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的时候许云溪睁开了眼睛。
天窗透入干净的晨风,呼呼将许云溪的困顿拂走,她来回眨眼适应光线,懒洋洋地把手臂从被子里探出伸懒腰,宝蓝色的光线映入眼帘。
许云溪顿了一下,缓缓将把右手举动眼前,奢华的宝石戒指正闪烁着璀璨色彩。
再一侧头,汤乐双眼紧闭呼吸绵长,鸦翅睫毛覆盖住了他的下眼青,短小的胡茬围着下巴长了一圈,看样子还在熟睡中,应该是昨天太累了,加之这里是高原,缺氧状态下困倦感增加,
许云溪轻轻地握住汤乐横在她胸前的手臂,放到另一边,半坐起身,静静地看着沉睡的汤乐,身高腿长的他在这样的环境中睡觉,只能曲着长腿,看起来委屈极了。
许云溪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帮汤乐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车,不远处,多吉一家也已经起来了,在地上铺了一层垫子晒曲拉*。
她来到山坡边缘的小溪,蹲下身用手心捧水往脸上泼去,来回数次后才停下,汩汩而流的雪山融水倒影出了一张素雅又妩媚的脸。
被雪水洇湿的宝石在阳光下面爆闪,不停在各个角度里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十分漂亮,上一次汤乐送给她的珠宝,是花了1.2亿人民币在佳士得拍下的宝格丽艳彩蓝钻蛇形手镯,与之相比,戒托上的宝石所呈现的艳彩更为轻盈和灵动,可以想而知价格肯定是天价。
静坐一会,东方太阳缓缓在遥远的雪山顶端冒头,日照金山,许云溪眺向远方露出向往神色。
她在这里待的够久了,要继续启程了,来川西,除了是想借此躲避汤乐的追踪外,还有是想亲自看看这边的绝美景色,潇洒走一次。
许云溪起身往回走,多吉一家煮的酥油茶给她分了一碗,许云溪道了谢,并说自己准备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多吉微笑着祝她一路顺风,忍不住好奇问道:“昨天晚上那位是你男朋友吗?”
许云溪垂了垂眼,没回答。
离别前,许云溪主动帮多吉把母牛拴起来准备挤奶,正使劲把缰绳打结的时候头顶覆下了一道阴影,手里的缰绳也被接过,随即毫不费力地拴好打结。
许云溪抬头一看,是汤乐。
他乌黑的短发被风吹得凌乱,看上去有些颓唐,与他在香港时运筹帷幄的样子有很大区别。
“我饿了。”他平静地对她说。
许云溪拍了拍手,又从水桶里舀出一瓢水洗了洗,对汤乐说:“走吧,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汤乐心头一喜,瞧见许云溪还戴着戒指没有解下来,跟在她身后上了车。他正把手机拿出来准备让保镖安排好结婚登记流程,就听见许云溪说。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继续西行,等会我把你放在补给站,你自己联系人接你离开吧。”
汤乐动作瞬间停滞,阴郁栖止在他的表情,远方的草原地平线升起一缕灿烂的阳光,直直扫向车窗,光影繁华,许云溪将戒指取了下来,稳妥地放在扶手箱上方。
“汤乐,我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许云溪声音冷静,朝升的阳光映入她的眼睛,金色闪闪。
“当年,我以F省文科状元的成绩考入香港大学,专业成绩优异相貌优越,即便后来没有遇到你,没有和你在一起,我都是非常优秀的,就算离开香港,离开中国我都可以过得很好。”
“我们在一起两年,你从来不和我谈及你家的事,也从不说起自己的家人,在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家人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有时候我在想,你这么做应该有你这么做道理,也许是你觉得时机未到,又或者是我们的感情火候还不够。”
“现在呢?汤乐。”许云溪沉冷着眉眼,轻声一笑,“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是因为你对我们这段感情没有把握,所以你才会急急忙忙想把我送去英国规避风险。”
“我想,你妈应该没少在你面前蛐蛐我吧?”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不想,也不愿意,活着你母亲的怨念之下,你能理解我吗?”
许云溪闭了闭眼,仿佛用尽气力才睁开。
“我们没必要谈及以后了,我不想被你母亲说是我连累了你,等会到补给站我们就分开吧,那边有信号,你可以联系何家炳或者是你的随行保镖来接你。”
许云溪挂挡开车,有些令她惊讶的是汤乐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实在有些出乎许云溪对他的预料,以她对他的了解,汤乐偏执霸道,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接受了不符合他的性格。
不过许云溪没想那么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她心情沉重很是难受,侧着脸与汤乐拉开距离,降低他的存在感。
在无人区的沿途公路,也就是外围地带,每隔几百公里会有一个补给站,是给穿越无人区的自驾车车主提供补给物资的地方。许云溪先是加满了一桶油放上车备用,接着买了一些生活物资和药品,拎着东西往回走的时候车内已经没有汤乐的身影了。
补给站有几家味道朴素的面馆,许云溪以为汤乐是下车解决饿肚子了,把买来的矿泉水和药品放进扶手箱里之后,她朝热气腾腾的面馆看了过去。
遮阳棚挡住了她的视线,食客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许云溪压根无法看清汤乐是否在那里。她收回眼神,低着头,控制不住的失落笼罩了她,她把脸埋在手心里长呼一口气,眼角泛起点点湿意,正准备挂挡起步时——
咔!
副驾驶的门陡然被人从外拉开,在许云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栓牧牛用的缰绳就套在了她的腰上。
“走吧。”去而复返的汤乐平静的说。
他真的很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许云溪狠狠怔住了,低头看着腰上系的紧紧的缰绳,另一头掌握在汤乐的手里,还打了一个结,也就是说,不解开这条缰绳的话,她将去哪里都得带着汤乐。
“你干什么!”许云溪的声音高八调,尾声甚至破了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汤乐挑眉一笑,港圈大佬的运筹帷幄感张扬着,他说:“滢滢,走吧,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就什么时候解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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