,把你养这般大...”
“够了,”萧平走下台阶,“怎么回事?”
“萧公子醒啦?”妇人讪讪地松开许清,片刻后又述起苦来:“俺知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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