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汤乐一边问一边从车上下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对他微微鞠躬后,走在前面为他带路。
何家炳走在他右手边,略微有些喘气地说:“已经控制住了,所有视频全部下架,内容样本我已经发到您手机里了。”
电梯里,汤乐拿着手机盯着,视频内容大致是在抨击他脚踏两条船,其中许云溪被偷拍的身影不断地穿插期间。他冷冷一笑,将手机放回兜里。
“查到是谁做的?”
何家炳满脸为难,又挠了挠后脑,说:“这些视频差不多都是同一时间段上传的,IP地址很多,天南地北哪里都有,应该是用了某种跳板,很难追踪,就算追踪到了应该也是海外地址,没有价值。”
汤乐沉郁地看他一眼。
何家炳一个激灵,赶紧接着道:“虽然发送者不是同一个人,但背后推波助澜的传媒公司是那么几家,我都查过了,是常冰香,她通过层层持股的方式拥有这些传媒公司的控制权。”
“她应该是得知您和孟依楠的事,想横插一脚,故意编造这些内容意图在网上引起热议,让孟家改变对您的看法。”
电梯门一打开,工作人员就很自觉地离开了。
汤乐迈步走上长廊地毯,身形挺拔,顶端的灯光让他半侧脸沐浴在明亮里,另外半侧隐没在转角的阴暗中,凶狠的锋芒在他的眼底显现。
他冷嗤一声,嗓音沉沉,“做二奶的日子过得太好,忘记自己的身份上不了台面。”
何家炳傻愣愣地顿住。
汤乐对他挑了挑乌黑眉梢。
叮铃——
客房门铃只响了一声里面的人就开了,是孟依楠的助理何雅。
汤乐无视她,脚步沉沉地进来,皱眉看了眼会客沙发上的孟依楠,略有些不耐烦,“别告诉我你三更半夜叫我过来是为了看你的睡衣秀。”
何雅嗓子一噎,想要辩解什么。
其实她们本来都收拾收拾准备休息了,谁知道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不得已才联系汤乐过来。
孟依楠似乎对汤乐这样的态度免疫了。想也知道,这个点,他肯定在香港和许云溪你侬我侬,结果被她一个电话叫到广州,没把她活吞了都算是看在他们合作的份上了。
她正襟危坐,示意何雅去泡茶,安静的包厢里隔绝了窗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孟依楠从文件袋里抽出合同放在茶几面,食指和中指按在纸上朝汤乐移去。
“合同你们应该已经审过了,如果还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
汤乐古怪地看她一眼,看都没看桌面,言简意赅:“我不喜欢打哑谜。”
凌晨一点多,夜深人静,还剩四五小时就天光大亮,又不是需要连夜做空股票,孟依楠挑这个时间点让他看合同,举动简直发憨。
果不其然,孟依楠很快收回了手,翘起双腿,沉声道:“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快些达成,因为我哥最近在K国那边有动向。汤董,想必你也清楚,我跟我哥一向水火不容,我们互相争权多年,K国的石油开发同时也是他一直紧紧盯着的项目,结果现在落入我的手中,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汤乐:“So?”
孟依楠:“所以我希望您能尽快抽出时间,和我一起去K国,跟当地政府谈好合作,把项目袋袋平安。”
汤乐不发话,沉默,轻扫了眼合同,何家炳弯腰拿起递给了他。紧接着汤乐随手翻了翻,眸色幽深,暗冷,修身黑T将他的肌肉线条完美勾勒,肩宽腿长,挺直的腰背似有一把剑在后面挺起来。
合同他之前看过,集团的法律部投资部等等有关的审核人员全都审核过,层层把关之下,这份协议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同时他也明白孟依楠的急切,毕竟他们两人的处境算是异曲同工,都不想在家族争斗中落下风。
平常人家的兄妹争斗,输得一方大不了损失点财物,再怎么也上升不了大档次。
但豪门世家里的权斗,输得那一方日后想东山再起会难于登天。
汤乐啪一声合上文件,这一举动将端茶的何雅吓一跳,茶水堪堪落下几滴。汤乐好整以暇地盯着孟依楠看:“别说这些虚的,孟依楠,我只想听实话。”
“这个项目的支持主体是你们孟家,于情于理这种在当地铺设人脉一事都应该由你出面,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去?”
