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符叶的鼠标不小心误触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弹窗,本想关掉的广告骤然放大,视频里男科医院的聊天框不断往外弹消息,导致电脑卡顿。
“叮咚。”
“叮咚。”
广告的沉闷消息音在办公室内狂响不止,符叶心弦颤动,狂点退出。
她轻轻呼气,平复震惊的心情。这不是她的错觉,吃完饭回来的席犬也确认,这颗摄像头很不对劲。
那变化并不明显,原本能瞧见五单元的摄像头在一点点向右偏移,恰好将五单元门口抛出镜头之外。
她们俩不敢错眼地盯着瞧,约四个小时后,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将歪斜的摄像头掰回来。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席犬想想:“6号……6号那天你去瑞阳出差,可能不知道,那天的临江天气很差,风刮倒好几棵树,从视频里也能看出来,那天的风很大,会不会是固定摄像头的螺丝松动,导致它出现轻微偏移呢?”
五单元本就是最边缘的单元,摄像头稍稍偏移点就拍不到门口,但席犬心知肚明,这说法很难立住脚,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这疑点暂时记下,咱们继续往下看,现在先确定高泓最后一次出门的具体时间。”
“好。”
已经发现疑点,她们不敢快进太多,慢吞吞地看,就这样熬到凌晨三点,符叶的眼睛都略感酸胀,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导致她看到黑色字迹甚至有些重影。
符叶揉揉眼角,不确定地看向右上角日期:“高泓出来了,是10月31日。”
这跟妖管局估算出的信息并不匹配,高泓的尸体在杨医生的描述中还很“新鲜”,死亡时间距离发现尸体的时间不会超过48小时。
高泓应该是6号遇害,8号被发现的尸体。
可现在的监控显示,高泓10月31日就出门了,难道他那时候就被凶手抓到,然后被关押到6号才被杀吗?
“不太可能,你还记得咱们查过高泓的游戏记录吗?”席犬看向自己记录的信息,“高泓的电脑6号还在运转呢,总不能是凶手玩的游戏吧?”
监控视频里的高泓将垃圾投进垃圾桶,抻抻懒腰,随后眯着眼仰头望天,属于典型很久不见太阳的人的表现。
他拢拢外套,懒洋洋往小区外走。
大约十分钟后,高泓拉着快递站常见的平板车,车上的纸箱堆成小山,再次走回来,打开门走进五单元,消失不见。
屏幕前的符叶和席犬齐齐沉默。
这样看来,高泓的失踪与6号那天诡异挪动的摄像头撇不开关系。
*
一夜未眠,她们在天蒙蒙亮时马不停蹄赶到高泓所住的小区查看。
清晨时分,冷风簌簌,太阳能路灯杆还残留着露水,洇湿符叶的外套。
她动作轻巧顺着杆滑下来,朝席姐确信地说:“是有些松动,很轻易就能挪动。”
假设高泓在6号摄像头偏移的4个小时中,走出家门消失,那么他从单元门走出来,想走出小区必定也要经过摄像头拍摄到的区域,为什么没拍到呢?
