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滢,我说了,我不同意分手。”汤乐把染血的冲锋衣脱下,内里是一件黑白间隔的毛衣。毛绒绒的布料熨烫出他的味道,是许云溪熟悉的气息。
许云溪沉默着不知该作何回答。
她闭了闭眼,脑海浮现白曼语跟她说过的话。
“两个人相爱的时候,想的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当身边出现危机了,算的永远是一笔又一笔冰冷市侩的经济账。”
“我说的更直白一点,你的爱对汤乐来说是一种拖累。”
“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没有实力的爱是一种负担。”
“你何必这样,我心意已决。”许云溪声音清淡,“回去吧。”
“不。”汤乐凑了过来,一手按住车子的档位。
“你开不开?不开的话我来开,我们回香港。”
许云溪一惊,连忙把握住方向盘。
要是让汤乐掌舵,以他执着的性格,没准真能从无人区直接开回香港。
她要是在这里把汤乐放下来,周围没人没有建筑物,他根本离不开这里,而且快入夜了,搞不好周围还有狼群。
算了。
过了今晚,明天再做打算吧。
许云溪一言不发地入档发动车子,汤乐给保镖发去信息,告知行动有变,让他们在最近的县区等着就行。
大G的避震没话说,悬挂采用前双横臂独立结构,后部为刚性桥,高离地间隙和长行程避震保证通过能力和车轮的抓地力,行驶在这样崎岖不平地区都如履平地。
天际的橙色晚霞已然西沉,朦胧月色缓缓而起,微风在夜色中悄然吹拂。
“滢滢,你瘦了。”汤乐的右手搭在许云溪的肩膀,捏了捏她瘦削的肩胛骨,又在她的下巴轻轻一刮。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非常担心你。”
“为什么要离开香港,为什么走的这么决绝?我哪里做错了什么?”
“是不是跟你那个师哥有关?你知道的,我有大把手段可以让他的星途停滞在今天。”
他平静的语调裹挟着重重的威胁。许云溪冷声道:“我们之间的事与第三者无关,别扯上我师哥。”
“呵……”汤乐的唇角浮现笑容。
这话他是信的,黎博裕要是有这本事勾走许云溪的心,今天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许云溪被磨的没了脾气,感知到汤乐的手正透过棉服伸进来,瞬间一个激灵,触电般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她夹紧腿,恶狠狠地瞪着他:“汤乐!你这个流氓!”
从无赖升级成流氓了。汤乐痞里痞气地收回手,从纸巾盒抽了张出来,慢条斯理地擦手纸,然后把纸巾递到许云溪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多湿。”
“你!”许云溪一脚踩下刹车,气的一拳打向汤乐的手臂。
奈何汤乐身强体壮,这一拳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太大区别。
“好了,不闹你,你认真开车。”汤乐双手环胸抱在身前。今天一天他都没休息过,精神疲惫。调整了一下椅子角度,闭上眼,打算歇一会儿。
气咻咻的许云溪不再看他一眼。车厢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许云溪中途停下打算歇息,就看到旁边的汤乐脸色有些苍白,鼻息间隔非常短促,像是呼吸不畅。
“喂,喂。”许云溪喊了几声汤乐没反应,又用手去推他肩膀。
不会是高原反应吧!
“汤乐,醒醒,汤乐,喂!”许云溪接连喊了几声,汤乐双眼紧闭没有反应,许云溪倒吸一口凉气,慌忙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他这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踩在脚踏上弯腰看他。
“你,你,别吓我。”有那么一瞬间,许云溪觉得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毛骨悚然一跃而升,她又跳了下去,在后排位置翻找着,找到汤乐拎过来的那个双肩包,划拉一下打开,拿出其中一个氧气瓶,将氧气面罩与氧气管路连接,快步回到汤乐位置,使劲把面罩套在套他的鼻子处。
“汤乐醒醒,别吓我,别睡过去。”许云溪双手颤抖,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了点哭腔。黑夜弥漫,万籁俱寂,许云溪从未试过如此害怕,由内而外的恐慌笼罩着她。
低低的呜咽声传来,许云溪挽起手肘给自己擦眼泪,就在这时,汤乐忽然睁开了眼睛,神采奕奕的眼神在黑暗中非常明亮,生动非凡。
“你!”许云溪震惊顿住,下一秒就被汤乐搂过腰抱了上来,坐在他的大腿上。
“哭什么啊,老子又没死。”汤乐好笑地说,吻了吻她的眼角,双手捧着她的腰,大腿动了动位置,让她坐的舒服些。
这时候,许云溪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气的双腮通红,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这个混蛋,你真是有病啊!”
汤乐心情很好地低声笑。
天地良心,他本来只是打算装个睡看看许云溪的反应而已,谁知道她的反应这么大。
还说对他没感觉。
嘴里没一句实话。
她要真对他这么反感,为什么要着急,留他自生自灭不是更好一些?
汤乐吻了上来,单手按住安全带的卡扣,一个侧身将许云溪翻转在座位上。高原稀薄的空气开始浓密,发热发烫,防寒棉衣不知何时被脱了下来。
许云溪的裙带被解开,大腿的皮肤触及空气立马冷的一瑟,汤乐的灼热掌心按在她的膝盖,瞬间减轻了这股寒冷。
他的吻从唇瓣开始,路过锁骨和心跳两边,按着许云溪的腰,稍稍探进,两人具是一震,热汗渗出,互相在黑暗中对视一眼。
汤乐当机立断,搂着许云溪的双腿腿弯抱在身前,抱着她打开车门来到后座。
后座的位置之前被许云溪改装过,靠椅改成了可以平躺的样式。他们毫无距离地接触着,许云溪情不自禁地抬了抬腰,汤乐低头看了她一眼,啄住她的双唇。
许云溪双眼迷离,呢喃着:“汤乐。”
“嗯?我在。”
许云溪潋滟双眸水旺熠熠,她紧抓着他的手臂,春山起伏,两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什么,汤乐的动作缓了下来,看了眼许云溪的肩颈。
长久的喘息——
汤乐把氧气瓶拿过来套住许云溪的唇鼻,接着自己又拿来一个。
在海拔四千五百多米的高原做剧烈运动,两个人都缺氧了,互相依靠在一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吸氧的呼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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