孟依楠轻叹一声。
她想避重就轻,没想到还是被汤乐发现了。
“是,这种事确实应该由我们出面,但是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么没有仁义的人,我会和你一起去K国,只不过K国那边,我哥之前搞运输的时候在当地有很多人情在,担心自己去的话不够有威慑力。”
“喔……”汤乐拉长着尾音,从烟盒磕出一根烟,何家炳俯身为他点火。
“言下之意就是找我这个合伙人一起去分担风险。”
孟依楠抿抿唇,不说话,默认。
汤乐呼出烟圈,淡然一笑,下颌微扬的模样痞里痞气的,“孟总,我的出场费怎么算?”
何雅嘴巴不出声地嘟囔:明明已经是合作关系了,怎么还要算钱啊!难怪是搞金融的,什么事都能发现商机。
“据我了解,K国部分地区有私人武装,你让我陪你分担风险,总得许我好处吧,不然我很难给你做事啊。”汤乐哼笑,慵懒地叼着烟头,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孟依楠轻轻蹙眉,紧接着不紧不慢地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一杯热茶,昨晚熬夜了,喝点茶去去水肿。”常冰香暗哑着嗓音对手机说,佣人在那头回答马上就准备后她就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在床上伸了伸懒腰,脚趾在被子里触碰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常冰香没有在意,以为是冰丝被而已,继续朦胧眼睛打算再小歇一会,谁知,一股难闻的腥味愈演愈烈,让紧闭双眼的常冰香立即惊醒过来,坐直了腰。
她皱着眉头四处闻闻,想看看来源到底是在哪里,没想到腐败的的恶臭气息细闻下去,竟还有一丝血的味道,常冰香忍住喉间反胃,弓起腰搜寻到底哪里有异常,目光撇向床尾的鼓起,心中闪过狐疑的同时,抓紧被角一把掀开。
“啊啊啊啊啊!!!”
惨烈的尖叫声瞬间传递至庄园内外,连花园里的梧桐树叶子都被震落了几枚。
听到声音的佣人和汤绍钧急急忙忙地冲了上来,推开门后只见常冰香滚落在地,双手抱肩瑟瑟发抖地往门口挪,面色苍白像是女鬼,嘴巴不停地喊着:“血、血、好多血啊啊啊!”
汤绍钧赶紧扶着她起身,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她所指的方向,随后安保人员快走两步抵达床尾处,将被子全数掀开。
床尾处,准确地说是床的三分之一处,全都是鲜红色的血,一大片粘稠淋漓的血浆将床单与被子都黏住了,甚至还淅沥沥地往下滑,把周边的一圈地毯全部洇湿,一团白不溜秋没有头也没有脚的东西就搁在上面。
安保从衣橱里抽了个衣架出来,用衣架去挑拨那团玩意,一个咕噜翻身,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只被扒光了毛的鸡。
众人无声地松了口气。
安保说:“夫人,是、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鸡,不是尸体。”
常冰香双目无神地看着,双唇不断哆嗦,“鸡?我、我的卧室里怎么会有鸡?”
众人面面相觑,说不出所以然来。庄园的安保措施非常到位,佣人各司其职,能进出常冰香房间的也只有保姆而已,保姆见状立即解释:“昨天我打扫结束的时候房间还没有无毛鸡的,夫人,您入睡之前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汤绍钧扶着常冰香在沙发坐下,保姆给她轻拍后背顺气,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缓了过来,仔细回忆起昨晚的事。
一切都很正常,她很肯定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情况。
“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汤绍钧气急败坏,嘶吼着叫唤:“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查别墅的监控,看看是谁干的!”
“是!”
为免于挨骂,佣人安保们赶紧领命走人,霎时间只剩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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