除非……符叶和席犬的视线齐齐落在小区栏杆上。
除非高泓走出单元门,没有经过小区内部,而是直接跨越栏杆走出小区。虽然围栏的铁艺栏杆近两米,但对于原形是长颈鹿,弹跳力必定惊人的高泓来说,不算难事。
这座新开发的楼盘远离市中心,坐落城市周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市内的楼盘再开发,手续相对繁琐,拆迁费用加上各项花销趋近天文数字,远不如在城市周边买块荒地建新楼盘来得划算。
符叶踩着细细的栏杆,像是轻巧的杂技演员,席犬则在栏杆内的灌木丛中嗅来嗅去。
小区外,隔几百米远就是在建的二期工程。据说一期二期之间的空地将会修建大型活动广场,所以中间的大面积黄土路暂时还荒废着。
符叶发现,小区外的土路很难看见脚印。
从这里走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谁有路不走反而跳栏杆,其次是最近大风天气也抹平痕迹,导致松软的泥土移位,覆盖原有的脚印。
席犬也摇摇头,没什么收获。
高泓并没在灌木丛和铁栏杆上留下气味,她几乎能想到高泓是如何以旱地拔葱的姿势跳出去的。
她们甚至去询问对面的二期工程工地负责人,希望能找到拍摄到这里的摄像头。
对方手指抵住安全帽,仰脸瞧远处的高层楼,拧眉看她们:“太远了,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角度的监控,再说,就算是有,我们工地正在施工,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监控视频给你们瞧。”
调查陷入僵局。
“现在高泓是如何出门被杀害的,成为一种疑问。”李局复述,“那接下来,你们再查查高泓的手机电脑,找出谁约高泓出门,为什么要出门。”
约高泓见面的人嫌疑很大,距离上次出门取快递,已有一周时间,可以看出高泓很宅。没有大事,比如说快递再不去取快递驿站就会爆仓这种大事,他是不可能出门的。
高泓的手机不在家,信号消失在不远处的人工湖。
电脑倒是在家,除了高泓的游戏,她们俩一无所获。她们甚至将高泓的工会聊天框翻个遍,各种字母缩写看得符叶头晕。
“……什么叫他是newbie?”
席犬耸肩,示意她也不清楚。
现在只剩一条路了,就是恢复高泓手机的数据,包括通话记录,聊天消息,短信记录。
符叶在席姐的指引下,新奇地给局长助理Noname发邮件,请求技术帮助。
[From:Noname]
[收到,11月12日晚8:00前回复消息,请勿催促。]
她瞧瞧时间,现在是11号晚6点。也就是说,明晚局长助理才会发给她们需要的信息,转而想想工作难度,又觉得这位无名氏的效率已经算高效。
席犬搓搓脸:“连轴转两天,我都没去看爸爸的孩子,今晚既然没事,我就去照看她了。要是有急事,你告诉我我马上回来。”
“好。”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席姐,你刚才说爸爸的孩子,她生病了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
席犬的眼神柔和几分:“年纪大了,八十多岁,身体难免有点小毛病,没事的。”
闲来无事的符叶打开视频,准备重看6号当天。
只是她拄着脸眼皮越来越沉,直到有手指捏捏她的肩,她才骤然呼吸到新鲜空气。
符叶睡眼朦胧地抬脸,看喻观寒垂眼时携着室内柔光的睫毛,细腻皮肤呈现奶油般的光泽,丝毫不见毛孔,嘴唇润泽的模样使他瞧起来年轻俊朗,映得周遭空气都鲜活几分。
“这么累怎么不回家睡?”
“还想再看一会儿,只是没想到一个人看这么枯燥。”
“我陪你。”
符叶接过保温杯,里面是浓稠的红糖水,香气馥郁,喝起来甜滋滋的。
“甜吗?”喻观寒问完,自然地就着她的杯沿嘬一口,淡色的舌头快速舔舔唇角,“还行。”
符叶收回视线,不自在清咳,转移话题:“我有件好奇的事情。”
自从入职妖管局,她也算见过许多妖怪的尸体。令她感到不解的是,方安娜是原形,高泓是原形,可中毒而死的楚瑶,还有地下二层关押时被毒死的妖怪,尸体却呈现人形。
难道妖怪的尸体维持什么形状跟死法有关吗?
“这个呀,跟妖力有关系。”
妖力是维持妖怪的能量来源,妖怪死亡后,妖力也会逐渐消散,只是需要时间。
“曹成志迫不及待报案,你们到达的时候楚瑶体内残余的妖力还没散尽。地下二层的妖怪们也是这样,几乎是毒发的同时,娇姐就发现这件事,于是立刻呼叫杨医生。”
妖力还在,人形便勉强维持着。
“你再过几个小时去看的话,就会看到他们的原形。”喻观寒叉起蓝莓,递到符叶嘴边,“多吃蓝莓,对眼睛好。方安娜的情况就不同,她本身是只绵羊,妖力较弱,死后更是被放置几个小时,她丈夫才报案,那时她身体里的妖力已经散尽了。”
符叶总结:“每个妖怪死后所能维持人形的时间是跟妖力有关的,怪不得。”
“好聪明。”
符叶快速嚼蓝莓,对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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