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有猜测的人选吗?”
汤乐沉吟不语,脑子滑过许多人的脸,许云溪原本仰面躺着,又侧过身对着汤乐,看到他下巴长了一圈胡擦,眼底糊了一层青灰色,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我有一个想法。”她说。
“嗯?”汤乐闭着眼睛用手揉她的后脑:“说说看。”
“有没有可能,其实那些人不是冲你来。”
汤乐豁然睁眼,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宇间看不清情绪,许云溪说:“我觉得是我们的想法先入为主了,再回顾这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我待过的希望小学,而且还出现不止一次?如果对方是为你而来,他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因为你是直接坐火车去的无人区,中途不曾停留。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呢,这明显不合常理啊。”
“而我不一样,我是自驾,途径非常非常多的地方,如果把他们理解为是跟踪我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许云溪翻了个身,满脸疑惑:“我主要是不理解,跟踪我做什么呢?如果是想绑架的话,那一路走来他们有太多机会下手了,难不成是监视?可又是谁要监视我呢?”
许云溪的分析逻辑缜密,确实是这个道理,汤乐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收,在进入无人区之前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保镖,如果是跟踪他的话,早就被保镖发现了。
汤乐低头轻吻她的发顶,“从明日起,我会调一批人来保护你,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肯定来者不善。”
汤绍钧抵达老宅是第二天的上午,他穿着丧服在灵堂拜香,想找汤浩波聊聊却发现对方在有意避开他,其他一些在汤氏内部叫得上名号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与他拉开距离。
灵堂里的每个人都在轻泣低吟,气氛压抑,宛若灾后现场,汤绍钧被吵的心烦意乱,凑巧见到冯伟诚,向他打听了一下汤乐的动向。
冯伟诚态度一如既往,不冷不热,“大少爷和夫人在房间休息。”
“夫人?”汤绍钧啊了一下,脑子混沌,又望着冯伟诚问了一次:“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冯伟诚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点,微微颔首:“是大少爷的夫人。”
汤绍钧眼珠一转,长途飞行让他的及肩长发乱糟糟一团,明亮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汤乐的夫人?不是吧,他去了趟意大利而已,汤乐就已经和孟依楠结婚了?
真的假的?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狐疑不止,可汤绍钧眼下却没有更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他脚步匆匆地前往常冰香所在的庄园一角,推开沉重的紫檀木门,入目是常冰香与佣人交谈的身影,还未等他说什么,常冰香已经瞧见了他,五步作三步地冲上前哗一下抬高手臂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汤绍钧被打蒙了,怔了有三秒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问:“妈,干嘛打我!”
常冰香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儿子长大了他不够高,她一定的把他的耳朵揪起来拧上一圈。她挥挥手将佣人都遣退,等屋里只剩他们二人了,她才说:“ACC的事国内都炸开了,华尔街资本空手套白狼,明显是一个局,你信用破产,董事局不会再给予你机会。”
汤家人现在上上下下都在躲着他们,丢了一个这么大的生意,汤绍钧要是不脱层皮都难以向公司交代,况且,他最重要的靠山汤振海突然病逝,汤乐又拿下了K国的石油项目,于公于私,汤乐都会是这场争夺战里最大的赢家。
汤绍钧毫无赢面,对于他,目前似乎也只剩下两种选择。
一,继续持股汤氏的股份,拿分红做闲散股东。
二,把汤氏的股份卖掉,用这笔钱另起江山。
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目之及见,杀伐果断的汤乐不可能会给他多一条生路。
汤绍钧忽地一下从站姿跌落沙发,整个腰背弯着,把脸埋进手心,不断渗出的冷汗将他的衣领打湿,眉梢颤抖。
他和汤乐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汤乐了。
汤乐阴郁,冷静,沉稳,心狠手辣,手段奇多,从前因为有汤振海护着他所以汤乐才一直隐忍不发。若今时今日,他能保住ACC皇家俱乐部的主席头衔,那汤家内内外外还会给他几分面子,毕竟有业绩傍身才能掌握话语权。
可现在江山易主,汤家一夜变天,以前潜藏的汤乐难道会对他收手吗?
气氛安静的可怕,只有四周的窗棂被风吹过发出的细微声音,角落里的越南线香越染越尽,一如汤绍钧濒临破败的心理防线。
常冰香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山一夜覆灭,她整个人疲惫没有精神气,恍惚一下间老了十几岁,她嚅动嘴唇,缓缓道:“家里的女仆说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汤乐结婚,把女方带回了家,跟白曼语大吵一架之后两人断绝了母子关系。”
“什么!”汤绍钧豁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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